“景阳刚刚被晋封为骠骑将军,自然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正好西凉送上门来,他当然不想放过了。”宝辰知道尉迟景阳的x_i,ng子,笑了笑,这样说道。
“你别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本王心中有数。”宗政久寒看着瘦了一圈的宝辰,心疼得像是被撕裂了似的,他坐下来,摸摸宝辰微烫的额头,叫青萝端来了汤药。
看着眼前的汤药,宝辰苦下了脸,道:“这玩意儿,我都喝了一个月了,病也反反复复的不见好,我不喝了!”
“不许胡闹,喝掉!”宗政久寒沉下眉眼,将药递到了宝辰的嘴边,口气里满是不容置疑。
“不喝不喝!”宝辰倒退了两步,靠在了床另一侧的窗户下,他自己就懂医术,自然知道这样苦得要死的东西对自己的病根本没有治本的作用!
“宝辰!”宗政久寒见宝辰这般,不由皱紧了眉头,上前一步就要将不乖的小家伙给抓回来。
看宗政久寒这动作,宝辰慌忙咳嗽起来,一边又道:“我不喝!咳咳咳……不喝!这个身体就是这样了,嚼烂了千年人参也没用!”说着,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手边的枕头扔了出去。
他真是受够了,只是一场风寒罢了,这个破身体竟然怎么喝药运动都不见好!他现在看见药就想吐,加上宗政久寒刚才的语气又刚硬,宝辰憋了一个月的火气,终于在今天爆发。
宗政久寒灵敏地躲过了飞来的枕头,看着在床上撒泼耍赖不肯喝药的儿子,皱紧了眉头,他看着宝辰,一言不发。
宗政久寒从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宝辰,一时间,竟然把宝辰给吓住了。不过宝辰并没有因此服软,他死死咬住下唇,也瞪着宗政久寒的脸,两父子互不相让。
最终,还是宗政久寒败下了阵来,他叹口气,明显缓了语气,道:“你这砸枕头的伎俩,到底是哪里学来的?竟与女子一般娇纵?”
“哼!”宝辰扭过头,用后脑勺对准宗政久寒,表示自己生气了。他才不是女子!他只不过是有一不高兴就扔东西的习惯而已!
“好好好,咱们不喝药,那把这碗莲子百合汤给喝了。”宗政久寒知道现在一定没办法让宝辰喝药,只得退一步,让他现将滋补的汤给喝了。
却不想,小家伙又暴躁了,他“唰”地扭过了脑袋,差点把脖子给扭断!这情形看得宗政久寒一阵心惊r_ou_跳!
“又是莲子!昨天银耳莲子粥,前天红枣莲子汤,大前天桂圆莲子汤!每天莲子莲子的,爷都要变成莲子了!”宝辰大吼一声。
宗政久寒已经平下了心中的不良情绪,这会儿宝辰哪怕是掀翻了屋顶,他也不会生气。
“那你想吃什么,咱们让厨房重做。”宗政久寒将刚刚端到手里的莲子百合汤放回了桌上,好声好气地问道。
宝辰顿时语塞,想吃什么,他什么都不想吃!他现在头疼,胸闷,还上吐下泻,这些状况都快把他折磨得失去了耐x_i,ng,他觉得自己还能够时不时地挂着笑容,自如地谈笑,已经很神奇了!
宗政久寒见宝辰没说话,只是猛喘气,忙将他抱到了怀里,慢慢拍起他的背来。
“秦太医不是说了吗?你这身子就得靠这些药,每天的灌才能好。”宗政久寒将下巴抵在儿子的额头上,慢慢说道:“本王知道你不爱喝这些,本王答应你,等你身体好些了,咱们就不喝这东西了。”
宝辰吸口气,却还是觉得有什么堵在心口,烦闷得让他想杀人。
不料,宗政久寒却轻笑了起来,他揉碎了宝辰的乌发,道:“本王以前,听平时(平素的父亲)说过,女人有身子的时候,脾气容易暴躁,怎么今日宝辰倒是像极了那有了身子的女子呢?”
“……”宝辰嘴一抽,无语凝噎了。
兵荒马乱,狂风骤雨之后,摄政王总算是哄好了他的小世子,其实他也明白宝辰的烦躁,毕竟一个风寒折腾了他一个月,换做谁,脾气都不会好。
而他自己,其实心情也不怎么好,宝辰生病难受,他看着,也很心疼,这样的焦急让他这一个月在属下面前都有些易怒。
“父王……”宝辰窝在宗政久寒的怀里,喝了一口人参j-i汤。
“说。”宗政久寒用勺子盛了点j-i汤,吹了吹,递到儿子的嘴边。
“西凉不足为惧,任他们去闹,他们心中有数,不敢过线的。你要防的,是南平。”这句话,宝辰在一个月前就想说了,但为了自己的南平国,一直忍着没说出口。而现在会说,只是实在看不得宗政久寒为了西凉这么个小国而整天被人烦。
“这本王知道,可那些将领们看不到这一点。”宗政久寒听宝辰要自己防着南平,心里突然有种自己这个父王终于有一次比过了南平先皇的优越感,内心的甜蜜感猛地升高。
宝辰低头喝汤,直到那j-i汤都见底了,他才重重地出了口气,然后斜眼瞪了宗政久寒一下,没好气道:“南平给出了条件,给出了利益,让西凉频繁地试探良国,就是在为接下来两个月里,拿下良国西北小城--星洲做准备!会出这个主意的,只有他武晴天了!”只要把这详细的信息和将领们说一遍,那些四肢发达的人自然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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