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转头去看凌烨身旁的苏暮白,伸手去抬他低垂的厉害的脑袋,微凉的指尖碰到他下巴的一瞬,苏暮白浑身一怔,随着离汐手的抬起,缓慢怯弱的抬头
苏暮白的脸并不比凌烨好到哪去,两人可以说不分上下,在看到他面目全非的脸时,心里沉闷闷疼,似乎忘了收回拖着他下巴的右手,指尖微微发抖,声线也跟着颤动
“你们做什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喂,你们两个倒是说话啊,这幅德行是怎么弄的”
离潇双手抱于胸前,俯视着地上坐着的人,本想找这两人出气,可看他们这幅熊样,对苏暮琰的心疼早已烟消云散,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而且,水火不容的两人怎么如此默契的躲到了一起
“......”
面对离潇质问式的态度,两人还真不好意思回答,难道要他们说喝酒喝多了,因为争口舌之快,打成这样,如果说了,谁知道离汐会怎么看他两,还会不会理他们,索x_i,ng保持沉默,安全第一
“阿潇”
苏暮琰没好气的瞥了眼墙角狼狈不堪的二人,将刚才被打断,未完成的□□怨气,偏执的全都懒到眼前罪魁祸首的二人身上
“王爷来的正好,快告诉我,他们昨天晚上干嘛了,怎么会成这样”
“是出去偷j-i摸狗了,还是干了其他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离潇异常的兴奋,拉着苏暮琰的胳膊开始问个不停,时不时瞅一眼不远处的二人,脸上的笑意从未断过
“他们......说出来都丢人,喝多了,就成这样了”
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苏暮琰还是顾及他们面子的,避重就轻,将一切过错归结于酒上,绝口不提昨夜的事情,对于他们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的事更是只字未提
始终坐在地上的二人长吁了口气,感激涕零的盯着苏暮琰,有种恨不得上去抱大腿的冲动,苏暮琰现在就是他们的救世主,可他们不知,苏暮琰已经在心里将他俩骂了几百遍,只要想起刚才自己强压下去,无处可泄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他跟离潇已经很久没有那什么了,难得的一次还被中断,这简直就是暴风式的折磨
“你两都多大了,喝醉了还打架,丢不丢人”
还以为会有什么大事,结果就是因为醉酒打架,离潇瘪了瘪嘴,觉得没意思
“出来吧,还躲这干嘛,怕见人就别打架啊”
离潇说着拉着苏暮琰就往外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将离汐也要拉走
“啊—”
身后苏暮白的一声隐忍却格外痛苦的啊生,让离汐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挣开离潇的手,快速扶住快要跌倒的苏暮白
“怎么了”
语气里无尽的担忧,双手揽着苏暮白的侧腰,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迫切的想知道他怎么了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苏暮白极不要脸的顺势抱着离汐,装出一副委屈的要死的样子,语气里竟带着让众人恶心的哭腔
“疼......”
“哪里,让我看看”
不舍的松开离汐,看了看刚才从脚心传来的锥心痛感,这才发现自己脚上正往外冒着鲜红的浓稠血液
离汐心里咯噔一下,苏暮白本该莹白如雪的脚上,现在鲜血直流,混着脚下的泥土,已面目全非
苏暮白未穿鞋的脚此刻正踩在不知何时打碎的瓦罐上,锥心的痛感一阵一阵的传遍全身,浑身冒出的虚汗已将单薄的xiè_yī浸s-hi
见状,众人皆是一惊,周围的气压骤然下降,变得紧张,快速将苏暮白弄出柴房,传了贴身御医来看
前来诊治的御医看着不停往外冒着血液的脚掌,下意识的抹了把额头的汗,一块锋利的瓦罐碎片已嵌进r_ou_里,且紧紧抵着脚筋,稍有不慎,苏暮白可能会终身成疾,走路受限
可他却不以为然,从凌烨嘴里得知真相后的那种兴奋,似乎让他忘了疼,双眼一直紧紧跟着离汐来回游走,从离汐的眼里,他捕捉到了他对他隐忍的担心和心疼,这无疑不让他激动亢奋
“皇上......皇上......”
御医无奈的看了眼身侧的离汐,已经唤了皇上好几声了,可眼前皇上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在离汐身上,压根听不见他的声音,无奈之下,只能求助离汐
“要取瓦砾碎片了,你忍着点,切记不敢乱动”
耳畔离汐的声音唤回苏暮白胡思乱想的思绪,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离汐说什么,乖巧的点了点头,继续盯着离汐看
啊—
苏暮白毫无防备,只觉得脚心传来比刚还疼上几倍的痛感,不自觉的叫出了声,这才发现御医手里拿着把术刀和镊子
又是一声惨叫,御医被苏暮白这一声惨叫吓了一跳,术刀刚划开脚掌的一点皮r_ou_,整个人险些被踢飞在地,幸亏自己反应迅速,及实收了手,要不然这一刀下去,皇上的脚可就真毁在自己手上了,都不知道会被灭几族,想想就后背发麻,受惊般匍匐在地,嘴里不住地说着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苏暮白眉头紧锁,额头冷汗直流,看着心惊胆战的御医,心知自己走神,怪不得别人,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
“朕没事,起来吧”
御医心有余悸,神经紧绷的长吁口气,战战兢兢的开口
“皇上忍着点,臣要开始了”
准备动手,却又怕重蹈覆辙,看了看身后王爷
“王爷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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