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用得还是双向收费接打都是一分钟六毛钱的神州行号码,为此大家都特别能理解他急着找兼职的心情了,这一天的话费下来也是笔不小的开支。
“知道江溪教育了我们什么吗?那就是一定不要找个话痨女朋友。”从食堂回来的路上,同寝室的俩哥们看江溪走着走着电话一响又掉队了,其中一个叫金世安的回头调侃道。
笑着对两个人抬手挥了挥,江溪示意他们先走,自己则边讲电话边往安静的地方踱过去。
他现在接的电话还真不是谈情说爱的,是那天无意在网上发现有人求做影视广告专业的毕业设计,就利用上辈子的知识遗产给自己赚了点外快。现在客户满意,告诉他钱已到账,打过来致谢的。
交易完成,再没联系的必要,江溪删了对方的号码,看到钟亦凡的名字就在下面,想了一下就拨了过去。
“吃了么?”电话一接通,倒是钟亦凡先问得他。
“刚吃过,你呢?”
“正准备去吃。”
“那多吃点。”
毕竟不是女孩子,更多的时候可能只是听到对方的声音就踏实了,不需要把想啊念啊的随时挂在口边上。
江溪打来的正是时候,钟亦凡也有事情要跟他说,周五程志远会从s省回来看他,两个人这周末可能没时间见面了。
江溪不知道对于他们父子的关系自己能说些什么,不过以他死过一回的人生态度来看,人活着,很多时候宽恕别人,就是宽恕自己。不是取决于那个人应不应该被谅解,而是取决于自己是否愿意被这种绵长的仇恨心情一直折磨下去。毕竟,恨作为跟爱一样极致的情感,要维持一直恨下去的动力,就是要一直一直不停的让自己活在对痛苦过去的回忆中。
而江溪觉得,走不出过去,就很难赢得未来。
人生本就苦短,更兼还有那么多数不清的意外,有生的日子,做些自己想做的事,让自己活得开心点,死的时候也可以少一点遗憾。到底,生命重来一次的纠错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不要紧,我上周末没回家,这周末怎么也要回去的。”不然一定会被母亲念到耳朵发烫。
“那也好,周日我从h省回来正好先去你们家接你,到时送你回学校。”钟亦凡回他h省的家必须走j开高速,江溪家就在他往返的必经之路上,一点儿都不需要绕路。
电话挂断后,江溪因为这周末的约会泡汤多少有点小失落,他正准备查查手机余额的时候,收到了一条1860的短信,告知几点几分他的手机被充了多少钱。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钟亦凡给他充的花费,要不是充值后移动公司会发一条证明充值成功的短信的话,钟亦凡是绝对不会主动说的,怕伤了自己的自尊。
其实钟亦凡改变了的表象下,很多骨子里的东西没有变,比如体贴。就像此时的1860日后会变成10086一样,本质依然还是移动通讯的客服号码这点并不会发生改变。
“哥们小心!”
看着手机走到了足球场边上,江溪刚听到示警,就被踢飞出界的足球结结实实地拍在了脸上。
足球掉到地上,弹了两下,呼噜噜滚开了些。
鼻腔火辣辣的一热,江溪抬起空着的手抹了一下,鼻血沾了一手。血很快汹涌了起来,滴了两滴到胸口上,江溪忙高高地仰起头。
“嘿,没事吧同学?”踢球的十来个人都由远而近地跑了过来,等跑到身边一看江溪这模样怎么也不像没事。
一群小老爷们儿出汗了就拉起球衣来抹把脸,连个带纸巾的都没有,最后还是从路过的两个女生那索取了两包纸巾的赞助,七手八脚的帮忙把血给擦干。
“不好意思啊同学,我没注意到这边有人。用手捏住鼻骨下方鼻翼两侧,捏一会儿放开一下。”一个伪医生突然c-h-a进来,边说着话边拉过江溪的手指导着捏住了他指点的那个位置:“你哪个寝的?我陪你回寝室冷敷一下。”
罪魁祸首主动出来承担责任,江溪并没有生气,别人也不是故意的。把扬着的头放下来一些刚要答话,江溪一下子看到了说话人的脸。
童乐?
十八岁的童乐,可能还是热衷于在紫外线强烈的午后奔跑踢球的年纪,除了轮廓上比前一世多了几分稚气外,肤色也要更深一些,越发显得那口牙齿分外洁白。
原来有些人如果命中注定要认识就一定会认识,重生或者可以改变故事的走向,但对于那个人的存在,抹杀不掉。
不知道为什么,江溪总觉得童乐比童欢更像情敌,可能是上辈子钟亦凡如何对待童乐的画面印象太过深刻,导致他盯着人就愣住了。
“嗨,哥们,走啊!”
童乐自然无从领会江溪盯着他脸发呆的深意,半拉半扶地就带着人往寝室的方向开路了。
“哎呦喂!这是怎么了?才一会儿功夫没见就挂彩了?”
推门进来,江溪的寝室大部分成员都在,一见他胸前血迹尚新就先都凑上来打听怎么回事。
上了大学后可能是被钟亦凡逐渐接受了缘故,也可能是都是成年人或至少接近于成年人的年纪,江溪同室友们的话题一多,x_i,ng格也显得开朗了不少。
简单解释了一下,他先去洗了把脸,室友们知道不是打架后也就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童乐为了突出自己的权威x_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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