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往高枝上攀附认干娘干老子的,江爸江妈这样顶多只能满足温饱的条件竟然能收到钟亦凡这样条件的干儿子也确实特别。
年三十的晚上,按照老家的规矩准备了六荤六素十二道菜,象征一年有十二个月,荤素各半寓意生活苦乐参半。j-i鱼是必须要有的,j-i谐音“吉”,鱼即“余”,连起来就是“吉庆有余”,也是为了讨个好彩头的意思。
围着团圆饭坐下后,钟亦凡正式改了口,江爸江妈从叔叔阿姨升级成了干爸干妈。
干爸干妈一人拿了一封红包出来,不是压岁钱,是给干儿子的改口钱。虽然是有钱的干儿子认了没钱的干父母,但这声爸妈按规矩是不能白叫的,江家肯定不能像人家有钱人那样动辄豪宅跑车的送干儿子,红包就是那么个象征意义。
八百八十八和六百六十六的两封红包,钱少得拿不出手,只为按中国人的老习惯给干儿子取个又发又顺的好彩头。这个钟亦凡没有推辞,有了这层干亲的关系,钱上的事,他以后有得是机会还回去。
江妈举着饮料跟那爷仨的白酒碰杯,说了一堆过年的吉祥话。凭白无故多了个这么好的干儿子,不光她,连一向话少的江爸都破例多说了好几句。
桌子下面,钟亦凡握了握江溪的手,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笑得会心。
“小溪啊,以后不要亦凡亦凡的叫了,叫哥亲切点儿。”江妈自己也从“小钟”、“小程”叫到了现在的亦凡。
“哥?”这个江溪还真没想过。虽然钟亦凡是比他大三岁没错,但他总是不自觉地把自己上辈子的二十七岁跟重生后年份加在一起,真没了自己比对方小的这种认知。
“乖!”钟亦凡好像还挺受用他那句疑问句的“哥”,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估计江爸江妈要是不在场就能直接去揉他的头发了。
久违了许多年的新年气氛,回来了……
钟亦凡记得小时候过年也是这样,年前好些天母亲先要准备过年的东西。冻梨、冻柿子、小雪人头的雪糕,这些完全不需要冰箱,买回来直接挂在屋外就行了,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那就是天然大冰箱。家里有小孩子的,一般还会炸一些麻花、排叉儿、丸子之类的。自己大一点后可以帮母亲的忙了,虎子就在一边上蹿下跳的捣乱,哪样出了锅他冒着舌头被烫的危险也要第一个尝尝,母亲总要一边忙着一边让他走远点别给油锅烫着。
现在想想,一切那么清晰,又那么模糊了。
江家虽然来b市几年了,还是保持着老家除夕十二点整吃饺子的习惯。饺子谐“交子”音,年岁更替,交在子时,吃了这顿饺子才算让新旧年有了交接。
吃过年夜饭,全家就开始一起动手边看着春晚边包着十二点跟初一一早要吃的饺子。
按老规矩的话,饺子是应该单独包一个藏了硬币的,吃到的人预示着来年财源广进,不过硬币毕竟太不卫生了,现在少有人家还真包钱进去,江家也都是用些果仁之类的来代替。江爸的手现在虽然没有伤前灵巧,但也没什么大碍,就被江妈妈吩咐去剥几颗果仁来。
江爸边看着黄宏、牛莉的小品《足疗》边剥杏仁和开心果,一不留神就剥多了。
“嘿!今晚你是打算就吃果仁馅啊?”江妈探身过去把江爸前面的小碗拿过来,笑着打趣。“当年我小的时候,每逢过年,小溪姥姥都说喜欢闺女,除夕包饺子要包点有花边的往家引闺女,结果我娘家小溪他们这一辈就他一个男孩。”
“那我姥爷肯定觉得引多了。”江溪放下个包好的饺子接口道。
“可不是?你姥爷活着的时候也重男轻女着呢!”
边包边聊,一家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其实八点才吃过年夜饭,十二点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不过大家都象征x_i,ng地吃了两三个,算是把过年的这个仪式完成了。不像年轻人能熬得住,江爸江妈早睡早起惯了,吃完饺子又消化了一会儿,就先去睡了。
江家不在五环里,这边对燃放烟花爆竹没有那么严的限制,是以从天黑下来后乒乒乓乓的声音就没断过。
父母睡下了以后,江溪跟钟亦凡也跟洗漱完上床了,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外面这么晚了还有断续地鞭炮礼花声影响了睡眠,还是心情太兴奋,总之两个人都睡不着。
给钟亦凡准备的棉被是江妈放在阳台上晾晒过的,软软的带着洗衣服的干净气息。不过此刻那床被子孤单地被放在了床头的椅子上,挨着桌子上江溪新添置的笔记本,钟亦凡已经挤进了江溪的被窝里。
虽然在一个被窝里了,两个人却都拿着手机劈里啪啦地忙着,从刚才临近十二点开始,拜年的祝福短信就没断过。
“捣乱吧你?我这本来都要回不过来了。”除夕夜短信量激增,运营商的网络也遭遇了大堵车,整十二点发的信息有些延迟到现在才收到。江溪正忙着回,手机上接收到一条来自钟亦凡的信息,以为也是新年快乐之类的祝福,还没点开看先斜睨了身边人一眼。
“你不看别后悔!”
见他说得神秘,江溪点开了那条信息。
钟亦凡发过来的是西方婚礼誓词的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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