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根挥起棍子就冲了上去。
「大夥儿!给我打!打这个不要脸的兔儿爷!打这个给我们片马丢脸的屁j-i,ng!打死他!看他下回还敢不敢勾引刀哥!」
「打!打死他!」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瘸腿兔儿爷!你老子不教训你,我们代你老子教训你!」
「扒光他!让他光屁股爬回家!」
几个痞子围著守根,像猫戏耗子一样逗著他。
守根也不是好惹的,一根木棍打得两个痞子上窜下跳。
可惜对方人多势众,几个痞子眼色一施, 两个从後面拦腰抱住守根, 一个从前面对著他肚子就踹,还有一个则想方设法去抢他的木棍。
守根身体被人困住,几番挣扎都挣脱不开。一个痞子缺德,竟然对他那只伤腿就是一脚。未等守根痛苦的叫声溢出口,接著另一个痞子趁守根倒下之势,扑倒守根挥拳就打,一拳打在守根肚子上, 当场就把守根打得在地上蜷起了腰。
几个痞子一哄而上,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守根只能抱头护住要害。
「喂,你们干什麽?再打就出……」好心好意的馒头铺老板跑出来劝架,话没说完就被从铺子里冲出来的老板娘拉了回去。
「你疯啦!这种事你也敢管?你铺子不想要了吗?那些人我们惹得起吗?而且你没听那些人在骂什麽吗?那人活该被人打!走!跟我回去!」
「对!识相点!否则小心老子砸了你的铺子!」痞子一边踢打守根, 一边嚣张大叫。
「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坐在对面酒楼二楼窗边的一个人开口道。
「过分?这算什麽过分?往後看吧。在下倒要看看,出了这种事, 他还怎麽在这城里待下去!
「真不知道三刀怎麽想的,就这种人, 就为了这种人!害在下一直以为他真有一个天香国色天人姿色的妻子,哼。」
「咳,我看就算了吧。免得三刀回来……」
「算什麽算?在下又没要他的命、也没说要再折他一只腿。给他点难堪而已。他要是连这点都受不住,就趁早离开三刀!」
围攻守根的两名痞子从酒楼後抬出一桶泔水。颤悠悠、不怀好意地向倒在地上呻吟的守根走去。
围观的人不敢靠近,站得远远的指指戳戳,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很多人脸上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看那德x_i,ng!活该被人揍。怪不得快三十了还不肯娶妻呢,原来……哼。」
「不会前面根本就不行吧?嘿嘿。」
「这何守根看著也不像那种人, 怎麽会做出这种事?太不要脸了!可怜他爹怎麽丢得起这个脸哦!」
「就是。你没见他弟,这两天都不敢出门,更别说抬头见人了。」
「唉,不孝子啊!他也不想想,做出这种事情, 他弟妹还要怎麽做人?他妹也到嫁人的年龄了吧?这下能嫁到好人家吗?」
「我看他们一家大概在这城里也待不久了。」
守根咬紧牙齿想从地上爬起。他不能像一个软柿子一样趴下,如果这时候他屈服了,那麽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再抬起头见人。
周围那些人的声音他都听见了。
越是这样, 他越是不能被打败!
你们想看我的笑话是吗?
我偏不让你们看!
你们想看我过得凄惨悲哀吗?
我偏要过得比你们每一个人都好!
你们要我家搬出去?
我偏不搬!
我就不信我还活不下去了!
你们等著,迟早一天我会让你们把今天说出的话全部吞回去!
眼看守根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时,「呼啦!」
一桶泔水劈头盖脸的浇下。
「石承丰!」男子腾地站起。
「你这样做太过分了!我可不想死在你手上!告辞!」三句话几乎没有停顿地说完,最後一个「辞」字话音刚落, 男人就跑得不见人影。
仍旧穿得异常臃肿的石承丰冷哼一声:「胆小鬼!」
就在石承丰骂人胆小鬼的同时,楼下却发生突变。
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响起。
周围响起一片哄堂大笑。
石承丰觉得叫声不对头,不由探头向楼下看去。
只见那抬著泔水的两个痞子此时浑身挂满异物,一身异味,拼命甩手擦脸摇头。
而周围人一边叫骂一边躲闪。
再看场中心的何守根,他已经站了起来。虽然一身狼狈,但身上并没有沾到泔水之类的东西。
而他身边还出现两个人扶著他, 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怎麽回事?
石承丰把眼光投向场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群更像痞子的痞子们。
新出现的这群痞子正巧挡在何守根与原来那几名痞子之间。
只听後来这群痞子中的一人挖著耳朵、y-in阳怪气地说道:「喂,你们几个哪里混的?怎麽没见过你们?」
没被浇到泔水的两名痞子互看一眼,「干什麽?想多管閒事哪!你们是谁?又是哪里混的。」
「我们?」挖耳朵的痞子笑,弹弹手指。旁边的人恶心得一闪三尺远。包括他的同伴们。
「不长眼的东西!你问问看周围的乡亲父老,这里有谁不认识我们?这里又有谁不知道刀哥曾经放话谁敢惹何家他就扒了谁的皮再让他穿回去!
「如果你们是我们城里的人, 你们绝对不会没有听过这句话。同样的,如果你们在这城里混, 就绝对不会对刀哥的心肝宝贝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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