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就是蛇,即使放在阳光底下,依旧剔除不掉他属于不见天日黑暗粘腻洞xu`e的气质。
看着他身下的华丽睡榻,秦恕冷哼一声,他非常唾弃这个人的行为,既然到外面来了,将就坐一下也不行,非得劳师动众把那么大的软榻也搬出来。
“是。秦某在隐龙谷生活了八年。”这件事早已不是秘密,天宙既然说了,就表明他知道,没什么好撒谎的。
“那里风景如何?”
“还不错。”在方才的谈话中,天宙有意无意透露了他在中原的时候不多,他对此地有浓厚兴趣,武功常识,习俗风景,无一不感兴趣。秦恕便详细谈起了谷中风景,春夏秋冬,怎样的景数不同,怎样美的让人心惊。
“听闻隐龙谷绝学不少,秦公子武功很好吧。”
秦恕下巴一抬,很是骄傲,劈哩啪啦说一大堆。
“听闻隐龙谷不仅武功出色,更多上古技术亦是代代相传,秦公子也受益匪浅吧。”
秦恕头越抬越高,很自豪的样子,接着说。
“听闻那块承载了天下宝藏与绝学的关键玉佩就在隐龙谷,秦公子也知道吧。”
“那当然——不知道。”秦恕立刻摇头,庆幸自己脑袋转得快。原来真是为了这个。他心内冷哼一声,那个玩意儿,肯定是百晓生杜撰的,不然如果真的存在,为何今时今日才闻名于江湖?还说在隐龙谷柳谦身上,要是真有这么个玩意儿,他那时在隐龙谷八年,当年又那么顽劣,几乎每个角落都给他翻遍了,早该找着了才是,等得到现在?
“秦某在谷内八年,据我所知,隐龙谷应该没有那么一个玉佩才是。”有些话他虽笃定,却也不能说的太深。这个东西,他要非信你有,你怎么说都没用,要是太坚决的说没有,他没准会以为你欲盖弥彰,肯定有才是。他要是相信你没有,你也用不着解释太多。
看现在天宙的表现,是第一种,怎么说他都相信那东西就在隐龙谷。秦恕撇撇嘴,心说爱信不信。你给我好吃的好住的连美人都给了,再怎么着,没有的东西我也说不出个有字来。
“本座有事,秦公子请便。”
秦恕瞪着天宙的背影,心内深叹,说他y-in阳人就是y-in阳人,情绪起伏不定的,再怎么装正常人也不像。其实他可以露他本来的样子,他怕是怕,但绝不会说谎。或者可以直接问话,他同样据实以答,着实不需要扮成那个样子。
明明浑身都是邪气,却把眼睛闭上,装个和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说过这么多话又这么客气的人,何必呢?
秦恕眸光转向手上的茶杯,茶杯里映出一张满是疑窦的脸,对啊,何必呢?他现在一条xi-ng命都捏在他身上,他为何要做出这种姿态?
实在是不解……
秦恕耸耸肩,也好,各自忙各自的事去,终于见着教主的本人了,他也可以好好想想以后如何应对。不是他疑心生暗鬼,他就是觉得,这两天偶尔跟着他,盯着他看的黑衣人,是这位教主。
他还没想明白呢,晚上天宙就又来了一次。这次没有笑,浑身气息幽凉,令人生惧。秦恕那时正在花厅,正准备回房休息,一阵风吹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男人xi-ng事后独有的麝香味道。
他的眸里有一种恣意的冰凉,很狂妄很放纵。那是一种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唯我独尊的感觉。掌控着别人的生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秦恕有点心惊,他猜到这样的天宙在他面前或许已经收敛了几分后,更加心惊。如果他不收敛,如果他用那种毁天灭地的狂妄来面对他,他怕是会尸骨无存吧。
其实说起来,这个教主真的长得不差,玉面白肤,情事过后更是颊上泛红,眼睛是冷了点,旁人也不敢靠近,但秦恕依旧吞了吞口水,想起了在黑鹰堡时强行压过的一个人。他们的气息,很相衬……
“那个玉佩在哪里?”天宙靠近,拉住他的襟口。他觉得那股麝味道更浓,有点恶心,往后退了退,“我真不知道。”
指甲滑过了他的脸颊,天宙低头,与他几乎鼻尖相抵。他闻到一股酒臭,夹着浓重的麝香味,想也想得出来是为什么。他皱了皱眉,把他推开,“你喝多了。”
“哈哈哈——”天宙箍住他的腰,“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本座说话,你还真是有趣。”
冰凉的手指继续在秦恕脸上滑动,天宙的眼睛明明盯着他,却没有焦距,似乎有种迷茫,有种执念,手上的力道越抓越紧,秦恕猛踩了他的脚,“滚开!”
天宙像不知道疼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又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得极美,“小十八没了,你害死了我两个宝贝,你就替了他们,当本座的小十九吧。”
一双冰凉的唇抵上秦恕,他怎么躲都躲不开,恶心的酒臭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他狠咬了他一下,天宙退开,“好好想想,玉佩在哪,本座猜你应该不会想当十九,今夜,便让杏儿好好伺候伺候你,以后,便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说完,身影快速移动,如同来时一样,神奇的不见了。
秦恕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十九是什么,他大概猜得到。刚刚天宙身上的麝香味,他也猜得出是为何,他衫子下摆有几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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