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有人闹自杀,虽然不是第一出,但放到什么时候都绝对算是一桩大事,街上三人一群,五人一组,都在议论这件事,陈安修知道经此一事,刘映红名声算是彻底坏了。如果林淑芳没自杀,仅仅是婆媳吵架,即便炒地再厉害,别人也就是背后议论两句,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林淑芳这农药一喝,不管能否救活,刘映红都再无翻身的余地,至于魏晓磊也就那样了,除了不孝,还有的大概就是无能了。一个男人既不孝又无能,剩下的还有什么?
“n_ain_ai啊,你看。”冒冒举着用红色彩笔画的一个不歪七扭八的圆形给陈妈妈看。
陈妈妈回过神来摸摸他的头,“真好看,你再给n_ain_ai画个蓝色的更圆的给n_ain_ai看看。”
他就换支画笔坐在茶几那里哼哧哼哧地画,一圈一圈又一圈,一个不大的圆被他绕的跟个毛线团子一样。他大概觉得这样看起来很圆?
陈安修觉得觉得妈妈今天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也是,林淑芳再怎么样,和妈妈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不管曾经有多少过节,人真要这么去了,也不会真的没感觉的。
“妈,我今天事不多,我自己带着冒冒吧,你要累的话,就让小乔在这里看着,你先回家歇歇。我爸爸去医院,吃了午饭就该回来了。”
陈妈妈捏捏额角说,“这样也行,昨晚可能没睡好,有点头疼。”
“头疼的话,要不我先和你去卫生室看看吧?”
“看了十有八·九就得拿药,我就是没睡好,也不用吃药,药吃多了也没好处,我歇歇就行了。”
陈安修见她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反而不放心她单独回家了,劝着妈妈去了农家乐那边,歇在了吨吨屋里。
林淑芳是当天半下午醒过来的,但是还需要留在医院里观察几天,下午的时候林梅子回来给林淑芳拿了换洗衣服,不过消息并不是从她的嘴里得来的,是魏晓磊的一个婶婶说的,她作为林淑芳的妯娌,上午听到信儿就过去了,说是林淑芳也是狠心,药瓶子喝地干干净净,好在是冬天魏家不种地,这瓶药还是秋天剩下的,只有半瓶了,另外就是现在国家明令禁止了很多剧毒农药,要在以前,喝了那药x_ing辣的,就是发现及时,怕也送不到医院了,总之一句话,林淑芳这次运气好,命算是保住了。
又说魏晓磊的爸爸魏良才听到这消息也赶了回来,在医院里拿着棍子没头没脸地就将魏晓磊打了一顿,那狠劲,真是打算将人往死里打,刘映红上前拦,魏良才下手也没客气,刘映红平白挨了几棍子,一气之下抱着闺女回娘家去了。
大家听说林淑芳转危为安了,街上几个相熟的街坊约着第二天去医院看了看,陈妈妈也跟着去了,拎了一箱子j-i蛋,又留了一百块钱。
陈安修知道林淑芳没事了,对这件事就没再继续关注,只偶尔在小饭馆里听人议论,魏晓磊这次还算有骨气,没将那气死自己妈的老婆接回来,又说多少人去和刘雪要钱了,有的要出来了,大部分都没要出来,有人提议去告刘雪,利息不要了,也先把本钱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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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梅子来的那天,陈安修正在温室里忙活,他要忙的事情倒是不多,温室虽然大,但都是自动化的,除了有技术员定期来指导,平常只要两个人就能照看过来,当然种菜嫁接收菜的时候需要另外雇人,不过他这里经常雇人干活,现在都有固定的工头联系着,要找人,一个电话过去,还是很方便的。
就像是今天收西兰花,雇上四五个女的,一上午就差不多了,陈安修帮着把割下来已经装筐的西兰花抬到种植区外面,罗芳芳跑来他和说下周想请假回四川。她自己在这边找了个对象,是跟着孙大吉在养猪场工作的,“他妈说明年是没有春的哑巴年,想让我们年前就定下来,我爸妈他们在四川太远,结婚肯定是不能过来了,我带着他回去看看,和家里的人说一声。另外,刘波大哥也想让我们回来的时候带着军军来这里过年。
“你们还跑到孙晓和乐韵的前面去了,行,去吧,路上有事打电话,要是需要带什么特产,去和你吴燕姐姐说,就说我说的,从店里拿按进价。”
罗芳芳高高兴兴地答应了,她转身往外跑和进来的人撞个满怀,她哎呀一声,站稳了,看清对面的人,喊了声,“林姐。”
林梅子笑着问了句,“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罗芳芳和她不熟,也不欲多说,“也没什么,林姐,你是来找陈哥的吧,他就在里面,你进去吧。”她回头还喊了陈安修一声,“陈哥,林姐和文茵来了。”
当时陈安修正要往里走,听到她的声音就停住了脚步,转身迎出来说,“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文茵又长高了,文茵还认识舅舅吗?”
文茵比冒冒小半岁,现在说话已经不错了,但她今天心情明显不好,陈安修和她说话,她也不出声,一直扁着个嘴,林梅子一说她,她干脆哭起来了。
陈安修抱起她说,“文茵不哭,舅舅和你去里面摘cao莓吃,舅舅这里的cao莓最甜了,文茵和舅舅去看看,你喜欢吃哪个?”
温室里的cao莓也不是正经种的,就是寻个边边角角的空地种上点,现下熟透的cao莓不多,陈安修抱着文茵找了几处,也只找到了十来颗,不过这样,文茵就挺高兴的,不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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