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青年,身上酸酸的腥臭味迎面扑来,“怎么样,我是不是说得很对。前几天你也是这样把我分析得透彻的吧?这种把人踩在脚下的感觉……真是每一次都让我这么欲罢不能……”
一身锦衣华袍的男人瘦若白骨,形如恶鬼,像只饥肠辘辘的野兽般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的猎物。他慢慢的咧开嘴笑了,“何世宁,你知道吗?我放着那山高水远的淦不待,特意跑到这乌城被你抓进牢里,就是想看到你这幅像哑巴吃了黄莲般的可悲样子。我做梦都想把那刑部里最高傲冷酷的何大人,从天上拽下来,一脚踩在他那张尊贵的脸上,直到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哈哈哈哈……”他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眼眸里是狂热的喜悦,他兴奋地看向青年,“你说是不是很爽!!我一想到那个场景,就亢奋得想杀人!!!”
“……”被人如此当面挑衅,何世宁掩下眸里的情绪,他深吸口气,“这般费尽心思算计我,我想听听你是怎么做的。”
封言善仍在笑,青年也不阻止,耐心地站在旁边等他发泄完,那疯子终于停了下来,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发丝凌乱,毫不介意自己一身名贵的衣裳,
与之前狂妄的神情不同,他像是又换了个芯子,小孩子般要得到奖赏似的眼巴巴看着何世宁,“你要先承认你不如我。”
青年毫不犹豫,“我不及你。”
“嘻嘻嘻嘻……”封言善笑的越发灿烂,他满足地点点头,慢慢的开口了:“本来呢,我就是待在淦都那种乡下地方,百无聊赖的混混日子,耍点手段欣赏那群蝼蚁被我玩在手心,偶尔看那傻瓜陈声为我争风吃醋的蠢样。可是有一天吧,有个人突然找上了我,他说有件很有趣的事情想跟我一起去做,在乌城里有个他很讨厌的人,那个人把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东西抢走了,他想要去毁掉那个人。”
“我一开始是觉得这种为了爱情白花费功夫的人很无聊,”他撇了撇嘴,“可是没想到那个人跟我说……他叫赵亭桉,是那个京城里赵相的独子,而那个他很讨厌的人……叫何世宁……”封言善邪邪勾起嘴角。
尹陵走进了赵亭桉的府宅。
干净整齐的布置,跟寻常人家并无不同,他望了望四周,像是在寻找。
赵亭桉跟在他后面,见他站在那也不坐下,笑了笑,“怎么就傻站在这,坐呀。”
尹陵充耳不闻,兀自站在原地,后面的人眼眸幽黑,他垂下眼帘拿起桌上的茶壶想去泡茶,男人抬手阻止他,“画呢?”
“嗯?什么画?”赵亭桉问道。
尹陵看向他,“别装了,那张我和你交*的画,是出自你笔下吧?我和你认识那么久,即便是几年未见,也不会认不出你的画作。”
赵亭桉放下茶壶,他不否认也不承认,只询问他:“怎么了?”
“那样的画,不会只有一张。赵亭桉,你为什么要把那样的画放到我书房里?”
他笑的有些僵硬,瞳孔里是男人俊朗的面容,他的语气依然不揾不热,“你的意思……是我不该让那何世宁看到了?”
“是,”男人提高声量,“手长在你身上,你怎么画我也无所谓,但你不可以让世宁看到。”
“啪!”瓷制的茶壶被摔在地上,赵亭桉盯着一地的碎片,“你是有多喜欢那个贱人?”
“很喜欢,”清脆刺耳的声音,尹陵眨都没眨一眼,“我说了我……”
“闭嘴,”赵亭桉说道。
“我爱他,这辈子我只爱他。”尹陵快速说道,眼神有点冷。
“我叫你给我闭嘴!你是聋了么!”赵亭桉目眦欲裂,那副温和无害假面从中一分为二的被劈开,他冲他大喊,“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你看上他哪点了?他有哪里是配得上你的?你是不是瞎了,活生生的一个我站在你面前你他妈给我去选那个蛆虫?”
“你不是想看我的那些画么,我给你看啊,你他妈看看我是有多爱你的啊……”他伸手去拽男人的手,拉开暗门把他猛地推了进去。
尹陵瞪大眼。
眼前怕是有上千幅画,色彩极为艳丽,内容皆是qíng_sè露骨,堆叠在地上、墙上,见不得一点空隙。而最为惊悚的不是这个,除了那些羞耻放荡的春宫图,在一些地方,还堆放着一些小小的木盒,定睛一看,竟是数十几只被养得肥胖黑色的小虫子在慢吞吞地挪动。
男人顿时手脚冰冷,他不可思议地回过头,“你……”
赵亭桉面带痴迷,呆滞地看着那些画,像是魔怔了般:“阿陵……你看……我们多亲密……没有那个贱人……我们也是可以这样的……”
“你什么时候病得这么厉害了,”尹陵皱眉,心里阵阵恶寒。
“病?”赵亭桉转过头,眼神空洞,他笑的诡异,“啊对了,那个贱人最近生病了你知道么?阿陵……是我弄的呢……我在帮你把他赶走……”
“我容不得那个贱人在你身边。”
破烂起皮的墙壁上,一只壁虎悠悠爬过。
封言善坐在正中间,拖着腮帮子,“你有听说过那种烂俗但又很受欢迎的爱情故事么,大概就是人傻缺心眼的小姑娘,爱上了个fēng_liú浪子,不顾众人反对拼死拼活,义无反顾地下嫁给他,然后在新婚了几天后就发现那男人还有个情人的通俗情节。但我今天给你讲个新鲜的,前情也差不多,不过后面嘛……”他勾唇,“可就跟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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