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参加完了周兄的昏仪,”郁容转头与他家兄长道,“如无紧急,我们再经这里,便留宿几天如何?”
自是为了生病的老虎。
纵使他与大猫不过“初相识”,总归有着“狭路相逢”的缘分。
诚如大医精诚篇曰:“至于爱命,人畜一也。”大猫得了这样的病,真真有些可怜,本就毛绒控的年轻大夫难免心生恻隐。
“希望那时大猫的病已经稳住了。”
郁容暗想,正好差不多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有效施治定然会见效。
届时万一老虎的病情没有转好,则须当机立断换用药物。
虽说,他连“非专业兽医”也不敢自称。
到底有系统相助,在治疗大猫糖尿病方面,至少比本土绝大多数人更“权威”。
对于郁容的请求,聂昕之自无不可:“皆随容儿。”
“这儿距离京城不算远,想必耽搁不了兄长的正经事。”
聂昕之微颔首。
郁容见了,不自觉地轻笑。早知这男人“黏人”,他便干脆不提什么单独行动了。
针对老虎的糖尿病,郁容一时能做的皆做了。
具体实施只能靠着饲兽人。
这大家伙就算被唤作大猫,毕竟可不是真如家猫般温驯。
再如何毛绒控,顾虑到小命安全,郁容唯有做个远观的“叶公”。
也因忙于疗治大猫,一心想看的熊猫幼崽,便在次日动身前,只是匆忙地看了几眼。
“对了,”悠闲靠着马车车壁的郁容,忽而坐直身,探头问向赶车的人,“滚滚她……”差点脱口就是一个“老公”,“夫君呢?”
话音甫一落,下意识地轻咳了声,只觉这说法囧雷得很。
聂昕之答着话:“雌雄角端貘常有角斗,便将雄x_ing者送归西南道。”
郁容默了默,倏地想起成年大熊猫确是独居x_ing动物。
灵囿终归跟现代的那些动物园不是一个x_ing质。
遂转移话题,郁容想起患得糖尿病的老虎,莫名联想到自家的几只真猫儿,不由得忧心忡忡:
作宠物饲养的猫科动物,喂食过量,得糖尿病的几率不小。
以赤炎将军为代表的那几只,着实太胖了,尽管圆圆、r_ou_r_ou_的看着憨态可掬,却是肥胖过度,随着猫儿渐渐变老,恐是渐渐会出现胰岛素利用障碍。
“不行,”郁容念念有词,“得手书一封给李叔,让他别给猫儿喂太多。”嘀嘀咕咕,“一定得减肥。”
几年间失败了无数次的猫儿减肥计划,必得重新提上日程。
他绝对不想见到,猫儿们一只只变得像他们住在灵囿里的“大表哥”那般,饱受病痛折磨。
“不如交予驯兽者。”聂昕之突地c-h-a嘴,打断了某人的自言自语。
郁容微微一愣,奇怪道:“驯兽者干什么的?”马戏团麽?
男人作简短说明:“如梨花这等用犬,皆有驯兽者驯服。”
郁容恍悟,喃喃道:“类似训导员?”
心情略有微妙。
被训导出来的狗子,如梨花,堪称是旻朝版“军犬”,那……被训出的猫儿是啥,“警猫”吗?
聂昕之问:“何如?”
郁容敛起乱七八糟的思绪,沉吟了少刻,点头道:“也好。”
家里那几只没出息的,也不指望能成什么警猫,只要经过训练,消减掉多余的肥r_ou_他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
郁容要笑不笑地说:“兄长对给猫儿减肥挺积极的嘛。”
聂昕之应了声,疾驰的马车迎着风,听在耳里稍有些含糊。
年轻大夫扬起嗓门:“想必不是在计较猫儿们屡次爬床的事罢?”
前方赶车的,没再传出什么声音了。
郁容扬了扬眉,少间莞尔笑开。
想到,前前后后大概有不下十回,两人一时情热躺床,结果猝不及防就压到毛绒的“一团球”,便是一声喵嗷惨叫,惊得霎时间兴致全无了。
由于毛球数量稍微多了些,不光是卧房的床铺,有时在清暑亭的玉簟,甚者书房的小榻间,神不知鬼不觉就窝了一团毛茸茸……
几次经历,简直快有心理y-in影了好不!
作为猫主人的自己,在那时难免觉得牙痒痒,可想而知,小心眼儿如兄长,心情该是如何?
想着,郁容倏而便对聂昕之心生了几许愧意。
唔……
那几只毛团r_ou_球就交予驯兽者吧。自个儿耳根软,一听到喵喵叫,便狠不下心管教,其实并不是合格的主人。
为了猫儿们的寿命,减肥才是保持其身体健康的长久之道。
满脑子猫毛的年轻大夫,直待看到福居社的大门,一时才按捺着各种给猫减肥的计划。
不多时,便见到了好一段时日没见过面的阿若。
一身艳红,簪在发间的怒放芍药,差点晃得郁容花了眼。
胸腔才翻涌起一些感慨,瞬时便被满心的囧然,给压平了。
旻朝男x_ing的审美哟……
郁容默默在心底叹了声,嘴角不经意地弯起一抹浅笑:“你的气色不错。”
许是红衣红花衬映着,其面色红润,给人以一种健康、活力的感觉。
全然看不出,服蓖麻子中毒的后遗症。
比之数年前那个说话带刺儿的养鸭少年,此时的阿若整个人多了一股平和的气韵。
他笑意淡淡:“他……我是说余社头,医术跟你差不多,一直在帮我调理。”
郁容闻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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