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查的怎么样?”
张福全走进了些,回到了老位置,这才开口,“查了,那日璃王爷确实在那酒楼,王妃也在那,还有上官家少爷。”
“那苏璃的身份呢。”
“禀陛下,王妃似乎是孤女,可能养在乡野,也没上过私塾,所以记录不多。那万两嫁妆皆是从王府出去,想来是给王妃撑撑面子罢了。府里传来,夜夜同寝,感情甚好。”
“前两日,太医帮彧儿看过了,如何?”
张福全皱了皱眉头,抬眼偷偷看了皇上一眼,又低了下去,躬身道:“年节前,必废。”
“福全,可觉得朕残忍?”梁淮帝沉默了很久,久到张福全以为陛下不会再说话了,梁淮帝却突然放下奏折,转向一旁的张福全。
张福全刹那间一脸惊恐,刷的跪地,“老奴——有罪——”
“呵呵,起来吧,一惊一乍作何,朕只不过是问问罢了。”
不久,奉天殿又只剩刷刷的批注声,方才那些似乎话好像从没出现过般静谧。
书房里,苏璃满头大汗的将十余根金针小心翼翼地插在褚彧膝盖上。
“夫人,怎么样了”
初九在一旁如热锅上的蚂蚁,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遍遍的问,奈何苏璃对他的询问根本不予理会。
“初九,我给你写个方子,十味药,你要自己去取。一分一两都不能少。”苏璃抹了抹头上的汗,边说边写,一会儿便将方子塞进了初九的手里,想了想她还是觉得不妥,“来,我指给你看,这,这,还有这,三味是□□,我配的剂量才是正好,所以你这三味千万不能弄错。等抓完了,你要亲自去煎药,一切都不能假手于人,你知道吗?”苏璃不傻,帝王之家多的是勾心斗角,不说他这落水的源头有没有谁动了手脚,连个冻伤都能拖这几年,她可不信太医院里人人都是庸才。
这是初九认识苏璃以来,第一次看到她神色这般严肃,也是第一次说了那么多的话。只是为何他下意识的却只想相信呢?
“是,夫人。”
离开了书房的初九转弯进了王府的后院,那里多住的是王府下人,房屋不算简陋但也绝不豪华,唯一有一竹屋装饰的颇有心思,住在里面的人想必也是文雅之士。
“黎叔,你快看看这药方,能不能给公子用!”
被唤作黎叔的男子看起来有些年纪,白须苒苒,初九喊他的时候,他正神态安详地泡茶,只见他拿起单子,一看,皱眉又摇了摇头。
“九娃子,老夫看不懂这药理,”老者眯了眯眼捋了捋胡子,又想了一会儿,“不过这三味药材皆有毒性,似乎有些相生克之道,我向来只学医术,不懂毒术,可惜我师兄也不在这,若他在,他必会知晓了”
“黎叔。。。。”
“这药方是何人开?”
初九想了想,若苏璃真要害公子,那何必告诉他这三味□□,岂不是多此一举?
“黎叔,事情紧急,回来我与你说,我先去抓药。”初九咬了咬牙,真的拖不得了。
等初九好不容易从城里配好药,再煎煮完,已是晚上,他进门的时候苏璃依旧坐在床边,捧着一本医书。
“夫人,药好了。”
“嗯,放那凉一会儿。”
“夫人,你去休息会吧,我会照顾公子”
“不用,他醒了我还要施针。”
“夫人,公子腿能好吗?”
苏璃放下书,转过来对初九笑了一下,“能。”
“真的?” 初九脸上带着稚气一脸急迫,苏璃见过他今日紧张的似乎想杀人的模样,再看到这张脸仿佛两个人一般,可是那又如何呢,她笑笑又转过去看着睡着的褚彧,她不也一直带着面具吗。
“对了初九,太医多久会来一次?”
“每月来开药的时候,会看一次,昨日便来过了,又开了许多药。”
“若下次再来,你记得跟我说。”
“是。”初九觉得今天的苏璃,和之前不同了许多,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反正能治好公子,他什么都愿意!
褚彧醒来的时候,苏璃正趴在他手臂上睡觉,他看着自己皱掉的衣袖,他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又舒缓,明明应该觉得厌恶,但是不知道为何,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感受到声响,苏璃抬头,“你醒了,先把药喝了。”
“好”还是有些虚弱,听的苏璃心里不是滋味。
“我等会帮你施针,会有些疼,你要忍住。” 苏璃揉了揉眼睛,从布包里拿出十几根金针。
“好”
“你都不问问我要如何的吗?”苏璃轻笑。
“我知道璃儿不会害我。”
“嗯”
苏璃摸了摸手上的琉璃珠,对不起,娘,可不可以等一等,等我帮他治好。。
不过几日,褚彧便觉得膝盖下的疼痛缓解了许多。
“这药我下的狠了,起效快,以后便不能用了。你之后还是要慢慢来” 苏璃一边喂褚彧喝药,一边说道。
“初九跟我说,我的腿能治?”褚彧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欣喜,只是太过短暂,似烟花般看不真切。
“嗯,能。”苏璃看着褚彧,“只是需要三年,你怕是觉得久了些。”
“不久,何况你在我身边。” 褚彧牵起苏璃的双手握在手心,温柔定定地看着她。
“我,我有点渴,要去喝水。。”苏璃慌忙地抽出手,去桌前倒了杯水,这都过冬了,怎么还是有些热,看来要让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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