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安陆侯和武进伯太欺负人了,见我一次打一次。我承认我是嘴贱,可是也不能这么打啊……我的腿啊……都折两次了……”
“陛下为微臣作为啊……”
承平帝看看舞阳侯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长的倒是眉清目秀可是脂粉味太浓,略猥琐;再反观柴榕,脸上微红透着酒气,可是丝毫不影响人家俊朗阳光的外形,剑眉朗目,一看就是正气十足,心里就越发厌烦舞阳侯世子。
“行了行了,你也修修你的口德吧,不止口德,你的品德也是个问题,没事儿不寻思着精忠报国,成日家跟个长舌妇一般,讲讲这家坏话,说说那家坏话,你和武进伯、安陆侯不对付,真动起拳头和人家打,我还敬你是条汉子。谁知你竟说人家夫人的坏话,太无耻了,还好意思在朕面前哭,收起你那眼泪吧,没事儿腿疼的睡不着觉的时候,想想是为的什么挨这顿揍!”
第619章 凭什么
舞阳侯世子表示,他不想知道为什么挨揍,他就想知道他这揍算是白挨了么?
“陛下,我这条腿就……白折了?”
李树的意思自然是希望皇帝能够责罚,甚至惩治武进伯,承平帝果断就坡下驴:“那是自然,怎么能让你白折。武进伯,这医药费必须由你出。”
“陛下?!”舞阳侯父子俩震惊,皇帝这偏架不嫌拉的太明显吗?
“还有,罚你一年的俸禄,这是很重的惩罚!一年你就没银子花了!”承平帝道:“这是朕给你个教训,以后记得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能随便用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不过,朕也知道你与夫人伉俪情深,受不得这种侮辱,这样,以后再有谁攀污造谣,你也别怕给朕添麻烦了,谁让你立下不世之功,使百姓不受流离之苦呢,再有这样的人你就直接告到朕这里来,朕来给你解决。”
承平帝哼了一声,“朕倒要看看,谁还敢居心叵测,造谣生事!”
下面‘居心叵测,造谣生事’的舞阳侯顿时生无可恋,腿疼的直想叫娘。
皇帝这话让他们还怎么回?直接就给他们定性了,还口口声声把武进伯的功绩给扯出来,那意思被英雄打就白打了?
他家差那几个治病的银子?
“陛下,”舞阳侯世子贼心不死,“可是臣的腿折了……”
“陛下,我也请陛下为我作为。”柴榕举一反三,当即一个头磕地上,哐的一声,再起来额头都红了。
承平帝一看这实诚人是真要命,本来就不聪明,再这么一撞还了得?
“那是自然,你俩都各有错处。你动手打人是你不对,可是舞阳侯世子出口伤人,恶语攀污也不对。你放心,朕绝不会偏帮。”
皇帝到底还想偏帮到什么程度?
舞阳侯生无可恋。
皇帝既想要那啥又想立那啥,口口声声不会偏帮,其实他那心明明就已经偏到胳肢窝了好么!皇帝给武进伯撑腰撑的不要太明显,京里哪家哪户没有些传闻,就武进伯府都容不得人说了,说了一状告到皇帝这儿,那就是个罪!
可他能说什么?!
当着皇帝的面,在昭阳殿殴打世子,什么实际的惩罚没有,反而是他们让皇帝明里暗里的骂了一顿。
敢说什么?!
“舞阳侯世子造谣生事,在昭阳殿口出污言秽语,本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不过此时正值新年,你又伤了腿,朕便网开一面……罚你半年的俸禄。你原本是任大汉将军?正好腿坏了,就在家歇着吧。”
一句话等于撤了他的职。
说是歇着,可歇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皇帝这么说摆明是把他踢出局,说什么公平公正公开,受罚的就是他一个好吧?
“陛下,凭什么武进伯就只是罚银子——”
“凭我姐夫是皇帝!”安陆侯好悬没忍住又一脚踹上去他那条伤腿,没办法,他习惯了!
承平帝眉头一皱,他这小舅子什么都好,就是说话不分个场合,瞎说什么实话!
“陛下,微臣之错了!犬子也知错了,微臣领回家后必定好生教导。”舞阳侯多年的朝廷沉浮,比他儿子倒是聪明了些,好歹有些眼色。
皇帝这么明显的偏帮了,你还在这里自己给自己讨公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这儿跟皇帝叫嚣,他怀疑自己儿子不只让武进伯给踢折了腿,可能连脑子都给踢坏了。
承平帝脸色难看,想不到舞阳侯世子这么没有眼色,当即连舞阳侯的面子也不给留了:
“行了,领回家好好教导,朕看你这爹当的也不称职,教育出来的都是什么——来人,将舞阳侯世子抬出去!”
舞阳侯世子还想再说什么,被他爹一把掐住了大腿,疼的好悬没尖叫出声。
胡进忠看出皇帝不耐烦,也连声催促侍卫将人抬走,适才还热热闹闹的御书房终于清静了。
“行了,你们也别喝了,再喝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承平帝不耐烦地摆手,“都下去吧,武进伯好好回府反省反省,以后可不许再这么鲁莽了,否则朝廷法度在那里朕也不可能次次宽宥。”
“谢陛下。”柴榕一头哐的又一声磕地上,头上刚才的红印才下去,这又给印上来。
那声音听得承平帝心头一阵,忍不住有些心疼:“你这憨货,唉,以后可别这么磕了,你这脑子……行了,回去吧。”
宫宴进行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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