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呢。”黎榷也不调息了,转了个方向和池泽对视着。
“你说他是不是觊觎你的美色。”池泽看着非常担心的样子,“万一想挖你去当明星可怎么办。”
自己儿子天天给人看已经够心塞了,要是到时候走在路上一不留神就能看见别的小姑娘抱着他对象的照片喊男朋友,池泽觉得自己能气得背过去。
黎榷看着他想象过度满脸忧虑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话说你在这次涅槃之前,是在哪呢,在做什么?”池泽一想到黎榷人生里自己缺席的大段空白就心痛,“没出卖色相吧?”
黎榷挑眉,慢悠悠地回答:”那哪能呢。”
“嗯???”池泽直接扔了自己手上的水壶,单手一撑翻窗进了房间。
黎榷原本就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眼看着池泽跃得有点远,他笑着抬手拉住了池泽的手肘。
池泽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狠狠一扯,接着再低头,就发现自己坐在了黎榷的大腿上。
“坦白从宽啊!”他扶着黎榷的肩膀,瞪大了眼睛威胁他。
现在想想,他之前竟然一直没想过黎榷在人间会做什么。
黎榷的身上实在是没有半点烟火气,他下意识地就一直觉得黎榷就该是只凤凰,每日只在凤凰的大殿里处理公务的那种。
之前照顾他的时候还老觉得他对人间的什么东西都不甚了解,就差手把手教他了。
可现在转念一想,不对啊。
黎榷对着现在的任何事物半点你都不陌生,待人接物也淡定得要命。
他之前还带大了那只讨人厌的金毛。
算来算去,他在人界溜达的时间也不必池泽短了。
可他能干什么呢?
池泽捏着黎榷的手指看眼前的人。
霸道总裁?
美艳明星?
禁欲律师?
虽然每一个y听起来都非常棒,可池泽还是觉得怎么想都带着点违和。
看着黎榷笑而不语的样子,池泽只觉得难耐地心痒痒。
带着黎榷的手环到自己的腰上,池泽自己又捧上了黎榷的脸,揉着他的两颊苦恼。
黎榷抱着他只觉得自己像抱着一头正在撒娇打滚的大型犬。
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看着池泽哭丧着脸的样子,他忍不住把他抱紧了,额头贴住他的。
池泽安静下来,看着自己眼前浮现的画面。
黎榷竟然…竟然…
竟然是老师。
大约是眸色太显眼,黎榷的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国内度过的。记忆里头,他被一群金发碧眼的小萝卜头围着,金色的眼睛看起来也并不很突兀。
拿着课本的他看起来柔和而又温暖,坐在阳光下读诗的样子简直像一幅画。
黎榷的记忆扫的很快,但池泽却看得很详尽。
自家宝贝儿果然是多才多艺。
竟然还能弹钢琴呢。
下次一定得听一听。
但池泽沉浸在美色中还没多久,这幅和谐的画面就被打断了。
只见一个看起来非常眼熟的小鬼头朝黎榷跑了过来,直接扑进了黎榷的怀里。
竟然还踏马踮脚亲了他一下!?!?
☆、cer40
如果有机会,池泽想,他一定可以写一篇长论文。
《论怎样做一个大度的男人》。
或者《一万种应对你男朋友太好看的方法》。
只可惜他目前的修为可能还没有到达那样超脱淡然的境界。
他现在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只有《小金毛煎煮烹炸十八式》,以及《怎么悄无声息地在法治社会做掉你的情敌》。
“怎么还磨上牙了。”黎榷看着池泽脸上明明暗暗精彩得宛如电影的表情,捏着他的下巴揉了揉。
“我在想,你说我和那小子对咬,我能把他咬死么。”池泽拧着眉头神色狠厉,“应该行的吧,都几万年了,我牙口也还挺好的。”
黎榷努力忍着笑,眼睛弯弯的:“嗯,你可以的。”
“不,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对咬也太丢脸了。”池泽吸了吸鼻子,重重埋头进了黎榷的肩窝里,“那小子现在找着没,我亲手撕了他去!”
池泽其实一直在私下里地毯式的搜寻那波活死人的踪迹。
他在人界呆的时间长,颇有些地头龙的意味,行事速度比同时在查案的天庭其实要高上很多。但因为他早年间颇孤僻,和那帮子公务员没一个关系好的。所以这会儿虽然办的是同一件事,但消息不互通,两边埋头各查各的,要不是他上了南天门好好地发了通火,到现在估计池泽都不知道天庭到底查到了些什么。
不过不得不说,那人多就是力量大。
池泽翻了翻天庭传过来的镜像,几乎都快把那只金毛的家底儿给扒干净了。
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孤儿院长大。
被
生命里遇见过唯一的好事儿估计就是在枪杆下被他的老师救下来了。
只可惜,他们西方那一套神神鬼鬼和东方的不是同一个体系,不管是天庭还是池泽,都没能破解出找人的办法。
“黎青说族里也早找了。”黎榷沉吟,“等找到…我会亲手处置他。”
那是自己从枪口下救回来的孩子。
黎榷以为自己行的是善缘,只可惜适得其反。
自己既然给了他这条命,那么这条命,也该由他来收回去。
池泽看着黎榷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轻拧着的眉心还带有些那么自责和沧桑的意味,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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