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竟没理会他,问那为首的儒生:「你说本官收受贿赂,可有证据?若无证据,污蔑诽谤朝廷大臣,按律法你可是得被剥去功名,被发配边疆的。」
「好啊,大家听见了,她还敢威胁我们!」为首的儒生能言善辩,巧妙地转移了儒生士子们的注意力。
原竟又是一声冷笑,厉声问道:「本官想问各位,各位寒窗苦读十年,便是为了进国子监吗?难道你们不想中进士,高中状元,光耀门楣吗?只是区区国子监的学生,你们便满意了吗?」
众人哑口无言,的确,进入国子监是下下之策,高中进士然后金榜题名才是他们寒窗苦读十几年的目标。
为首的儒生急了,连忙道:「大家莫要听她的,咱们高中进士,可想过同窗好友的前程吗?若是我们高中进士而同窗没中,还因改制而进不了国子监。身为同窗的我们于心何忍?」
又有些儒生产生了动摇。原竟冷眼旁观,直到这些儒生被带头的人怂恿得失了理智,一人如此说,他们便跟着附和,反正出事的话是大家一起出事的。
「二少爷怎么办?」麦然问道。
「不能喊官兵,否则发生冲突,损害的还是二少爷的名声。且授人以柄,他们会借机弹劾二少爷。」吹虞回答道。
原竟点了点头,转身便跑:「跑!」
麦然跟吹虞回过神,连忙跟上她的步伐。那群儒生反应过来,纷纷道原竟是心虚了而追了上去。有麦然与吹虞在,原竟哪怕跑不过他们都能顺利避开他们的围攻,不一会儿便暂时摆脱了那群人。
「二少爷,我怕他们是不会善罢罢休的。」
「你去将那为首的捉来,我自有办法。」
原竟从不会对与她为敌的人心慈手软。那为首的儒生被抓到了原竟的面前后,他叫嚣道:「原竟,你敢动我,天下士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吹虞,你将他捉拿来的时候,可有人看见?」原竟斜睨了一身劲装打扮的吹虞,问道。
「除了他家中眼睛不好使的老娘,并无他人看见。」
「你办事竟如此糊涂,怎可留活口呢?」
那儒生当即紧张地看着原竟,吹虞又道:「可她眼睛不好使。」
「你不是她,你怎知她的眼睛不好使?而且眼睛不好使,耳朵好使,你依旧能被她识出身份。」原竟说完,沉吟片刻,冷酷道,「回去杀了。」
「原竟你丧尽天良!」那儒生当即喊叫了起来。
「本官如今在你甚至是众多士子中成了卑鄙无耻贪污受贿的奸臣,本官不介意再让你体验一下我是如何的丧尽天良。」
「你残杀无辜百姓,你会被天谴的!」
「临死之人,还是安静些好,到了泉下见了先人也不会因有辱了士子之气节而感到无颜面对。」原竟笑道,手指揪住他的发髻,将他往地上一按,麦然当即抽-出随身携带的刀。
寒光在那儒生的眼前闪过,他甚至闻到了一丝血腥的气味,他的心害怕得在颤抖,可嘴上仍然硬气地说道:「要杀便杀,你杀了我,反使我能留下一个好名声,而你注定被世人唾骂!」
「以本官的能力,让你背负一条罪名又有何难?」
「你、你这是污蔑!」
「你污蔑本官贪污受贿时,可有料到今天?」
那儒生见原竟提到了今日之时,便觉得有救了,他挣扎着,得意道:「你不过是想知道是谁在后指使我这么做而已,你若是杀了我,那你永远也不知道想置你于死地的人是谁!」
原竟笑呵呵地说:「看来你还有点脑子的,你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若是告诉你,我还能活着?」那儒生料定原竟不会杀他的,不禁浑身心都松懈了起来。
「其实你不告诉本官也没关系,因为本官不在乎。」原竟说完,眼神一冷,麦然的刀便贴着那儒生的脖子,割开了一道口子。那儒生先是感觉到一股冰凉的寒气从脖子处钻入,而后闻到了血腥味才感觉到痛苦,顿时哀嚎出声。
「要杀便杀!」他咬着牙不让自己继续嚎叫。
「我杀人岂会那么仁慈,先将他的手脚砍下来,然后剖开肚子,将心掏出来看看是否是包藏祸心。还有,他的老娘也别放过了,毕竟都这般岁数了,直接活埋了便好了。」
那儒生不寒而栗,然而看麦然跟吹虞都无动于衷,便知他们是见惯了那样的场面,是个冷血无情的侩子手!当即吓得屁滚尿流,颤抖着说道:「我说,我说。」
「我不需要你对我说,我需要你对即将到来的巡抚说,而且得照我说的去说。」原竟微微一笑,拿出一份布帛摆在他的面前,又拿手指沾了沾他的血,「就拿这个来写,才有效果。」
巡抚田进到临津府,对冯家为祸乡里的事情展开调查与审理,而临津府知府却上报县中一儒生在向原竟讨公道后失去了踪影,疑似被原竟暗中下手给杀了。那日的事情临津府的人都有所耳闻,故有多人可以作证。
而没多久,那儒生便出现了,便递上了一份血书,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要状告冯应花银两贿赂他让他污蔑原竟,并且许他明年的会试能中进士,并入他冯应的门下。
那知府没想到有此一遭,连忙遣人将此事上报至京城里的冯应,而冯应大怒,先是问家中是否有人擅自做主对原竟出手。他的子孙并无人承认,他才觉得有异,仔细一想发现张宋威才是最恨原竟的人,故而联系上一次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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