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转过身,盯着他,面色凝重,一字一句的说道:“清衍,若是没有你,孤该怎么办才好。你是孤的福星,智囊。多亏了皇叔,把你送来孤的身边,若是无你陪伴,将是孤的一大憾事。”
伪装船上船夫路过的青衣楼密探:“……”这句话很重要,必须记录给主子听。
朱睿卿听完,云淡风轻的转过身,面朝江面,面色平淡,道:“多谢殿下,如此看得起清衍。”
太子眸色瞬间黯淡,失望的情绪涌上,侧首望着他的侧脸,暗道:何时才能一语道破清衍的小娘子身份,将其娶回东宫。
朱睿卿自然不懂太子的内心想法,不知道他把自己误认为小娘子,他心心念念的是远在京都的卫戍,多久了,这家伙也不传一封书信,端得是没良心。
此刻,没良心的某人正快马加鞭,用最快的法子,赶到他的身边,紧紧的套牢他的夫郎。
隔日,十二连环坞盘长江中下游的分舵主姜越揉了揉自己要被拆散架的胳膊腿儿,欲哭无泪,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瘟神恶霸,又来了一个!
这让人,不对,这让他们这等以恶贯满盈出名的水贼如何扬名天下!!!
姜越一边给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擦跌打损伤的药酒,一边回想自己的遭遇,他这是做了什么孽了——
犹记得昨日光着膀子抢第一艘商船时被嘲笑得无地自容的场景,让鲜少越货完杀人灭口的姜越破了一次例,杀j-i儆猴,这不,杀完人,倒霉的事儿接踵而来。
抢了个盆钵儿满后,第二日他们气焰嚣张,陆续抢了过往的几艘商船,不放过任何一只肥羊,这不,又踢到了铁板。
那人一袭月白长衫,fēng_liú倜傥,面目却过于普通了,不过,腰间挂着巴掌大小的金腰牌,腰牌上,隶书书写“青”字。
被点住x,ue道,跪于地的姜越只能目视那人腰间的金色腰牌,当发现来者的身份后,背后冷汗涔涔,豆子般大小的汗水从额角滴落,些许入了眼,他拼命的眨眼,想要化解眼中的难受,一颗心高高悬起。
“想必你知道本座的身份了,有什么遗言要交代?”那人负手,背对他,冷冷说道。
那一日被恐惧支配的熟悉感再一次袭来,他再一次在刀头上舔血,半只脚踏入奈何桥。
姜越想要磕头求饶,奈何身子动弹不得,只得恐惧的大喊:“不知……不知十二连环坞有何地方得罪了阁下,得罪了青衣楼。要知道,我们十二连环坞的总舵主与青衣楼还沾亲带故的。”
“哦,沾亲带故?”那人转过身,俯身,一把掐住姜越的脖颈,轻飘飘的问道:“好看吗?”
“啊?”姜越不明所以。
那人露齿一笑,笑容邪佞,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是说,他的脚,你们觉得好看吗?”
船上青衣楼蒙面的探子压低嗓子,解释了一番。
姜越从一头雾水,到恍然大悟:原来是昨日遇见拥有仙人之姿的“恶霸”,他的相好?
顿了一下,姜越满头问号的想,一对背背?
感情昨日遇见的男子,是个断袖!
信息量太大,一下子回不过神来!
姜越的x,ue道被解开,他被扔在甲板上,那人沾了泥的皂靴踩在了他的脖颈处,没用力,他却仿佛走了一遭地狱。
犹如阎罗的冰冷之声在他的头上响起:“哑巴了,不说话,小心本座毒哑你,再把你做成人彘养着,正好我们青衣楼缺一个吉祥物。”
姜越一个激灵,汗如雨下,忙不迭,道:“好、好看。”
“好看?”那人嘴角轻勾,露出冰冷的笑容。
附近吃瓜的青衣楼探子在内心叹息,这孩子,怎么尽说大实话,往日他们看见主子笑得这般y-in恻恻,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是已,他们看着姜越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具尸体。
“好看?你倒是真会说实话,谁看过他衣衫不整的模样,本座都要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下酒用——”
“饶……饶……命啊,阁下能饶小人一条贱命,您让小的干什么,小的就干什么,为奴为马都可以。”
“你说说,他给你们交代了什么?”
姜越一股脑的,像倒豆子般,全倒完,不敢欺瞒半分。
青衣楼之名,威名远扬,江湖最神秘最古老悠久的刺客组织,只要你有钱,只要你能让青衣楼的人乐意,乐意接下你的刺杀的任务,任你的仇家躲在何方,项上人头都难以保住。
没人知道青衣楼的具体位置,听说,去过的外人,多数都死了。
同样,没人知道青衣楼怎么崛起的,听说百年前他们的威名在江湖扬名之际,已是与魔门、南疆圣教并列的三大神秘组织。
青衣楼之主,听说是一位少年高手,又听闻是一位佝偻老者,又闻是一位被负心汉抛弃,扬言杀尽天下负心男子的美艳妇人……
传闻之语,从来不可信,但酒楼茶肆,总是流传关于他们的传说。
“哦?”那人的声音平淡寻常,姜越听出了几分耐人寻味,“他是这么交代的?”
“罢了,这次算你好运,既然他要回来取你掠夺的财物,总不能让他寻不到人,白走一遭。”
“管好你的眼,以及你手下的眼,保不准,下次本座听说了一些不该听说的风言风语,突发奇想,想嚼一些眼珠下酒,不知取谁的,可不就想到了你们这些小水贼。”
姜越瑟瑟发抖,趴伏在地,嘴中回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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