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不够但还算灵活,可惜借着快劲只攻不守,到底会吃亏。”
他缓缓睁开眼,只见对方神色不悦却并未作声,他似笑非笑的收了如一,从一侧饶回房间中央,柳清怔了怔,身体僵硬的回过身去看他。
“手腕绑有铁莲花,手掌两侧固定梅花针,怀里有如意珠,入骨阵拴在脚踝。”
他轻笑说道,将一套穿云袖箭扔向柳清,对方抬手一抓,却是怔了一怔。
“代替思忠还你的。”
柳清闻声美眉微蹙,眯着眼睛不悦的看着他,他嘴角一勾,目光却是冷冽森然。
“无事便回吧。”
“你到底是谁,怎知我家暗器。”
“明知故问。”
一声冷笑后,他坦然无比的摆手做逐客状,柳清目光一沉,竟真的默默走向门口,刚要迈过门槛,她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疼痛,舒缓了语气沉声道。
“柳家百口只剩下我和两个年幼弟妹,你难道不觉得问心有愧吗。”
“我没做错什么。”
他似乎早已料到柳清会这么问,回答的毫不犹豫,言语之中却避开了正面回复,对方若有所思的垂着眸,沉默了片刻后从唇缝挤出一声“你”,话未说出口,她还是选择了转身而去。
“沾花你可真美……”肥胖油腻的男人将手抚在女子那绝美的面孔上,满眼柔情蜜意迫不及待,沾花妩媚一笑,将莲藕般的手臂堪堪搭上男人的脖颈,对方眉色一喜,将沾花搂在膝上作势便要去亲吻,然而嘴唇还未等落下,却见银光一闪,男人惊恐的瞪着眼睛,沾花却提着长剑早已轻巧的跳到了一边。
由于喉咙被血沫堵住只能发出嚯嚯的声音,肥胖的男人捂着喷薄鲜血的脖颈,神色恐惧的重重倒在了地上。
“沾花?这把剑才是真正的沾花吧。”
应涉音推开窗户灵活的翻了进来,女子波澜不惊的神色微微一怔,微微向后退了两步,应涉音走进屋中瞥了一眼仍在挣扎的男人,拔出夜疏狠手补上一剑,男人面孔狰狞,嘶哑的“长乐王殿下”还没说完便一命呜呼。
“朝里乌烟瘴气,这贪官早该死了。”
应涉音随手用床帘蹭去剑上血迹,注意到桌上古琴刻着“千华”二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他扭头对那僵硬持剑身体紧绷的女子温和一笑。
“危俊这身打扮,还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你来作何。”低沉的少年嗓音。
“好奇,来看看。”
应涉音收起佩剑,缓缓向译照走去,对方眯着眼睛很是不悦,只得默默向后退去,谁知道应涉音动作极快,一掌劈掉译照手中长剑,对方吃痛的一缩,他却飞速将人两手腕握在左手,将人压在墙上,右手则掐住那人的脖子。
“倘若你明些事理,现在滚出九怀。关于你从往至今所做的一切勾当我便都能给你抹掉了。”
译照面色通红,双手被缚挣扎的十分困难,但他依然哼笑着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眸中不屑不加掩饰。
“长乐王殿下……真是好大能耐……”
应涉音闻声依旧温和的笑着,右手却暗暗用力,译照别过头,便猛地从他袖口窜出三根琴弦,划过应涉音手腕后缠绕着对方的手臂攀上人的脖颈,应涉音缓缓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译照按着被掐的通红的脖子低咳两声,掩着嘴挡住自己干呕的姿态,这才抬头看向一脸无辜的应涉音。
“今日若杀了我,量九怀本领再大,也护不住你。”
“是不敢杀,断了手筋废去双手,您感觉怎么样。”
应涉音看着淡然自若的译照微微歪了歪头,调皮的眨眨眼,轻笑道。
“真是好狠的心,我只是首领派来传达任务的。”
译照眉头微蹙,应涉音右手便向怀中探去,他将琴弦微微紧了紧,生怕对方搞什么小动作,然而那人只是掏出一封信笺,手指一送,信封便悠悠落在了地上,译照收回琴弦,却将佩剑指向应涉音,对方一脸无奈的缓缓后退,看着译照无比小心的捡起信笺,却是忍俊不禁。
“有人说长乐王殿下自小仰慕静宁王,我倒是觉得,不过是同命相怜而已,一个母妃被害惨死父皇不闻不问,明明有帝王才能偏偏做了一介闲散王爷……”
译照冷声说道,抬眸看向应涉音,对方闻声不为所动,静静站在原地没有打断的意思,而是笑得平静又坦然,译照却脊背一凉,顿了顿。
“的人……和那个被抛弃宫外自生自灭的皇兄……呵呵……”
译照不再说下去,看到信上内容后突然意味不明的低笑起来,他抬头静静看着应涉音,漠然道。
“打着给应不负报仇的名义,其实是在等九怀和朝廷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罢。”
“有些人总喜欢揣测别人的心思,不礼貌先不说,而且显得自己很愚昧。”
应涉音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继而转身笑道。
“本王向来喜欢世间美好的东西,比如权利名誉,纯粹干净的人,以及漂亮的脸。”
“长荣死了。”应涉音压低嗓子,面色憔悴的说道,手掌颤抖的将一把信纸递给他,他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强忍情绪缓缓接了过来。
送走柳清不过片刻,应涉音便匆忙闯了进来,一开口说的话语却是让他心间一颤。
他看到信上的语句,明明字字皆识,偏偏连在一起就让他头晕目眩,难以相信。
“谁让他去追危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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