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罢,我在外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静宁王其实还活着,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后,现在正在召集旧部蓄谋重新夺回皇位,不知匡机怎么看?”
“那是不可能的。”他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哦?为何如此笃定?”
连承时微微眯起眼睛,不紧不慢的幽幽张口。
“您可是忘了?”
顿了顿,用调笑般的语气轻声。
“可是九怀一步一步将静宁王赶上死路的。”
首领应是也没料到连承时这一句,屏风后的人沉默了片刻,妥协道。
“是我不该相信谣言。”
他小心翼翼关上木门,额头却已经浮上一层细密的汗珠,默默转过身,却见不远处的生与似乎恭候多时了,见他出来眼神冷的跟浸了冰一样。
他一言不发的走过去,脸色消沉,生与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正要张口询问,他却紧紧拥住了那人。
“你!”
生与作势便要推开,却听闻对方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轻声,“别动,就抱一下。”
“这是怎么了……?”生与有些犹豫的问道,那人仿佛没听见,松开双手抬脚便走,身后的生与一头雾水,又不肯再多话,只是站在原地一脸担忧的看着人影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靴靴喜欢
第7章 始终如一
他一身黑衣借着夜色便扒在了屋檐上,轻手轻脚掀开一片瓦砾,将脸贴在空隙处看了下去,第一眼便看见了身着淡墨色提花华袍的连承辞,待他将目光移向另一侧坐着的男子,却是猛然怔了一怔。
那人一身暗紫云纹锦衣,眼上覆着锦缎,如此一看那张面孔便同他万分相像了,然而对方的举手投足间却少了连承时的纨绔不羁,多了沉稳和优雅。
他瞬间恶寒上心头,暗暗屏住呼吸,捏紧了拳头。
“倘若连兄同意了,我便不再打扰了。”
连承辞漠然点点头,见那人要起身离开,又伸手搀扶了一把。
“我派人送殿下回去吧。”
“不必。”
那人虽蒙着双眼依然行动如常,他一见那人要出屋忙往屋檐树边藏了藏。
门口接应的侍从将那人引入马车,连承辞则站在门前微微颔首,毕恭毕敬的道了句,“殿下慢走”。
他此刻已经满心疑惑,正走神儿,却听到屋檐瓦砾一声响动,有人冷声喝了一句。
“回家探个亲跟做贼一样。”
“大哥”。他一脸不情愿的树边阴影慢吞吞走出。
“进屋说。”连承辞语罢便一拂长袖落回地上,脸色阴沉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默默打了个冷战,硬着头皮跳了下去。
“看样子还知道回来,算是没忘了你大哥。”
连承辞嘴不饶人,手上仍是给他递了一盏热茶,他双手接过,却是垂着眼眸默不作声。
“坐着静宁王刚坐过得位置,感觉如何啊。”连承辞剑眉微挑,斜睨了他一眼。
“假的,真正的应不负早就死了。”
他缓缓开口,嗓音低沉暗哑,隐隐约约带了一丝酸涩。
“这人要连家出财支持他神庙驻兵,我答应了。”
他听闻连承辞说这话时无关紧要的语气,当场便拍桌而起。
“疯了吧!这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连承辞眼皮都不抬一下,安抚的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他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一见那人毫不在乎的啜着茶更为火大,但还是忍气吞声的又坐了回去。
“连家只剩下你我俩兄弟,上哪儿找九族去。”
“他答应我会让你完好无损的从九怀脱身。”
语罢他却冷笑一声,戏谑道。
“随便从乡下拽出来个假王爷,哪来儿的能耐。”
如此一说,连承辞却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掷,瓷器磕碰的脆响猛然震的他头皮一麻,他抿唇看向连承辞,对方的面孔冷若冰霜,如狮子怒目般瞪着他,果然是恼了。
“至亲至近,相依为命的亲兄弟,难道还比不上那一个冷血帝王家出来的所谓朋友?”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别过头缓缓沉声。
“当初我执意跟随他,便是铁了心不愿拖累你,我的佩剑叫如一,是他为我锻造是他给我赐名,这便是我对他的真心,始终如一。”
话音落下后二人同时沉默,僵持半晌,却是连承辞一声长叹先打破死寂,他扶着额头无奈道。
“知道你向着静宁王,不然也不能加入九怀,但你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弟弟,我作为大哥,不能让你一人铤而走险。”
“我会尽量弄清这个静宁王的底细,你在九怀一定要小心行事。”
“你大哥同你长的像吗。”
“与你像三分,这么说能明白吧。”连承时枕着手臂躺在树荫下,眼睛懒洋洋的眯成一道缝,正透过树叶缝隙闲看天空云朵。
“我大哥总怕我跟你厮混一起,到时候出了事牵连到我。”
“我又不惹事,一来患有眼疾不敢轻易走动,二来与世无争不喜勾心斗角。”
身旁的男子低着头笑答,小心擦拭着手中长剑。
“第二个我信,第一个就算了,你其他感官都过于灵敏,也算与常人无异了。”话说到这儿,连承时话锋一转,轻声道,“我大哥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偶尔回去也没说要给我关起来逼迫我同你一刀两断,临行给的银子还都换成了金子,果然还是亲的。”
“我待你还不够亲?”
“亲亲亲,殿下简直是世上待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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