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开口,他就会留下。”
“来者勿拒,去者不追,这才是我啊。”萧鸣盯着季离,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老大,你在害怕什么?”大个子一如既往的实诚。
萧鸣翻了个白眼,在床上打了个滚,小声嘀咕,“瞎说什么大实话。”
屋里突然寂静下来,季离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萧鸣趴在床上,闷闷开口:“如果你要走,一定要事先告诉我。”
“我不走。”不假思索,季离认真说道:“生命终结之前,我会一直追随你。”
“我是说如果。”萧鸣露出一只眼睛,盯着他。
“没有如果,除非我死了。”季离起身往外走,萧鸣牢牢盯着他的背影。走到门口,大个子突然回头,“莫非,老大怕我走?”
被抓了个正着,萧鸣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怕么?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谁能轻易许诺一辈子?不了解世事无常的小鬼往往太过天真。
季离微微一笑,转身。不相信也罢,我只愿陪在你身边,守护你的笑容。
听到关门声,萧鸣用手捂住眼睛,挫败,大个子不仅诚实,还很敏锐,不妙不妙啊,轻易就被看穿了。
☆、第十九章 玲珑阁(一)
萧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很安静,大个子居然不在。
出了门,一个小厮迎上来,“爷您醒了?有位客官早前吩咐过,等您醒了,给您准备好饭菜。您先到楼下坐坐,饭菜是现成的,我马上给您端来。”
萧鸣点头,下楼。
饭后,大个子仍然没有出现,真是少见啊。
不妙啊,似乎太过依赖他了。“呼”萧鸣吐了口烟,斜靠在栏杆上,望向寂寥的星夜,果然啊,安心于一直在身边的人消失了之后,才会开始理解那个人的重要。
旁边递来一杯茶,萧鸣道了声谢,接过,来人顺势坐在他旁边,转头,是秦流云。
“多谢秦庄主。”萧鸣喝了口茶,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疑惑地问道:“你之前见过我?”
“见过。。。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秦流云含笑点头。
“哦?是个什么样的人?”萧鸣挑挑眉。
“一个姿容绝世、不食人间烟火的。。。”秦流云沉吟一声,摸摸胸口,叹了口气,“。。。女人。”
“女人?”呵,骗子。萧鸣抽了口烟,移开了目光,“这样啊。”
“副庄主可以称呼我流云,”秦流云温和地望着他,嘴角含笑,“我与非川是好友,却从没见过副庄主,说起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哦,我之前比较害羞。”真是一个有亲和力的人,即使知道他言语不实,也并不会让人反感,“既然互换了姓名,就不要叫什么副庄主了。”
“好的。”秦流云欢喜应道,缓了缓又开口,“有件事让我很在意,刚才看到贺公子随贺老爷回了家。”
秦流云试探,见萧鸣神色不变,继续说道:“今日恰巧听到一个关于贺公子的流言。”
“哦?”萧鸣单手托着脸,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传闻说贺公子与你分桃。”秦流云慢慢靠近,低声说:“当然,传言也不。。。。”
“是的哦”萧鸣也把头凑过去,笑眯眯地眨眨眼,“是真的哦。”
秦流云怔愣,嘴微微张着,与以往形象大相庭径。
这样的表情才可爱啊,萧鸣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这厢,漆黑空旷的街道上,两个人影激烈碰撞,又快速分开。
“阁下引我出来所为何事?”季离看看天色,皱眉,不知道老大醒了没有?“若无事,我便走了。”
“当年,到底是谁委托你杀白老庄主的?”黑衣人捂住重伤的胸口,勉强举剑,不肯让步。
“无可奉告。”季离收了剑,转身离开。
“你。。。”黑衣人扯了面罩,果然是白然,“难道真是为了一己私欲?”
私欲?季离虽不解,也没有停留。
“季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白然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季离没有理会,心里记挂着没吃晚饭的萧鸣。
匆忙赶回去,却听到房间传出清晰的暧-昧声响,季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沉浸在欲-望中的萧鸣顿了顿,回来了么?接着,便放纵自己沉-沦。
隔天早上,众人便看到秦流云从萧鸣房里出来。周岭张大了嘴,深受打击,扯了扯季离,“离哥,老大他他他。。。。”
季离没有说话,沉默地进了房间。
穿衣,穿鞋,洗脸,梳头。。。
“没什么要说的么?”萧鸣戳戳他紧绷的脸,真是个能忍的家伙。
“老大,”季离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到底想证明些什么?”
大个子跟他说话时,喜欢静静凝视他,那双沉静的眼好似能看透一切。每次被他这样看着,萧鸣总忍不住落荒而逃。
这次也不例外,萧鸣默默移开眼,不再说话。
吃早饭的时候,秦流云特意跑来跟萧鸣一桌。大家的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转,萧鸣在这些明里暗里的打量中,淡定的吃了八个包子,三个葱油饼,三根油条,三碗稀饭。
秦流云见到这场景,笑得越发温柔了,“没想到你这么能吃,不过,倒是与你的外表不衬。”
“人就是吃饭工作睡觉的生物。其中之一得到满足,其他两者自然也会得到满足。当这三者同时满足,人就会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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