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酒肉*文》是梁武帝萧衍写的,成文时间是公元511年。当时佛教传入中国还不算太久,饮食上没有那么严格,僧人也吃肉的。佛教里有三净肉、五净肉、九净肉等说法,大概就是说修行者没看到动物被杀,没听见动物被杀时的声音,或者那动物不是为他而杀,以及动物自然死亡、被别的动物杀死等情况下,肉是可以吃的。
所以在梁武帝之前,吃肉与不吃,出家人可以自行选择,没有明文规定出家人不能食肉。
萧衍是个相当虔诚的佛教徒,他根据佛经《梵纲经》中“不得食一切众生肉,食肉得无量罪”,“不得食五辛:大蒜、葱、韭、薤、兴渠”,等规矩要求僧人,并且全国实行。
修缘是北边魏国人,当时梁武帝的政策也才颁布几年,对北边应该没那么大影响……
☆、第005章 胡僧(四)
待到一切收拾妥帖,两人一妖在房中围着炉子坐下。阿柏丧着个脸,修缘没什么表情,但陶惜年的心情相当愉悦。
今日称得上道观里最热闹的时候,仅次于庾远道上山。庾远道每次上山,总是坐坐就走,山里没什么玩乐,他也不好强行挽留。
而修缘呢,至少得住个三五天吧。他不问,修缘不说,不说也好,不想说就不说。
陶惜年原是个爱热闹的个性,无奈上山后无人交谈,生生将一肚子话憋在心里。跟阿柏是没什么说的,他觉着阿柏是株药草,虽然懂人话,但不识几个字,也没读过什么书,没什么好聊的。
但修缘不同啊。修缘就算没读书,至少读过经,又是从北边来的,再怎么说也能跟他聊聊北边的趣闻吧。这样一想,陶惜年就乐得不行,几乎就要犯了话痨。
转念一想,修缘话少,是个不喜欢说话的闷葫芦,问的太多惹人烦就不妙了。因此他连忙压下一肚子话。想了半晌,才起了话头。
“修缘师父,今年贵庚啊?”
修缘抬起头来,答道:“二十有四。”
“那贫道就长你两岁了,呵呵……什么时候出的家?”
“十年前。” 修缘似乎有些迟疑。
“家里还有人吗?”
“有兄长,也出家了。”
“原先是哪里人?”
“洛阳。”
“洛阳啊,甚好甚好,贫道真想去啊……”
“……”
“……”
两人一问一答,简直可以说其乐融融。阿柏看不下去,怒气冲冲地拍了拍桌子,披上斗篷,出去玩雪。
修缘有些诧异:“阿柏小兄弟是生气了?”
陶惜年笑呵呵道:“呵呵……哪里是生气啊,修缘想多了,阿柏是精怪,精怪不太能控制脾性,有时会怒气冲冲。他这是要出去玩雪呢……”
修缘定睛看陶惜年的眼眸,桃花眼,瞳孔深得黑不见底,眼睛黑白分明,很漂亮的一双眼睛。身上也没有奇怪的气息,只有股淡淡的熏香味,像是……梅花的味道。该不会……
仿佛看穿他的想法,陶惜年连忙道:“咳,贫道可不是妖怪哟,只是一介普普通通的修道之人。”
“是贫僧唐突了。”
陶惜年摆摆手,笑说道:“无事无事,修缘是我与师父之外第一个见到阿柏的人,若是他人见了,恐怕会吓一大跳,将贫道也当作妖怪,哈哈哈……”
修缘有些许疑惑。陶惜年问来问去,将他年龄家事一一问了,却不曾问起昨夜山腰上的那场杀戮。昨夜是他将自己救起,必定见了那阿鼻地狱般的场景,为何不问?
难道不怕他带来麻烦?
陶惜年就是这样的个性,只顾高兴,早就把昨夜之事抛到脑后。他知道修缘不想说,也就不问了。反正萍水相逢,他攒了一件善事,又得了乐子,岂不正好?
陶惜年问了一阵,修缘答了一阵,他见修缘脸色有些迟疑,怕是聊厌了,便起身搬了几卷书过来,道:“我这道观也没什么乐子,你若觉得无趣,就看点书吧。”
他将书放到修缘面前,又突然吓了一跳似的,连忙收起其中一卷,扔到背后,尴尬笑道:“……这卷拿错了,其余几卷你随意看,呵呵……”这卷嘛,便是他昨夜里翻的艳*情。若是让修佛之人看了,那可真是不好了啊。
陶惜年心里正在打鼓,只听得前院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是阿柏的声音。
“什么事?”陶惜年连忙收了符箓,拿上桃木剑,准备出去救阿柏。转眼一看,修缘已经不见了。
阿柏站在道观门口,两条麻杆细腿抖得跟筛糠似的,在他前面围着三只身形高大的狼,狼眼里透出绿光,露出尖牙,张开血盆大口,仿佛下一刻要将他吃进肚里。
他能觉察出,这三狼并非山野里普通的狼,其中的头狼有点要成精的意思,身上有股妖气,这妖气令他感到害怕。
虽说都是妖,但妖也是有好坏之分的,他阿柏就是只纯良的好妖怪啊!
他往后退,想慢慢退回到道观里去,再顺势关上门。但他往后一步,狼便往前两步,他颤颤巍巍哭道:“死妖道,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我就要被狼给咬死啦,忘恩负义的东西……”
他又往后退了一步,却退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前方的狼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他回头看,不是那死妖道,而是他讨厌的大和尚。修缘目光冷冽,直视前方,拿起放在门边的扫帚。
“何方妖孽!”陶惜年闻到了一股不祥的妖气,不过这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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