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特亲密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染成深紫色的头发暖绒绒地蹭在关之莲的颈子上。
“德,我现在有事。别再这样做了。”关之莲说,清冷的晨风从大街上吹过来,将他黑色的发扬起,轻轻晃动着他的驼色大衣。
关之莲是中德混血。父亲是德国人,但并不像大部分德国人那般严谨,母亲是旅居在外的上海人,去德国游学时和日后的丈夫相遇。因此关之莲的相貌比一般的黄种人要深邃白皙许多。由于家庭原因,性格也较为沉稳。
少年时期关之莲一直对男性有种模糊的好感,但由于国内严苛的教育环境,他无心弄清这一切。等到高中结束后去美国读大学、读研究生,参加了不少社交活动后才发觉自己真正的性取向。
他是gay。
在国外的几年因为沉心研究,所以并未对这件事过多在意。直到他回国,尝试性地进入gay吧,在圈内反而相当有人气,他也希望能够找到一位伴侣。
德维特是个纯种的中国人,虽然行事浮夸但一直对关之莲有着相当的好感,关之莲也曾试过与德维特发展特殊关系,最后发觉两个人的精神世界差太远,就此作罢。
德维特不信邪,一直纠缠着他。
关之莲是个很果断就能拒绝他人的人,面对这种示好基本都是拒绝,但是德维特似乎并不在意。
德维特看着关之莲的侧脸,医生戴上眼睛时总是充满了禁欲色彩,当他取下眼镜时,却又迷人得无可救药。
德维特承认,自己喜欢医生的脸,还有他那冷冷淡淡但是拒绝时不会说出伤人的话的态度。也许因为是心理学的硕士,所以对人时的距离感都控制得相当好。
关之莲轻轻拨开德维特的手臂,开车前往医院。
关之莲打开病房的门时,林羡鱼正在看书,关之莲注意到那书的名字——
《肖申克的救赎》,斯蒂芬·金被改编成电影的最知名的之一。
“这些高墙还真是有点意思。一开始你恨它,然后你对它就习惯了。等相当的时间过去后,你还会依赖它。”关之莲轻声说,这句话可以说是对斯德哥尔摩最简洁的描述了,无论是人还是监狱,斯德哥尔摩患者的情感都是如此发展的。
林羡鱼放下书,看向关之莲,轻声回道:“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
关之莲微笑起来,棕色的眼睛温柔而纯净:“就像你一样。”
“我不想依赖一个杀人犯。医生,坐吧,谢谢你能抽出时间赶到这里。我为我的冒昧道歉。”林羡鱼说。
关之莲脱下大衣,打开录音笔,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林先生,你等我一下。”
林羡鱼疑惑地看着他。
“一会儿就好。”关之莲说,然后他拿起随身的包进了洗手间,拿出上次和林羡鱼治疗后就买的遮瑕膏,取下眼镜,将遮瑕膏涂在眼睛处。直到那些黑眼圈都消失后才停止。
对于女性化妆用的东西他很了解其中的化学成分,但是具体怎么用还是首次探索,遮瑕膏涂的并不均匀,显得眼睛在白皙的皮肤的映衬下惨白得吓人。
“……”关之莲将遮瑕膏洗掉,擦干后又涂了一次,医生还是很聪明,这次终于涂均匀了。除掉黑眼圈后,他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前来打扫洗手间的工作人员推开门,有些惊讶地看着关之莲:“原来关医生还化妆啊。”
关之莲微笑:“嗯,遮一下黑眼圈。”
关之莲离开后,工作人员摇摇头:“男人还化妆,长得这么好看,怕不是个gay。”
关之莲再度踏入病房时,林羡鱼盖着被子的双腿上放着书,整个人却出神地想着什么。他周身笼罩着一股寂静的气息,于是整个病房都盈满了空荡荡的寂静。
这是个让人安静的孩子。关之莲想。
林羡鱼抬眼看到关之莲,说话的声音有些遥远:“医生。”
“嗯,我们可以开始了。”关之莲说,他坐在了椅子上。
录音笔内的零件在静静地转动,林羡鱼开始了他的诉说和治疗。
“‘他’下了楼,手里拿着刀子,脸上带着笑看着我和那个女孩……然后他渐渐朝我们靠近,手里的刀子在地下室入口处投射进来的光的照射中闪闪发光。我知道他得到来就意味着其中一个人的死亡,我不想死。我知道我是个自私的家伙,为了自己活下来就能牺牲那女孩的生命,而且她还爱上了我……我知道我是个自私卑劣的家伙,就算之前给了那女孩我的血,也没办法说明我并非残忍。或许某种程度上,我和‘他’是同一类人……”林羡鱼说,他的嗓音是平静的,但是双眸垂着,眼睛看向白色的被单,一片虚无。
关之莲知道他的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且与林羡鱼说的恰好相反,他不但不自私,反而是个相当有“良心”的人。
随着诉说,林羡鱼似乎又回到了空旷的地下室,只是这次地下室里不仅仅是他和徐柔,还有那个自己儿时的朋友和如今的杀人犯——
张子瑜。张子瑜全身只穿着一条四角裤,精瘦的身材挑不出一丝缺点,容貌和身体都是无可挑剔的俊美,从小到大张子瑜都是被表白的对象。
张子瑜命运不好,父母早亡,但是给他留下了房子和一大笔财产,虽然一直读书,但是早早就独立出去了。他在学校一直是风云人物,被各种各样的褒奖和恋慕包围着,享受着充足的爱。
林羡鱼和他是初中时认识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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