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块抹布细心的擦著柜台,至少,在撑不下去之前,他还能够为这个家、这个事业尽一点心力,并且,祈祷神迹出现。
台北
南宫仲夜坐在办公桌前,背後的阳光正大光明的踩进室内,一点也不在乎是否有人能够承受它的热情,更不用说过问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因为宿醉的头疼和睡眠品质受到干扰,让南宫仲夜想直接翻桌发飙,然而这样的念头被他压在心底最深处,眼前的俊帅男人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的对象。
「南宫,你最近太超过了吧?关於『那件事』,应该多少有听闻才对,是吧?」翘腿坐在自己的面前,又一副比自己更屌儿啷当的男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名为路骋的恶魔,为什麽说他是恶魔呢?这个人会为了和敌对公司竞争而不惜将别人踢出去送死,常常扬著无害的微笑要人在无意识下将性命交付;听过男人为了打击对手的心机和手段,那段辉煌历史只怕是古代的谋略家都会从古坟里跳出来捶胸顿足一番。
甚至连自己公司的总裁,一听见他想借用公司的总裁特助职位,便二话不说双手捧上,而那微抖的双手,是惧怕还是惊喜,这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他,南宫仲夜,因为好死不死在这间公司里任职,还被路骋指名为自己特助下的特助,真是让他觉得既羞辱又咬牙,偏偏多年好友的交情不是假的,他只能含著眼泪吞下了;而且别看这人年轻无欺的模样,事实上他还比自己大上几岁,三十三岁的年纪了,和自己出去交际时候,居然还会被误以为是自己的手下,可见他有多会欺骗人。
「……那件事?你是说被我甩了的男人四处哭诉自己被堂堂特助南宫仲夜给抛弃一事?简单,我可以保证他绝对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了。」耸肩,他笑的残忍,一点也不在乎这话背後的意义。
「啧啧啧,南宫,你说的好可怕呢!我胆子小,惊不起吓的。」缩著肩头、一脸邪笑的男人脸上哪有害怕的痕迹。早就得知他的性向,路骋一直都是冷眼旁观的一员,这一次会出现并提醒自己,肯定有所图某。
「啧,最好你胆子小,惊不起吓,下一次如果还要找那只瞎眼鹦鹉的麻烦,就由你去出面好了。」环胸,南宫仲夜不屑的撇嘴,『瞎眼鹦鹉』是路骋私底下为合作公司里的一名主任所取的外号,可这一向以把人逼上绝路、自己在一旁看好戏为乐的恶魔,竟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出面,只能要自己将他一步一步的钓出来;甚至还不惜打击对方公司,强迫对方和自己签合约,虽然对方只是个小公司,但也足够让人家吓死了,以为路骋要并购对方公司,还让对方老板吓的腿软求饶,一想到那画面,南宫仲夜又撇嘴,满脸不爽。
「南宫……你威胁我?」路骋像是被踩中心事一般的火速变脸,一贯低沉的嗓音也变得轻柔。
「小的哪敢?」闷闷的抽出香菸点燃,他瞄了路骋一眼,谈起正事神色也正经起来,为了上司的交待,他装疯卖傻了半年,还一直刁难那可怜的男人,想激出他的生气,死气沉沉的模样,不用路骋说,他都觉得受不了而想冲上前摇醒他了。
「关於『那件事』,你找到办法了吗?」多少知道路骋的一点过去,身为他的好友,怎麽说他也得关心一下。
「不行,时间不够了。」摇头,路骋的脸上更阴沉起来。
「一点转圜的馀地都没有?真是够了,那家伙的母亲还真是绝,居然定下这种规则,要你在十年之内追回他,又不淮你主动去找他,真狠。」抚著下巴,南宫仲夜为这难题咋舌,谁会想主动去找伤了自己的旧情人呢?虽然路骋没有明白道出当年分离的原因,但看那可怜男人一副阴沉怕事的模样,大概不是被甩就是什麽误会才让他伤心离去吧?摇著头,他可是无能为力呢!
「只好使出最後的手段了。」想起什麽般,南宫仲夜咧开嘴,把怀中的物品放在桌面。
「那是什麽?」瞄了一眼,路骋皱著眉问道。
「这药盒里,左边是会让人身体虚软又兼催情的春药,不过不能吃太多哦!右边则是会让人动弹不得、浑身发软的肌肉松弛剂,药效很强,一颗可以维持一天左右;你就把那只鸟绑回家中,做到他重新爱上你吧!」为了帮忙好友,他可是跑了很多地方才买到的。
「绑……回去,是吗?」若有所思的盯著药盒,路骋似乎也被他说的心动了。
「对!这总比你每天躲在人家附近偷看他来得强吧?还害我得一直带他出门,烦恼著要去哪才不会被误会。」捻熄菸蒂,他耸肩说著。
「好吧!我知道该怎麽做了,正好总裁他下了指令,要你消失个一、两个月,而我也能顺李成章的接替你的工作,『不得不』的和他见面。」恢复了优雅的气度,路骋靠回椅背,双手交握在腿上,一副高贵凛然的姿态。
「你的『不得不』还真是为难啊!」嘲讽的笑道,他为眼前男人那眼底隐隐的兴奋叹息,也为自己居然被轻易牺牲感到无奈。
「谁叫公司全为了那些无聊的传闻给闹的无心工作,所以南宫,请你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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