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兼看着李絮抹了抹泪,突然发现知道自己刚才有多错误的认为,其实他们母子真像……
"阿姨,您不用这么谢我,而风夜除了需要朋友外,他更需要您,对他而言,您是他最重要的人,您自己要多保重好身体。"
"嗯,嗯,你看我,还在你后生面前掉眼泪,也不怕你笑话,孩子,其实阿姨今天只是太高兴了!"
"我不会笑话您的,您是位令人尊敬,感觉很温暖的母亲"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李絮抹干眼泪,怕等下弄得路兼尴尬,忙转个话题,"孩子,你家教那么好,家里肯定是大户人家吧。"
路兼神色变了变,适合不想提及家世,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家里确实还算殷实。"
"不是本地人吧?"
"嗯,居住在美国,但我更喜欢中国文化,所以回来读大学。"
"唉,你一个人也不容易,以后你尽管来阿姨家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那我恭命不如从命了。"
……二人聊着家常,时间便过去了,风夜洗了碗把厨房卫生搞好走了出来,路兼便站了起来,"阿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谢谢您的款待!"
"没什么没什么,你没嫌弃阿姨家简陋就行,以后经常来玩。"李絮也站了起来,身体却突然一个恍惚。
"妈!你怎么样了?"风夜紧张的奔过去扶住母亲坐下。
"阿姨您没事吧。"看李絮的脸色,十分的不好,路兼心里种不好的预测,可能就是病发。
"夜子,妈没事,妈只是胸口有点闷,你别担心。"李絮安慰着自己吓得脸色发白的儿子。
"风夜,阿姨有药吗?可能是病发了,先服点药我们必须送她趟医院。"
"药?药!好,我去拿!。"说着奔进母亲的房间。
"我没事……呃,我吃药就没事了,不用去医院,啊……"胸口越发的绞痛起来,让李絮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
"阿姨您现在先别说话,如果严重的话,医院肯定要去的!"路兼跨步走到饮水机旁倒了被温水,风夜拿着药跑出来,二人服侍着让李絮吃下,静观着药力发挥一下,风夜握住她长满茧的手,心里默默地求着菩萨保佑。
但是,李絮却并未缓过来,只觉得更加痛苦,甚至意识开始飘远。
"妈!妈!"风夜害怕失去地叫着。
"风夜,我们马上送你妈去医院!"路兼当机立断。
"轰隆!"窗外天空响起了一阵雷声,雨竟也越下越大!路兼皱起了眉,"你家里有没有雨衣?有就快给阿姨穿上!"
"有!好!"本来束手无策的风夜赶忙去听了路兼的话,火速地找出一把雨伞,一个电筒和一件雨衣。雨衣给母亲穿上,路兼立刻蹲了下来,李絮身材高大,还有些肿胖,风夜扶着母亲靠到他身上,心里由衷地,"阿兼,谢谢你!。"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走吧。"路兼背着李絮有些吃力地走向门口,风夜紧跟着开门一同出去再关上门。
下楼梯时并不容易,路兼咬紧牙关慢慢小心着下着阶梯,风夜在身后拖着自己的母亲,尽量给他减轻一点重量。
终于下了楼,路兼已是一身虚汗,却此时不得不加快速度走出这里的巷子,加快脚步到大马路上叫车。
风夜撑着伞紧随左右,赶忙中偷偷地看了一眼电筒的暗光下照出流汗的路兼,心里已有种感觉悄悄地破茧而出……
"病人送来及时,现在没什么事了,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
李絮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医生的话让风夜终于放松下了脱虚地身子一软,被一旁的路兼稳稳扶住。
依靠着这人的怀里,哪怕这冰寒的夜里,也有了一丝丝温暖,"阿兼,我欠你一条命……"
"说什么呢,伯母不会有事的!"
"阿兼,谢谢你!谢谢你。"风夜害怕路兼看出自己的脆弱,蹲下身来抱着头止不住地落泪。
路兼摸着他的发丝,淡淡嗯了一声。
而李絮还是没有撑过那年的冬天,那年,她丈夫的房子也被下了征收的文件,李絮去世的那一天,下了那年最大的一场雪,整座城市被白雪覆盖,风夜去医院的食堂买盒饭,路兼陪在身边,李絮握着他的手,用微弱的声音托付着,"请你一辈子陪在夜子身边,不要让他难过……"
路兼甚至来不及回答,李絮的手就放开了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回来的风夜,盒饭掉落在地上,整个人如丢了魂,路兼抱着他,他全身仿佛掉入冰窖一样冰冷,路兼怎么都暖不起来,当晚风夜就发起了高烧,整晚的说着胡话,而他的一病就是整整一个星期,本来纤瘦的身体,越发瘦弱,却始终没哭出来,路兼狠了狠,将他扔上轮椅,带到了自己安置的李絮的坟前,劈头大骂着,"你想让你妈死不瞑目,你就继续这样吧!你妄为她养育十几年的儿子,她现在不过终于可以去和她的丈夫团聚,你不能为她高兴一下么!"
那天失了魂的风夜,终于有了一些反应,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相片,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日的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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