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训练成绩还是愈发差了下去。
正如朝阳悠一开始所想的,长生不老哪里有那么容易,逆转时间所带来的结果说不定只是加快死亡的进程。
无奈之下,朝阳悠只有继续给几个实验室加压,期望他们能早日做出完整版的解药来。
只是这样也不能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一些。
朝阳悠做事依旧进退有度,果敢冷静,与客户谈话时和声悦色,温润和煦,谁见了都要赞叹一句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但了解他比如龙舌兰、普罗萨克还有罗恩这些人,都知道他这两天简直是烦躁透了。
反观琴酒这个当事人,居然比朝阳悠要镇定很多。
他吻了吻朝阳悠柔软的发尾,淡淡安抚道:“不用那么着急,还没到紧要的时候呢。”
的确如此,琴酒在训练场上的成绩再怎么不如人意也是和他自己以前的比,综合起来其实还要比其余人好上很多。
但朝阳悠怕就怕在,按照这个趋势进行下去,恐怕离琴酒彻底离开杀手这个职业也不远了。
到那时候,琴酒本人会是什么感觉呢?
这个男人最高傲好强了,他谨慎的几乎不相信任何人,最信任的是自己的实力和决策。让这样一个男人失去力量,简直比直接杀掉他,或者折磨致死还要难受百倍。
朝阳悠一直担心着这些问题,不过表面上倒是不怎么明显,尤其是和琴酒在一起时,表现的尤其镇定。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端倪的话,也就是他对待琴酒比平时更加温柔细致,居然让一群围观群众在原本闪瞎眼的基础上又被强塞了一盆狗粮。
琴酒最近出任务的频率也开始减少,即使出去也不会离开东京。还好组织最近又招揽了一批新进人员,琴酒只需要待在家里处理一下文件就好,相比以前真是清闲的要命。
不过与他相反的,朝阳悠倒是越来越忙,忙着给实验室加压,忙着洗白组织,忙着和各大要员打交道,两个人居然比之前还要聚少离多。原本朝阳悠倒是没有太过在意这一点,直到某天他下午意外的有了空余时间,回到家时竟然发现琴酒坐在电脑前拿着游戏手柄。
朝阳悠:“……”
他差点想抬起胳膊掐自己一下。
如果他没有搞错的话,琴酒这是在……打游戏?
琴酒。打游戏。
这两个词怎么看都很不沾边吧!
琴酒见到他也很意外,挑了挑眉问道:“今天没工作了?”
“……嗯。”朝阳悠顿了顿,又问道:“待在家里很无聊?”
“还行。”琴酒将游戏手柄搁在桌子上,关掉那个竞技类游戏,一边不怎么在意的解释道:“事情昨天都解决完了,今天又没有什么新的……刚好伏特加那个蠢货前几天送过来一个游戏手柄。”他说着又不耐烦的哼了一声:“送这种没用的东西干什么。”
朝阳悠:“……”
嫌没用你别玩啊。
他好笑又无奈的凑上去给了琴酒一个吻,心里却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免得让自己感到难过或者自责。
毕竟,琴酒连这种估计以前看都懒得看一眼的东西都用上了,他真是太无聊了吧。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朝阳悠就把能拿的文件都拿回家处理了。
琴酒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不过朝阳悠知道他应该还是挺高兴的。证据就在于朝阳悠最近早晨起床时经常觉得自己腰快要断了。
朝阳悠以为这样的情况会一直持续到解药研究出来,后来他发现自己的想法还是太过侥幸了。
朝阳悠坐在桌前看文件,琴酒窝在他身后的床上看报纸。两人一前一后,偶尔交流一下想法,也挺有趣味的。
“黑泽。”朝阳悠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没有回头:“帮我去书房拿一下化谷集团的资料吧。”
没有回应。
“黑泽?”朝阳悠有些奇怪,又提高了点声音,回头看去:“黑——”
他瞳孔一缩,手里的笔顺着地心引力掉到了地板上。
琴酒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报纸掉在地下。他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就像是……
朝阳悠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然后他猛的站了起来,几乎有些踉跄的跑到床边,伸出手颤抖的搭上琴酒的动脉。
温热的,还在跳动。
朝阳悠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他吓的脸都白了,喘了半天气才想起打电话把几个已经被纳为心腹的医生叫过来。
诊断之后的结果依旧不怎么好,或者说,更差了。
“银色一号”的副作用进一步在琴酒体内蔓延,现在还只是表现为突如其来的昏睡,这只是身体机能的一种自我保护体现罢了,等休息够了就会自动醒来。但如果任由副作用这样发展下去,恐怕琴酒有一天就会……
长睡不醒。
朝阳悠坐在琴酒身旁,恍惚的想着。
琴酒睁开眼时就看到朝阳悠眼角微红,眼睑下有些青黑,脸色苍白,嘴唇血色也少了很多。
显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愣了愣,然后手轻轻搭上了朝阳悠的,在对方慢半拍看过来的时候轻轻笑了笑:“没关系。”
他显然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
朝阳悠眼圈一红,然后他眨了眨眼,努力把突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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