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
□□杂志。
有女人的躯体躺在一张红色的大床上。她眼神诱惑,姿态撩人地张开双腿,露出身体隐秘的一部分。看到这里的时候,林枷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直到女人和男人共同出现的画面,白花花的一片,暧昧旖旎地纠缠在一起。
他听见老痣哥和猴子咽口水的声音。
而后,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的后肩上有一道细细的疤,林枷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疤,脑海里忽然浮现起那天夜里,姜赦背对着他毫无防备脱下里衣的画面,厕所里没有什么异味,热水氤氲起一片雾气,却掩不住林枷结实而高挑的背影。
当时林枷只顾着心疼他背脊的疤痕,直到现在——
林枷猛地盖上杂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心跳剧烈跳动,心脏几乎快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竟因为杂志里的一道疤痕,联想到姜赦身上薄薄的肌肉,姜赦的味道,姜赦的体温,姜赦的声音。
恍惚中,一切美好而暧昧,在那氤氲的水汽中,他险些就伸出了双手,痴迷得几乎想要亲吻。
老痣哥和猴子看着他坏笑,“怎么样?开窍了?”
林枷吓得立即闭上双眼。
“我没有。”
☆、014
当天夜里林枷从梦中惊醒。
梦里没有鬼怪,也没有灾难,只有姜赦和他。
他剧烈的喘息着,清醒过来回想起刚才的梦,只觉得冷汗一下子就浸湿了里衣。
姜赦很奇怪,他也很奇怪。
他和姜赦像杂志里的人一样相拥在一起,激烈而缠绵地亲吻着,两人从床头吻到了床末,他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做起,只好焦躁得紧紧地搂住姜赦,与姜赦的双腿如同雄蛇与雌蛇那样交缠在一起。
这简直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姜赦被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闹得半懵半醒,迷迷糊糊将他搂在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咕哝一句:“做噩梦了?没事我在。”
说完便又昏睡过去了。
姜赦以前就有抱着枕头睡觉的习惯,有时双手双脚都会跨上来,也只有林枷能习惯和他睡同一张床,久而久之林枷也被染上了这种坏习惯,学着跟姜赦一样两个人八爪鱼似地搂在一起。然而这一天夜里,林枷却吓得浑身僵硬,姜赦的右腿刚好卡在他的腿间,林枷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腿间那种湿湿凉凉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尿床。
那更像是,另一种东西。
还好姜赦一无所知。
从这天之后林枷便觉得自己着了魔,他有点不敢对上姜赦的视线,也不懂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内心深处不知何时埋下一颗种子,不知不觉间生长出了罪恶的花蕾。
姜赦每天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换一身衣服,林枷回来的时候恰巧见到的便是他褪下上衣的模样,袖子还卷在手臂上,姜赦听见开门的声音,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看着林枷:“回来了?今天吃过没有?”
屋里的电灯年代久远,橘色的灯光更偏暗淡,姜赦微微弓着背,柔韧修长的腰身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泛着一层蜜色的光泽,偏偏薄薄的肌肉又性感地勾勒出流畅而强健的线条。
林枷的喉咙上下滑动一下,忽然觉得空气十分干涩。
“你怎么了?”姜赦将手从袖子里抽出来几步走到林枷面前,倾着头眯眼端详着,声音很低,带着一点介于少年与成年男人之间的沙哑,“你今天看起来似乎不太对劲,什么事?你跟我说。”
空气似乎格外灼热,林枷感觉自己都快要烧起来了。
哪哪都烧,从心里到身体。
就在这会儿,姜赦抬起手想碰他一下,林枷蓦地看见他手心有一道伤口,顿时间热度便冷却下来,心神在这一刹那从那个奇怪的世界中抽离出来,林枷握着姜赦的手皱起眉,语调提高:“我没事,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准确的说,那里不只是一道伤口。
更像是许多细细碎碎的小伤口扩大,变成了一道半截手指长的伤口,血肉模糊得也不知道这中间得过了多长时间。
姜赦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紧张,动作一顿,反握住林枷的手与他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冷风吹进屋里,他一手牵着林枷,一手侧过身去关了门,几乎形成了半拥着林枷的姿态,他没有留意到林枷的脸色不太对劲,反而保持着将林枷压在门边上一手拥抱他的姿势,另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云淡风轻地笑了一声:“我的好兄弟啊,我只不过是路上见到个稀罕玩意儿,想去碰,不小心反而伤到手了,看把你急的。”
姜赦的味道与体温汹涌袭来,林枷一阵晕眩,咬了咬舌尖勉强镇定地问:“真的?”
其实他也许已经不大清醒了。
如果不是看了那本杂志,也许他不会发现,姜赦对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影响。
温热的吐息轻轻柔柔地呼到他的耳边,林枷强忍着闭了闭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强忍着伸手过去拥抱的冲动。现在的他不敢了,林枷有些害怕自己,这个时候的他终于察觉到自己和姜赦这十几年的感情似乎太过亲密了。
在没有看到那本杂志之前,林枷仍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模样,可如今,看着姜赦的luǒ_tǐ,他竟然会幻想他在床上与另一个人ròu_tǐ交缠的模样。
他不知道姜赦会和谁在床上做些什么事,但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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