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作证,这就是盗取你们社会主义物资的强盗,他们无恶不作,乱杀无辜,私下做的事更是玷污劳动人民,让你们跟着蒙羞,我一个外国人本不应该干涉,但是我觉得我不说出来你们都会被蒙在鼓里,认不清人。”裘德考仿佛对中国的现状了如指掌,说的话也都带着极大地政治色彩,张启山到达的时候他正大肆宣扬着,引的那些兵和民众纷纷跟着起哄。“张大长官,您还有脸来?”这些学生肆无忌惮,他们趾高气昂的仰头质问着,不管对面站的是谁。“你知不知道我们长沙出了盗墓贼了,你也是那贼窝里的一个,今天我们就要把你们这些毒瘤全部铲除,一个也别想逃…啊啊啊!”那学生伸着一个指头戳着张启山,却被他一把掰断了手指,鬼哭狼嚎的叫喊着,“你敢袭击我们,你是大了胆子了!”“在事实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谁敢造谣,我见一个杀一个。”他毕竟还是握着军权,年轻人们有些畏惧的向后退了退,张启山一脚踹开那断手的人,走向裘德考,夺过那份名单展开来看。果不其然,九门上下全部在列,甚至连各位当家的亲朋好友、府内下人都难以逃脱,人数之多,后果难以估量,他皱紧眉头目不转睛,裘德考弯嘴一笑。
第52章 吃人时代
“佛爷~”轻唤了几声未有回音,他晃动着身子踌躇在原地,“长官,张大佛爷一早就出去了。”“出什么事了?”“佛爷没说,只是让我们照看好您。”副官没有再问,佛爷不说自有佛爷的道理,这是他一贯的信条。
离开北平之后几乎快忘记了外面的样子,当日莫测带走忆寒时留下了几箱子的银票,本是打算撕毁的,却发现里面藏着的纸条,嘱咐自己隐姓埋名的生活下去,以免招来杀身之祸。此后他再没有踏出张府一步,与囚禁别无二致,若非是他张副官,别人不会有这样的耐性。只是,十九年容颜未改,如今五十多岁的人却有着二十岁的相貌,实在匪夷所思。
“瘸子张,瘸子张,上完这床上那床…”“什么声音?”院外仿佛有人在喊着什么口号,声音太小听不清楚,亲兵快步跑了出去一探究竟,副官慢悠悠挪着步子也悄悄跟着。
“瘸子张,瘸子张,上完这床上那床,自己肮脏还不够,抢人相公做新郎。” “乱喊什么!滚开,滚回家去,谁家的熊孩子!你们爹娘怎么教你们的!再敢乱说,揍你们。” 几个孩童嬉笑着做鬼脸被亲兵轰走,一边散着跑开,一边口里继续说唱着不知谁编的顺口溜,刺耳声渐远,亲兵翻个白眼走回。
这一段歌谣竟让躲在墙后面的张副官有些发软的站不住脚,一遍遍回忆着歌词,如锥刺心,“自己肮脏还不够…抢人…相公做新郎…”他的眼神有些恍惚闪烁着,极端的恐惧感猛然袭来,亲兵见到惊了一下,快步靠近,搀扶着副官的胳膊轻拽起来,“长官,您别听他们瞎说,都是些毛孩子,屁事不懂,瞎叫唤。”“是…他们是不懂…懂的…不是他们…”“这…”陈年的旧事一时间涌现出来,隐藏了多年的秘密终于被发现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躲不过了…他突然抬起头,“佛爷!”“哎,长官,您去哪?佛爷命我们一定要看护好您,不准放您出去,长官…”副官走到门口,被几个亲兵堵了回来。他焦急万分的撑着一根竹竿左右闪躲,用手直扒拉挡路的人,“你们让开,佛爷有危险,我活着的消息已经暴露,再遮掩下去毫无作用。”“长官,您别为难我们…”他急忙点头,“好,我不为难你们,你们快去找佛爷,快啊!”“可佛爷不让我们…”
“张副官~”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他们停止了阻挠转头回望,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人并列两排,不知是来干什么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一个戴帽子的老者走到前面,没有留头发,只是看一眼,就有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他双手压在一根铁拐杖上,低头抬眼打量了一番,不屑的轻笑一声,“我当是什么豺狼虎豹,一个小娃娃而已。”张副官对上他的目光心跳却加速起来,这老者…他是… “你们是什么人!”亲兵大喝一声,黑衣人突然举枪,老人摇了摇头,“哎~现在是新中国,别总是动刀动枪的。”“是!”他盯着张副官嘴角上扬,像是在笑却实在没有暖意,“张副官,今年多大了?”副官垂了垂眼帘,“五十二…”对面有些惊讶的唏嘘声,老人不以为然,“看这样貌二十几岁而已,怎么保持的?告诉告诉我,是狼心狗肺的活着呢还是每晚床上滋润的呢?”“呵…您…”张副官握着竹竿的手不住颤抖,心里虽是气愤嘴上却用着敬称。
“我想和这位张副官谈谈,还望各位…行个方便。”字面的意思是客套,但语调和围攻的举动没有一丝商量余地,亲兵脑袋后面顶着枪,副官微喘着粗气抬起头,“别伤害他们…”老人抬起手示意,“请。”他犹豫了一下,转过头撑着竿子一步一拐的朝房间挪去,其他人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亲兵瞥着他的背影,眼睛里露出担忧的神色。
老人进屋仰头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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