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安景瑞就眯了眯眼睛,看着眼中有些惶恐的红杏:“若是你不愿意说,等等你们少爷回来的时候,我问问他?”
看着红杏脸上的变化,安景瑞倒是平静了下来,随口又说了一个提议,“或者说,我让不器另外叫个人来伺候,我问问其他人。”
“奴婢……”红杏听到安景瑞的话,心中抖了抖,她知道,应该是自己的反应露出了破绽,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打消安景瑞刨根问到底的决心。
安景瑞看着红杏的反应,心却沉了沉,红杏脸上的惶恐不安和慌乱,已经说明了不少问题,至少安景瑞现在的状态,对于将军府来说,不是秘密。
若是将军府上下的人不知道陆言修最近在忙什么,红杏不会害怕他重新找人来伺候。将军府上下都知道,红杏却害怕告诉自己的事……想到这里,安景瑞眯了眯眼睛。
“你们将军最近,在替不器物色妻子了?”自己和陆言修的关系,陆言修从来没有想过掩藏什么,别说贴身伺候的红杏,恐怕院内伺候的人都知道,毕竟半夜里陆言修没有少要水。
红杏知道自己与陆言修的关系,那么大家都知道却不能让自己知道的,只会是这一件事了。
听到安景瑞这话,红杏猛地抬起了头,瞪着眼睛惊讶地看着安景瑞,正想否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已经将陆言修卖了个彻底,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红杏是真的被安景瑞吓到了,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安景瑞是怎么知道的?
她一直知道安景瑞应当很聪明,毕竟安景瑞看的那些书,红杏是一个字也看不懂,在红杏心中,读书人的头脑都不笨,但是红杏却没有想到,安景瑞会聪明到这个地步。
“你家少爷怎么说?”安景瑞见红杏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刚刚是试探和不确定,现在就是肯定了,想着,安景瑞捏着书的手指紧了紧。
“奴婢不知。”红杏强压下心中的慌乱,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少爷回来会生气的吧!想着,红杏的眼睛眨了眨,眨眼间,红杏就看到了安景瑞有些微微泛白的手指,那是用力之后才会出现的征兆。
看到这个情景,红杏愣了愣,终于从脑海中将一件事给扒了出来,连忙说道:“少爷应当是不太愿意的,前几日将军将少爷叫去书房谈过话,最后两个人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应该是谈得不太愉快。”
想着,红杏瞅了瞅安景瑞,前几日,应该就是因为婚配的事,不管是不是,红杏现在都想安慰一下安景瑞。
在红杏心中,安景瑞有些可怜,被少爷关在这里不说,少爷对他也不好,不然也不会将他锁起来了。
现在将军和夫人想着给少爷娶妻,能够被少爷关在这里,这么久过去了也么见什么人上门来问,身份应该不高吧?等新夫人进门之后,哪里还有这位公子的容身之处?
就在红杏胡思乱想的时候,安景瑞却开口了:“你先出去吧。”
“公子?”听到这话,红杏抬头看了看安景瑞,有些不确定,毕竟刚刚她才说错了话。
“你先出去吧,”安景瑞又重复了一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红杏听到安景瑞这话,顿了顿,有些不愿意,不过在看到安景瑞的脸色之后,最后也只能瘪一瘪嘴,向门外走去,心里只能寻思着等少爷回来了,将这件事告诉少爷。
安景瑞在红杏出去之后,才缓缓地靠在了自己身后的墙柱上,身体放松了下来,但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有些抑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景瑞从一开始和陆言修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能和陆言修走到最后。
虽然从陆言蹊和安景行的事能够看出来,陆将军和将军夫人都是比较开明的人,对于男风这种事应当不是很抗拒,但是自己的身份,自己与贵妃的关系,就注定了自己和陆言修的结局。
安景瑞不得不承认,在知道自己失败被陆言修囚禁起来的时候,失望与伤心之后,心底还是泛起了一丝窃喜——虽然失去了皇位,无论如何,用这种方式,他至少能够一直待在不器身边。
最近几日,虽然陆言修的做法是过分了一些,但是安景瑞不会告诉陆言修,有些时候,他是故意激怒他的。
是的,故意,自从发现陆言修听不得自己说离开之后,安景瑞便隔三差五便要故意问一问陆言修,什么时候才能放他离开,偶尔还会试一些小性子,表现出自己对陆言修的不喜和不耐,每到这个时候,陆言修便会失控,将他压在床上,要了一遍又一遍。
虽然对于陆言修这样的表达方式安景瑞并不太喜欢,但是这样,至少说明在陆言修心中,安景瑞依旧占有一席之地,只有这样,安景瑞才能感受到陆言修对自己的在乎。
但是现在,红杏的话无异于当头棒喝,直接将他从梦中敲醒:不器在乎他又如何?能够和不器偷偷摸摸在一起又如何?他和不器,就只能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了。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不器已经在物色妻子,以后不器会和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成婚,会有聪明伶俐的儿子,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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