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桦眼皮不抬,淡淡一句就诠释了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两个钟。”
收到旁边四片眼刀子,二娃子大热天的顿时打了个寒颤,但他就是不服气,还想再说些什么,教官头子连忙抢在前头应了下来:“是!”
“散。”
得了令,此刻恨不得给脚底抹上几桶油溜远一点教官头子,瞧着二娃子还一脸倔强站在原地,他长臂一伸箍了对方脖子,硬是把对方拽离那个动不动就搞权限的罗长官,同时来气的说道:“行了行了,眼睛瞪那么大也不怕脱窗了,凭白无故多加一个钟的训练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连着手机,双手插兜儿里,罗桦走得闲庭阔步来到岳帅星的班级,下巴稍抬:“你。出来。”
三班排前排的同学听到这声音,八卦本能作祟登时转头往后看。赵六娃一声喝:“看什么看!喜欢看的话,等下我就让你在人家吃饭的时间看个够!”
虽然说得凶,但奈何赵六娃长了一副娃娃相,再加上这些天的接触,三班同学都带自己这个班的教官性子挺软和的。即使不怕赵六娃,但是她们并不想挑衅对方话里的真实性。
一些跟赵六娃拌嘴惯了的女生刚想与他嬉笑两句,在话出口前霍地意识到那个“大冰块”可还没走呢,又讪讪闭了嘴。
而后排的同学们则是心底犯憷:妈个蛋蛋的,那“大冰块”到底在叫谁啊?识相的赶紧地出列啊!
讲真,尽管“大冰块”在旁边会凉爽很多,可对方周遭的气压真不是谁都可以抵抗得了的。
“我叫你呐,没听见?”罗桦声音温度再降了降,脸色微沉。
“岳帅星,出列!”看不下去的赵六娃喊了一声,又道,“罗教官的话你没听见吗?耳朵聋了还是……”后边的声音一卡,憋得赵六娃脸色有点红,也幸好他肤色黑看不出来。
见赵六娃的识趣儿地住嘴了,罗桦才收回目光放在少年那长长的眼睛上,微微走神地想着,这睫毛可真长,像个小刷子时不时扑棱棱的,简直抚在他心坎儿里了,如果能摸一摸就好了,罗桦叹。
两人的弯弯绕绕岳帅星是不知道,也没那心力去探究,在赵六娃叫他出列的时候,他依言出列,然后回答赵六娃的话:“报告教官,我耳朵没聋。罗教官没指名道姓,我不知道他要叫的是谁,这不能怪我。”
“那就是怪我咯?”下意识接了这么一句,赵六娃就知道要坏。果不其然,当他机械般转动脖子朝罗桦那看去的时候,对方整张脸黑得不能再黑。
后脑杓儿凉了凉,赵六娃强行转话题转氛围转——阵地。本来是要站够四十分钟的军姿才能给活动活动的,在罗桦吃人的眼神下,他赵六娃就是怂了怎么滴。
“起步——走!”
“呀!哦!一!”
“呀!哦!一!”
“呀!哦!一!”
……
看离那个‘妻管奴’差不多远了,赵六娃喊的步伐节奏一转:“立——定!”
“向右看——齐!”
“向前——看!”
“稍息!”“立正!”
“好好站啊。”说完就坐一旁边上,看似的无聊地卷着草屑,实则余光还在暗暗那边的“战况”。
赵六娃:啧啧啧,那对狗男男,真他娘不要脸,生个气都秀得他这个单身汪一脸血。
被‘抛弃’的岳帅星默默看着离他远远本班队伍:“……”说好的集体荣誉感呢?都被狗吃了?
对于赵六娃的举动,罗桦不能更满意,暗自点点头后眉梢戾气稍稍散去。
“跟我来。”扔下这一句,罗桦随即转身率先向前走去。
岳帅星一秒都不想跟那个男人待一起,但是碍于身份,势单力薄的他如果硬是要去抵抗一个身份层次高了不知几何的人,那纯粹是给自己找更多的不痛快。
垂眸敛了神色,岳帅星快步跟了上去。
☆、我有一车真爱粉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老板娘,来两大碗米粉!”甫一进到一家路边小店,罗桦就随意地喊了句。
应该是这几天的老常客。
岳帅星皱了皱眉,姓罗的这是几个意思?
“坐啊。”瞧人还傻站着,罗桦招呼道。
岳帅星有洁癖,可也没节到贝鸿福那种偏执的程度。这小店里的空气哪儿都给他一种油渍渍的感觉,岳帅星心里不怎么喜欢,但缓过了开头那阵不适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了。垂了垂眼睑,他问:“罗教官这是什么意思?”
“来这里不是吃东西,你还想干什么?”,罗桦一脸奇怪,又说,“你看你身板小的,运动量又那么大,你不饿么?”
岳帅星:“……”
“好啦,不逗你啦,真不经逗。”罗桦嘴里模模糊糊了几声,岳帅星没听清,但他也不想重复,只坦然的说道:“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的。”
“不客气,使劲儿吃,吃多少算我的。”罗桦说得特别壕气,就差没拍着胸脯说:咱有钱,把一条街吃塌了都没关系。
岳帅星眼睛幽幽盯着坐对面的男人,好想说一句:那你能不能把你弄坏的镜片费赔给我?
虽然他不认为对方会缺那区区几百块,但是,且不说性子使然,如今这社会欠人钱的都是大爷,只要追债人有一点追债的意思,就会被贴上小气、不讲人情味等冷酷不讲理的标签。要知道,人家愿意借钱给你的,肯定是对你表示了十二万的信任呃……好吧,他与姓罗根本没一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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