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帅星胃口突然就减了不少,吃得有点不是味儿,他翻了个白眼:“我说你能不能别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讲这些让人倒咳,食欲不振的话题?”
“哦?”罗桦转身挑挑眉,道,“没想到你还是个食不言寝不语的传统小男人呢。”
这跟‘传统小男人’一毛干系?简直有病,岳帅星额角一抽,揉揉有点酸酸的手臂,然后专心致志地开吃。
十几分钟后,岳帅星筷条一搁,饭盒盖一扣,袋子两耳朵一拉,收拾垃圾后脊椎一软,靠在椅背上摸摸微微鼓起来的肚子一脸满足叹喟。
职业问题,不管做什么事都快得一逼的罗桦,就连吃饭这事儿也不例外,所以岳帅星吃完之后的懒狡猫相全尽收他眼底。看着看着不知觉间就入了神,面部表情是他面对战友时都从未有过的柔和,眸子里的溺意若是叫别的人瞧见了肯定又免不了一顿寒毛与小米粒齐飞。
男人那种刺辣辣的目光,岳帅星眼睛近视是看不到,但这并不代表他感觉也是死的。心底那种毛毛的发憷促使他唆着目光顺了过去,视线大致对落在对方应该是眼睛的部位,岳帅星疑惑的问道:“你看着我干嘛?难道我嘴角有饭粒?”
说着手掌就盖住了整个嘴巴摸了上去,岳帅星有些茫然:没粘上什么不该粘的东西啊?
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轻松心情,与战友待一起时类似又有点说出不来的另类感让罗桦突然轻笑出声,他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和你待一起的感觉还不赖。”
岳帅星哦了声。虽然他不喜欢和别人在一个地方呆着,但本着人家好歹请了自己一餐,他略略措词,委婉(并不)问道:“那个,你都不忙的么?”
不应该啊,岳帅星内里小人咬着手指,搅着眉头,尽管他看不出姓罗的年龄几何,可身上那股不同于学生的青春活力沉淀气息,就能让他肯定不是学生。自己近似“预言”一样的直觉,岳帅星觉得还是非常靠谱的,再加上只要不是对他有大恶意的人,他一般与人相处都下意识的很耿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自然,这一点他本人尚未察觉到,而察觉到的某舍友则是碍于同一个屋檐底下的情份又不好说些什么。
“忙啊,怎么不忙”,罗桦苦着脸叹气,“可再忙,也没什么能抵得上我家太太的事情来得重要。”
“那你还真是个好好先生哩”,吐了这么一句槽,岳帅星陡然想起,假设「雾隐美人兮」这个马甲不是自己的,那么——
“你十句话里总有三四句是提及你家太太你家太太的,我现在才想起来既然你自诩对方是你家太太,是你最亲密的爱人,你自己劝说不是比我这个外人更有说服力吗?再说了,说不定这样还能给你俩相互认识的机会不是?”他试探的建议道。
大张着手动作自然地盖脸上,岳帅星装作苦恼的样子,实则暗暗擦了把冷汗:这尼玛的,险些将这茬儿给忘了!
痴汉不可怕,有武力值的痴汉也不可怕,智商爆的痴汉岳帅星表示那也还ok,毕竟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是他一拳头解决不了的事情,有,那就是两个拳头三个拳头或者n个拳头的事情。
然而,他最担心也最怕的还是遇到那些个背景雄厚的痴汉!要知道,一个痴汉头头只要属性稍稍偏上那么一点点,那就是要发展痴汉团的节奏啊!
自个儿就是泡网文的,岳帅星非常理解痴汉与病娇仅仅相隔一薄纸的厚度。兴许前一刻他们能对你爱到毫无原则毫无自我,甚至放弃生命,但是下一秒他们就能笑着拿着把刀子将你捅成血窟窿,原因无非是“我实在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生不同时,死要同衾”之类的扭曲心态。
哦漏,就想不通了,为什么这自从来了这个学校后,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都会往他身边凑!岳帅星内心真抓狂了,但是他还得保持微笑,好气哦。
头上一重,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源源不断地穿发丝、脑皮层直达到心房,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觉让岳帅星怔了怔,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摸头杀之后他就怒了——生平最讨厌别人碰他的头,没有之一。可也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就听到对方说道:“不想笑就不要笑,像个小丑似的。”
“呵呵”,挥开头上的咸猪蹄,知道对方想转话题,他也不刨根问底了,只是笑得夸张道,“能别自作多情吗?像小丑?你以为你是谁?”
那一刻,岳帅星心底闪过慌乱,那是被对方勾出来的自卑感在作祟,为了不让人瞧出什么端倪,把自己剖析刺喇喇的阳光下,他便下意识说些刻薄的话来让对方待不下去,自行离开。
罗桦只是嘴角上扬地笑笑并未说什么。
久久等不到男人开口,也不见对方有离开的意思,耐不下心的耿·岳帅星·直boy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累了,想睡觉。”
这时,耳机传来小小声的“叮咚”声,岳帅星心跳也跟着“咚”的一声在耳边放大,右眼皮猛跳,与此同时,电脑菜单栏里的企鹅图标在跳个不停,糟糕的是还带了邮件式的弹窗,也幸好没戴眼镜的他还是能大致看得到电脑屏里的东西,岳帅星随即单手支撑着脑袋,身子歪斜到一边挡住从上方而来的窥探视线,他微微眯着眼睛,装做状似无意般滑动着鼠标去点消息忽略选项,又开了浏览器作掩护。
二次元的聊天记录他不想给任何人窥探到哪怕一点点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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