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样了怎么照顾我?”
“我好像没怎样啊林赛哥,”我低头打量自己,笑道,“刚献完血是有点虚,但这都睡过好几小时了,早没事了。”
“没人跟你说你脸色很差吗?”
“有吗?灯光问题吧~”
“灯……算了。我才是你boss,许章不是,我现在放你假,你回去。”
“那好吧。”我拿了个苹果坐沙发上削起来,“你放了我假理论上我就是自由身了,想在这儿待着你也不能赶我吧林赛哥?”
塞林格侧头看着我削苹果,半晌后说:“……好吧,暂时不赶你。”
啊?这就想通了,也改口太快了吧……
“我想先吃到苹果再说。”塞林格说。
我笑着点头,这样无助地等着苹果吃的塞林格,直率得有点可爱。他躺床上无法动弹,我仿佛也掌握住了一点点塞林格的主导权,边削苹果皮边说:“林赛哥,你吃了苹果就别赶我了,真的,我是你助理,我不留下来照顾你谁照顾你啊。”
“这里还有护士,我想她们看在我长得还算帅的份上也是会照顾我一下的。”
我把苹果递他嘴边,想起来以前也这样喂过他紫菜寿司卷,这一次我假装喂得很坦然,因为他是病人。
以前上妃姐的节目时,妃姐曾经暗示因为他外型出色,所以才招很多女孩子喜欢,塞林格仿佛拒不承认这一点。结果他心里好像也是有数的。
一块块喂他吃有点太暧昧了,我像个溺水之人抓住稻草般抓住了这个话题:“林赛哥,我问一个问题,你别生气啊,你觉得自己长得帅吗?”
塞林格看我一眼,说能把最后那块先喂给我吗?
我赶忙把手上那片苹果递给他。
塞林格吃完躺枕头上看着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
“你刚不是说会有护士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愿意照顾你一下吗,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上妃姐的节目,妃姐说你长得帅,你还和她抬了杠。”
“哦,那次啊……”他轻轻笑了笑,“她问我的时候只是把我当成男人吧,不过是以女性的角度审视一个男性,我以为我至少是被当成一个男性贝斯手看待的。进入音乐的领域后哪还有什么性别之分,我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才是最帅的。”说着兀自笑了笑,“好像一进入音乐时间,我会变成一个连路边的贩卖机都能爱上的疯子。”
本来只是个无心的话题,但我好像突然有点明白他对帅的定义了。精神能跨越ròu_tǐ界限的人才担得起他心里的帅字。
“几点了?”塞林格问。
我看了看手机:“快早上十点了。”
他扭头看了看窗外的雪,vip病房一整面墙都是窗户,雪一直在下,窗外一片阴霾。
“你困吗,我有点困了。”他说。
我起身上前拉上了窗帘,回头说:“那再睡会儿……”
他已经闭了眼睛。
安睡得像个少年。
——
住院期间除了输液,后背也定期要换药,换药的时候我都在旁边看着,塞林格背上的伤触目惊心,护士为他脱掉病号服的时候还有些羞涩,真到了要拆绷带的时候都有些不忍直视。换药时一定很疼,虽然他看着没什么表情,但是肌肉的反应不会说谎,最痛的时候他整个背都绷到发抖。
他也不是不怕痛的人,被阿岚冷不丁一戳的时候也痛到倒吸冷气,但是有所准备的时候,就什么都忍得下来。
头两天必须在病床上待着不能动,对塞林格而言无疑是一种煎熬,能够下床后塞林格在病房根本待不住,身体刚好转一点,在病房就经常找不到人。vip病房一天的费用就上千,医院会负责每日送餐,不过医院餐厅的伙食味道还是差了点儿,塞林格觉得太清淡了,所以大半时间还是我负责订餐,每次提着吃的回来,vip病房肯定是空着的。
这天我刚去楼下拿了订餐,就在楼下电梯前撞见了从花园溜达回来,自己扶着输液杆等电梯的塞林格,他病号服外套着一件长款羽绒服,正低头刷手机,没注意到我,而我却惊恐地注意到挂在输液杆上,已经瘪到开始回血的输液袋。
我叫他的时候他看了看输液袋,说:“没关系,还是在一体循环的。”
“……”
上楼后叫了护士,塞林格坐在护士台那儿,护士长给亲自换了药,埋怨他都回血了:“你再逛一阵这就是一袋血袋了!就不能在病房里好好呆着?”
塞林格低头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背,说那还不如把血流药袋里。
护士长快五十岁了,有个总爱在学校惹事的高中生儿子,所以时常会迁怒(同样爱惹事)的塞林格,闻言瞪着他,末了又瞪我:“你说说话啊!”
我说他不都回来了吗,血也没流袋里啊。
护士长很气愤地走了,并表示等石头哥来探病要告我们的状。
“没事,”我转头对塞林格说,“过一会儿她就忘了,不过血都快留药袋里了,还是挺危险的,下次……”
“我知道,”塞林格说,“下次不会了。”
他回答得这么诚恳,我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塞林格住院一周,几乎天天都在惹护士长生气,护士们量体温血压经常找不着他人,护士长逮到他就一顿劈头盖脸,说你后背都是窟窿你倒是跑得比护士还勤快啊?
塞林格就说窟窿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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