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然是这么想的?
盛迟暮动了火,饶是以前不知情滋味,被人这么戏弄,她也早就怒了,何况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萧战对她不敬,便是对她夫君不敬,她冷然撇过头去,“我心里只有太子,你既然知道,那便别逼我。”
话音一落,盛迟暮觉得身子一轻,竟然被萧战抱下了马。
他回头一脚踢在马臀上,“去引开追兵!”
马蹄一扬,往深不可测的夜色里飞奔离去。
盛迟暮皱眉道:“你为了劫走我,不惜牺牲这么多人和你的马。”
萧战抱着她走到小山坡上,嗤笑道:“能让我劫走你,他们便是死得其所。”
他半蹲下来,将盛迟暮妥帖地放在小山坡上,她软软的身子一着地,那地上的湿凉便犹如潮气蔓生,她被冻得轻轻哆嗦,萧战俯身亲吻她的嘴唇,呢喃道:“你知道么,那日我和你也是在小山坡上见面,那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今日得偿所愿。
萧战开始解盛迟暮的衣裳。
他的手指粗粝,而且并不温柔,盛迟暮的腰带扎得紧,他便猛地用力撕开,朔风吹拂着那娇花般的身子,盛迟暮冷得颤,她试图伸手推开他,但总是使不上力。
她闭上眼睛,屈辱之际只想到了任胥。
他比不了任胥,任胥一直以来最担忧她受寒,虽然好胡来,也总是在房中事先点燃炉火,将室内弄得暖烘烘的,事毕会体贴地开窗换上新鲜空气,他总是爱盖着被子,怕她受凉,她的羞涩也会少一些。想到任胥,盛迟暮便觉得心里凉透了,难道她真要在此处,将自己给了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人?
“阿暮,你不愿意么?”
萧战此刻的语调还算得上温柔。
盛迟暮浑身都冷,她冷笑起来,“我已说过,心里只有太子,就算我今日横尸此处,也是清白着死。”
萧战大怒,抓着她的衣裳狠狠地摇了两下,盛迟暮的后脑勺撞上了山丘上的石块,她吃痛,却没有一点声音,萧战一怔,摸到她的后脑,再放到唇边,有缕缕温热和腥甜,他惊讶地看着她,“阿暮?”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盛迟暮脑中晕眩,嘴里却依旧不饶,“你想要我,不如将我撞死在这儿。”
萧战既怒又恨,冷冷道:“凭什么?凭什么任胥可以得到你的心,我不能!”
萧战用力咬她的嘴唇,可她始终毫无反应,无动于衷,萧战放弃了抵住她雪白的额头,语含威胁,“你最好答应我,我明日便送你回去,否则,我便强要了你明日再送回去,到时候你回去得不会体面,所有人都会看到你浑身吻痕,衣不蔽体,我给你选。”
“你无耻。”
她骂都骂得软绵绵没有力气,萧战满意地欣赏着。
盛迟暮忽然撑开一截手臂,萧战以为她要答应了,她又倒下来,将头用力地往地上的石块撞了过去!
“盛迟暮!”
萧战伸手去抓,但已经来不及了……
丢了太子妃,先锋官示意他们对俘虏留活口,可惜这群人决绝地用刀抹了脖子,最后竟然一个不留,先锋官大怒,“搜身,看看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齐嬷嬷和轻红余悸未消,惊恐地扶将着下车,齐嬷嬷嘴唇颤抖,“将军,你一定要找太子妃啊……”
丢了太子妃,先锋官早已无颜苟活,就算找到了,将来太子爷一顿责骂下来,死罪就算侥幸免了,也是活罪在劫难逃,心里一团乱麻,齐嬷嬷这么一喝,便觉得烦躁更盛,那群搜尸的回来,都道没有发现,他忽然想起来,那人如此精明,养了这么一群死士,自然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自己果然是愚蠢了,难怪被人劫走了太子妃。
“头儿,现在咱们怎么办?”
先锋官皱眉问道:“方才有谁看到那贼人劫了太子妃?”
其余人都摇头,“天太黑了,只听见声音,看不见人。”
先锋官一下冷静下来,“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人必定会继续北上靠近盛家的属地,咱们只要冷静下来追上去,一定能找到,出发!”
“大人,那我们……”齐嬷嬷惊恐地问道。
先锋官拨了一队人马,“留一对人照顾女眷,剩下的人跟我走!”
说罢他带着这对人骑马追去。
轻红满眼泪水,“嬷嬷,完了,就算找得到县主,以后这……”
就算盛迟暮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可消息泄露出去,以后旁人会怎么看待盛迟暮,她在回家路上被人劫走,过了一夜才回来,或者过了好几夜才回来,纵然他们这群人相信盛迟暮,可旁人会怎么想?
还有太子爷,作为一个男人,他会怎么想?
轻红年纪小,齐嬷嬷却知道,男人都是疑心重的,年轻的时候,她有一日回来晚了一些,被她男人从床头盘问到床尾,最后上了榻那男人亲自检查了,才还了她清白。
任胥是大梁太子,他身份尊贵,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要留着个受人诟病的太子妃,任由旁人戳着自己脊梁骨骂?
齐嬷嬷一想,便觉得绝望,她也泪眼朦胧起来,抱着轻红痛哭失声。
先锋官一直紧抿着唇,沿着荒野而行,这一带地界开阔,但岔路太多,走了老远也不见人,先锋官早觉得自己出了岔子,正当此时,一人大叫起来,“大人,那有一匹马!”
不远处传来马蹄奔腾的声音。
“追上去!”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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