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晋霖摸摸他的手背,“你的手应该做更重要的事情。”
秦白阳刚以为他会提一提自己工作上或者专业领域上的事情,就听见他说:“比如抱抱我摸摸我之类的。”
“嗯,有道理。”秦白阳伸手捏捏他的耳垂,“但是并不冲突。”
闻晋霖脑袋一歪将他的手夹在自己脸和肩膀之间,用力蹭了蹭才松开。秦白阳收回手,笑着看了他一会儿,“休息了一晚上你就又精神了。”
“我一直都很有精神啊,生龙活虎,龙马精神!”闻晋霖暗悄悄挪了挪屁股。
两人黏黏腻腻亲亲热热吃完早饭,一起下了楼。钟姐已经在楼下坐着了,看见他俩同往常一样打了个招呼,眼神在两人相贴的手臂上打了个转,指着门外说:“外面有个小伙子等你们好久了。”
秦白阳往外看去,昨天他见过的那个青年、他以为是闻晋霖前男友,实际上是他亲儿子的那个大男孩正站在外面,愣愣地看着自己这边。
秦白阳大步走到他面前站定,仔细地看着他。年轻人为了图漂亮只穿了一件格子图案的薄呢大衣,又站在车外不知等了多久,在这初冬的早上冻得鼻子有些发红,眼睛也是红通通的似乎马上要哭出来,看起来很有几分可怜。秦白阳初见他便知道自己与他长得像,但当时联想到替身之类的词,对这份相似并不感到亲近,甚至心底有些反感。如今知道了真相再看秦纵,他觉得这份血缘带来的相似叫人格外亲切,从心里到眼神都已经柔软下来了。秦白阳对自己的心理变化感到好笑,人真是容易被偏见操纵的动物。
“爸爸……”秦纵喃喃道,“太好了,你回来了……”
秦白阳把自己的围巾给他围上,“既然已经到了,为什么不上楼去?天这么冷,你穿得这么少,别冻感冒了。”
闻晋霖在他身后笑道:“不会是怕我吧?”
秦纵讪讪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近乡情怯……”
“吃过早饭没有?”秦白阳问他,“不会还饿着肚子吧?”
“我住的酒店离这里不远,过来时间很充裕,已经吃过了。”秦纵目光扫过闻晋霖,说,“叔叔他人在美国,正在往这边赶,大概晚上才能到。”
“听霖霖说他不良于行,如果不方便没必要专程赶过来,我回去也一样。”秦白阳有些担心自己的孪生弟弟。
“没关系,小乔会照顾好他的。”秦纵说,“他也想尽早见到你。”
“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聊吧。”闻晋霖对着手心呵出一口热气,“是上楼去还是重新找个地方?”
秦纵打开车门,“去我住的酒店吧。”
他住的地方有暖气,一行人到了以后纷纷把外套解开,秦纵立即注意到对面两人脖子上都有印子,颜色很新鲜,一看就是刚印上去的。他抿了抿唇,只当作没看见,神色如常地泡了茶,陪着秦白阳坐下回忆往昔。
闻晋霖也坐在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陪秦白阳一起了解秦白阳。
秦纵从自己小时候讲起,讲了自己的爷爷奶奶——秦白阳的父亲母亲,讲了自己妈妈——秦白阳的妻子,讲了许多他们共同的亲人,特别是秦墨。对秦白阳来说,从另一个人的视角来展开自己的过往这种感觉很新奇,他一边听着,头脑里一边浮现出与秦纵的讲述所对应的零碎画面,自己也拿不准这究竟是回忆还是想象。
秦纵停下来喝了口水,有些紧张地看着父亲,“你对过去对事情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秦白阳试着自己去回想点什么,可就像站在浓雾笼罩的山头向下看,来路一片影影绰绰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只好抱歉地摇摇头。
“现在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秦纵说,“美国的医疗技术很发达,回去之后我们可以找最好的脑科医生,或者心理医生来帮助你。”
“其实不必心急,当你循序渐进地回到你原来的生活里,你不去找回忆,回忆也会来找你的。”闻晋霖握着秦白阳的手安慰道。
他们坐着休息了片刻,便换由秦白阳来讲述他这几年的生活。一提到杨帆秦纵就频频皱眉,眉头的每一道褶皱都溢满了对这个冒名顶替的便宜弟弟的厌恶之情。
秦白阳对此无可奈何,既无法让秦纵不去讨厌杨帆,也无法跟着一起憎恶杨帆,只好尽量绕开他,将话题集中在自己身上。
在这种唠家常式的交流里,时间竟然也过得飞快,一晃神就是要吃午饭的点了,闻晋霖让他俩继续聊,自己出去打电话订午饭的位置。
“爸爸,”秦纵待门关上盯着门口吞吞吐吐道,“你和他已经确定关系了吗?”
“是啊。”秦白阳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知道这是避不开的话题,“我知道你们是同龄人,大概你会有些尴尬。你不用刻意改变什么,依然把他当同辈的朋友相处就可以。”杨帆叫闻晋霖“小爹”已经够让人别扭了,这个更大些的孩子千万别那么叫。
“但是……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的关系啊……”秦纵苦笑道。他对闻晋霖倒是单相思一头热,闻晋霖对他则是“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你,但毕竟是喜欢的人的小孩,爱屋及乌地对他好点吧”。
秦白阳听闻晋霖说过秦纵把他关进笼子里那一段故事,但没想到到现在秦纵话里还透着点余情未了的意思,他语气冷淡了些:“所以呢?你有什么建议?”
秦纵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让两人分手?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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