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被狠狠吓了一跳,虽没叫出声,但弄出的动静不小,直接把傅云宪惹恼了。许苏意识到卧室里还有别人,身上的劲儿一下卸了,想从傅云宪腰上下来。但傅云宪用行动表示自己不同意,他抓牢了许苏的屁股,将他往下一压,自己往上一顶——
射了,淋漓尽致。
射过之后,傅云宪满足地粗重喘息,然后就让阿姨收拾东西滚蛋。
傅云宪大概总算餍足了,把许苏往怀里一摁,阖上眼睛,不多久便沉沉睡去。两人搂着睡了一个多小时,许苏先睁了眼睛。他在傅云宪胸口伏了片刻,听出他呼吸声均匀而绵长,料想是睡熟了,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地,穿起衣服出门。
许苏是被馋虫勾醒的。被折腾一夜,胃部早就空空如也,亟待填补。他往厨房摸了一圈,灶是冷的能,锅碗瓢盆也都是干净的,阿姨没做饭。
阿姨正坐在落地窗边抹眼泪,委屈得跟小姑娘似的。床上那幕就够伤风败俗触目惊心的,没想到她奉老板之命来送早餐,对方还翻脸不认,让她滚蛋。
饿坏了的许苏试图宽慰阿姨,让她相信,傅大律师只是精虫上脑,不是真心要她滚蛋。
岂料阿姨反应激烈,见许苏向自己走近,便一会儿擦围裙,一会儿又掸肩膀,许苏往前进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两人你进我退奖池半晌,始终没能缩短物理距离。一般这年纪的人不太能理解与接受同性恋,或是嫌他们心理有病,或是嫌他们身体有病,许苏都快被阿姨这反应逗笑了,但易地而处,他能理解。
眼见阿姨退至窗边退无可退,许苏灵机一动,大步向前,直接抬手,咚一声,两人咫尺相距,他把阿姨锁在了自己与墙头之间。
事实证明这一招虽非主流,但屡试不爽。阿姨干瞪着眼一动不动,可能是老妇萌发少女心,被这俊俏小伙儿撩着了,也可能纯是吓的。
“不好意思我食言了,我可能得在这里常住了。”许苏特别认真地她对说,“现在能给我做顿吃的么,排骨或者鸡。”
成功壁咚了一位老阿姨,许苏自觉魅力未减,心情不错,听见傅云宪的手机铃音,见来电者是文珺,便随手接了起来。
马秉元的手下都是文珺打点的,所以听见许苏的声音也一点不意外,拖长了音调懒洋洋地问他:“哟,回来了?”
“嗯,回来了。”许苏也懒洋洋地回答,“想哥哥了没?”
“别没正经,你都不知道现在所里怎么说你。”
许苏嗤地乐了:“他们都说我什么?”
文珺给了四个字:“妖妃惑主。”
许苏更乐了,“惑”这个字的意境不一般,像一张网或一个陷阱,平心而论,老辣精明如傅云宪,也能被迷惑、被蛊惑、被诱惑——在这场名为爱情的角力中,此刻的许苏踌躇满志,犹如顶尖高手提刀而立。他头一回尝到了主宰的乐趣。
许苏接着电话,慢悠悠地喝上一口阿姨端来的蛤蜊浓汤,鲜味渗透味蕾,热汤滚过胃壁,他五脏六腑都被深深熨帖,心里挺美。
两人又天南地北瞎扯一通,许苏问文珺,有什么要紧事?
事情也不要紧,就是那个贺晓璞,虽说已经离开了君汉,但对于曾经的师傅人前人后一直很尊敬,这回跟青梅竹马的女友奉子成婚,挺着急地想确认傅云宪愿不愿意充当证婚人,所以郑重送来请帖,又来电话催问了几回。
但傅云宪压这阵子忙得难觅人影,压根就没进过君汉。文珺试探着问:“要不我下班时候顺路把请柬捎过来?”
许苏想了想,问:“许霖也回来了?”
“蒋振兴的案子择日宣判,这两天许多震星的投资户来所里问进度,都由他接待。怎么了?突然提许霖干什么?”
许苏又想了想,说:“你就不必来了,你让许霖送来。”
傅宅里,许苏背光坐在窗台上,许霖迎光立在窗台前,四目对视。许霖略微惊讶地瞪着眼,而许苏却笑得花明柳艳,他穿得分明不是自己的衬衣,大出不止一号,两条光溜溜的腿在衣摆下头乱晃,又白又长。
许霖倒是知道许苏已经回来了,但没想到会在傅云宪这里碰见,他顺了文珺的意思来送请柬的,而文珺对此只字未提。
像个阴谋。
半字寒暄也无,许苏像只鸟般利索地下地,上前,一把就拽掉了许霖脖子上的翡翠,他劲儿不小,许霖白皙修长的脖子立马见了一道红印。
许苏依旧笑嘻嘻地看着许霖:“你还真是走哪儿都带着这个?”
许霖不卑不亢:“这是傅老师送给我的。”
许苏细看了看貔貅,跟那金牙描述得分毫不差,心里大约已经有数,抬了抬袖子,就把东西抛还给了许霖:“送你了就是你的,我也不稀罕。”
许霖把翡翠貔貅攥紧在手心,搁下请柬,要走。
“急什么!屁股上长疮啦,不坐坐就走?”许苏出手将人拉住,嘴角扬起好看弧度,跟个顶讨喜的小妖精似的,眼神喜盈盈,笑容甜津津,将许霖摁坐在了沙发上。“这两天忙什么,说来我听听。”
这笑容显然诡诈,许霖生硬地将人推开:“你以为你是谁?别说你已经离开了君汉,就算没离开,你是助理,我是实习律师,凭什么我向你汇报。
?“顿了顿,“你要凭卖肉的那点关系,床上卖力就行了,君汉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嘿,你这张嘴。”对方态度蛮横,许苏一抬巴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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