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他收拾完,和他一起走出了月宫。月桂树边,玉蟾仍用着人身,立在那边负手看过来,眼神不善。
我下意识地想将玉兔挡在身后,却忘了他们本就是一家人。玉兔向他奔过去,道了声:“我走啦。”
玉蟾将将收敛了目光,对他道了声:“知道了,有空回来。”
他再眯起眼睛瞧了瞧我。
我假装没看见,招呼玉兔跟我一回了忘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捉虫修文掉了两个收藏……心如死灰……死灰复燃……燃……我接不下去了。
作者不要脸地来求一波收藏!我保证修文频率不高的!看我真诚的小眼神。
☆、与兔同游
玉兔住进我的太阴殿中后,我的生活再次变得迷幻起来。
玉兔说:“我要跟你一起睡。”
我道:“不行。我家只有一床被子。”
玉兔说:“我很乖的,我可以变兔子。”
说完,他在我眼前“嘭”地一声变成了一只肥兔子,屁颠屁颠地爬上了我的床,选了个最舒适的角落窝了起来。
他伸出一条小短腿拍了拍旁边的被褥:“快睡吧,谢樨,熬夜不好,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宽衣上床,脱衣服时,他乌溜溜的一双小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我道:“你这叫非礼,懂吗?”
玉兔一动不动,还是盯着我。我躺下去后,伸手将身边这只兔子揽了过来,按在手里猛搓一顿,搓得他嗷嗷直叫:“谢樨!谢樨!你非礼我!”
我将他的毛顺好,拎着他丢进被窝里:“上仙,你该有点觉悟的。”
他不吭气了。
第二天我又是被他压醒的,这次是人身。玉兔这回得寸进尺,搂住了我的脖子不放,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我想将他推到一边去放好,结果他歪歪扭扭地动来动去,最后一脸悲愤地被我弄醒了。
我将他的领子提起来,冷漠地道:“是要老子把你捆起来睡觉,还是去睡地上,你给个准话。”
他絮絮叨叨地说:“谢樨,你太不温柔了,我虽然是来投奔你的,但是我应该拥有基本的……”
我打断他的话:“今天先写三页悔过书,给我解释一下,说好的变一晚上兔子呢?”
他眨眨眼睛,无辜地道:“忘了。”
我叹了口气。
第二天晚上,我施了个法术将地面弄得暖洋洋的,裹了我最厚实的一件外袍睡在了地上。
玉兔化成兔子趴在床沿上,一脸茫然地看我。
我道:“上仙,今日我十分想睡硬一点的床板,我瞅着地面不错,你自好生歇息罢。”
他兴奋地抖了抖耳朵:“太好了,我也觉得地面不错!”说罢,我眼瞅着一只肥硕无比的兔子一个纵跃跳进了我怀里,险些把我撞得呕出一口老血来。
我缓了缓,然后和蔼地坐起身,拍拍他的兔脑袋:“那好,这地方就留给你了。我去睡床了。”
他目瞪口呆。
我再将白天做好的兔子窝搬了出来——这次上天,我顺道去了织女那儿,请她也替我织了一床小云被。这个窝如若不是太小,老子我都想爬进去试一试。
我将兔子抓起来塞进窝中,满意地拍拍手:“上仙,晚安。”
玉兔咯吱咯吱地,分外委屈地磨着牙。
他这个反应如我所料。我舒舒服服地上了床,翻个身侧卧着往他,他睁大眼睛瞧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叫我:“谢樨。”
我再和蔼地答了声:“哎。”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老老实实地承认了:“我想跟你一起睡。”
这小祖宗,终于肯说实话了。我观察了这么多天,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这家伙根本就是赖上我了。
我道:“不行。”
“为什么凡间的时候可以,现在就不行了?”
我给他解释:“因为现在,咱们的流言已经传了出去。上仙,你再同我一起睡,被判官孟婆他们看到了,你的清誉就毁在我这个断袖身上了。”
玉兔兴奋起来:“哦?还有这个事?谢樨你快跟我讲一讲,旁人怎么说的?”
他有些害羞地道:“我,我不大懂这些事情,以前都是听说的别人的。”
“别人怎么说不重要。”我道,“重要的是,上仙不觉得自己过于娇气了么?独自睡个觉的事情,很简单的,小兔子。”
我的原则一向是能不骄纵就不骄纵,因为应付他人本身就是十分劳心劳力的一件事。近几日来,我惊觉自己快要被这个家伙磨得没了脾气,我认为还是要把这个习惯别过来的好。
玉兔的耳朵有些耷拉:“谢樨,我在月宫里是一个人睡觉的。”
我表扬他:“不错,眼下上仙可以继续一个人睡觉。”
他的耳朵耷拉得更低了:“谢樨……”
我瞧着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感觉太阳穴又在隐隐作痛。
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
最后我道:“我困了,睡吧,小兔子。”
我吹灭了灯,借着室内微弱的光亮,看见床下那一团隐白动了动,最后还是乖乖地偎在了云床上头,打起了盹儿。
我放了心,本以为这场床位抉择最终还是以我胜利告终的时候,第二天早晨醒来一看,玉兔又跑到了我床上来,窝在我怀里,胳膊环着我的肩膀。
这磨人的蠢兔子。
后来我屈服了。其实怀里抱个人睡觉这种事,我一点经验也没有。即便是前世出入欢馆,我也从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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