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果挠头道:“可那会儿您并非真的落难啊。”
“虽是如此,但你并不知晓,也更显示出你这份真心的可贵。”朱拓专注的眼神看得陆小果脸又红了。
小蜡烛重重咳嗽一声。
朱拓看了看她,“没有其他事,你们几个也退下吧。”
三人转身离开,左护法临走前朝陆小果眨了眨眼睛,虽然表情没有一丝猥^琐暧^昧,但陆小果还是觉得别扭。
屋子里再没有别的人,朱拓神情转为郑重,“你可知魔教如此丰厚的家底意味着什么?”
陆小果叹口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朱拓点点头,“朝廷这些年一直没有对魔教动手,除了当年成帝的许诺,还有一个最大的顾虑便是是否值得。如果圣上知晓本教雄厚的财力,朝廷大军一夜之间便会踏平神山。而我,就算再有十块免死金牌,即便我情愿将魔教全部产业交予朝廷,也挡不住圣上想要杀我的决心。”
陆小果也神情凝重,皇帝刚刚除掉一个心腹大患,又岂容侧卧之塌再有猛虎酣睡?
朱拓又道:“圣上封你为魔教教主,又加封武宁侯,你可知道缘由?”
陆小果想了想道:“拉拢怀柔,作为内应,摸清魔教底细。”
朱拓深深凝视他,“魔教底细你现在已知晓了十之八九,圣上的意图也达成了一半。”
陆小果在朱拓面前单膝跪地,郑重道:“我陆小果宁死都不会背叛王爷,若违此誓……”
朱拓捂住他的嘴,“你的心意我完全明白,不用再起誓。”
陆小果的脸红得都快赶上猴屁股了,朱拓的掌心刚好覆在他的嘴唇上,从某种角度看,也可以说自己的嘴唇正好亲到朱拓的手掌。
想好的誓言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在对方的凝视下,他的脑子整个都乱掉了,内心仿佛有一团火在烧,而且这团火还有往下蔓延的趋势。
朱拓心里也一点都不比陆小果平静,如果不是大局为重加上怕把对方吓跑,他早就直接亲上去了。陆小果那种惊惶不安无辜又无助的眼神对他简直就是必杀级的杀伤力。
他重重叹了口气,缓缓拿开手。
这一反应却被陆小果曲解了。
“王爷不必过于担心,就算圣上对魔教有所企图,只要我们谨言慎行,不被朝廷抓到把柄,朝廷也不能对魔教怎样。”
朱拓道:“我问心无愧,圣上又能奈我何?”
他既然这么说,就表示没有谋反之心,陆小果心中也稍稍放心些。
朱拓装作不经意问道:“方才进暗室前,你说什么还没有想好?”
陆小果心里又惊又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明面上还得做出若无其事的表情,“我当时是想说……接任教主一事还没有想好。”
朱拓将笑意隐藏在眼底,正色道:“魔教事务庞杂,如今又时间紧迫,不如你今晚就睡在我这,我好细细说与你知。”
陆小果:……
☆、擦枪
陆小果从没想过会有跟朱拓同床共枕的一天,当然福来客栈那晚的乌龙事件不算。
床上的锦被柔软簇新,盖在身上的感觉一定非常舒服。王府的丫鬟想必还给锦被熏过香,味道清新而淡雅,有很好的助眠作用。
总之一句话,能睡在这样的一张床上,绝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陆小果却不这么想。
他望着那张床的眼神就好像里面随时会跑出一大群毒蛇猛兽来。
朱拓坐在床沿,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慢条斯理的问他,“你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那语气熟稔得仿佛两人已经是在一张床上睡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陆小果被自己这种不着边际惊世骇俗的古怪想法惊得直接就从椅子上弹起来。
“王……王爷,我还是……回房睡比较好。”
朱拓停下,幽幽叹口气,“王府里有宫中的探子。”
朱拓突然转移话题,陆小果有点蒙了,“什么?”
朱拓继续道:“这座晋王府自建成后,虽大半是我身边的旧属,但宫中和相府还是安插了不少人进来。”
陆小果道:“王爷怕自己的一举一动受人监视?”
朱拓道:“受人监视在所难免,自我担任魔教教主以来就一直被人监视,只不过以前是魏无涯,现在是当今圣上。”
他说的云淡风轻,陆小果却是知道,这种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滋味并不好受。谁愿意自己吃喝拉撒时刻都在别人的关注之下甚至还有可能被记录在小本本上?
朱拓轻轻一笑,“你想不想知道今晚在我这里过夜的消息会有多久传到圣上的耳朵里?”
陆小果一愣,“王爷的意思是……”
朱拓笑意更深,“你又是否想知圣上会有何对策?”
说实话,陆小果还真就有点想了。他虽然并不擅长心理战,但这种并不触及皇帝底线的适当反击还是勾起他相当的兴趣。
“现在你选里面还是外面?”
“里面。”
说完陆小果马上就后悔了。他可怜的脑袋瓜分明还停留在朱拓前一个问题,方才的回答完全是下意识的。等看到朱拓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他的心又开始砰砰加速。
朱拓将外衣搭在床边的衣架上,朝他走过来,“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陆小果一边说一边像只兔子般直接窜到床上,“我习惯穿着衣服睡觉。”
朱拓也不勉强,吹熄灯,着中衣在他身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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