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这般严肃的气氛中他的行为有些不合时宜,可他们对此表示理解,毕竟路明非不像他们早就有过了解,来到学校最多三天,还没来得及适应身份的转变。何况,现在下落不明之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群陌生人而已,说什么担心就太过虚假了。然即便这样,因为玩游戏太过兴奋而不由自主说出来什么的也过火了。
他们亲耳听见路明非不小心喊出声来的“好大只!”,在这般沉寂的图书馆中分外明显。他的话让冯施奈德教授皱起了眉头,忍不住询问出来。看到路明非对这一问题露出尴尬的模样,还不得不想理由解释,重楼和飞蓬脸上皆露出惨不忍睹之色。
毕竟他的解释太假,让人完全不能当作听而不闻。若非卡塞尔中国学生较少,中国各地方言又多让人不能判断他话语中的真假,就他那破绽百出的解释肯定会被看他不顺眼的某些人借机生事。可即便如此,他是不是在紧张之下忘掉了现在这里还有两个与他来自同一地方的同学,判断真假完全是轻而易举。
路明非似乎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在教授沉默下来后紧张的直冒汗,这里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死寂。飞蓬眼尖的看到他额头上密布冷汗,双手也因紧张不自觉握紧。若不是大家的注意力这会儿完全没有集中在他身上,他这番表现可完全瞒不过去。
在路明非忐忑的心情中,昂热校长的出现让大家都放松下来,也解救了路明非。在教授宣布解散后,一片嘈杂的中,校长对路明非的“我想提前告诉你,你已经通过3e考试,分数是十年来最高的,你保住了你的‘s’级,我对你始终怀着期待,我将授别授予你校长奖学金。”
的鼓励让这里重新沉默下来。
重楼和飞蓬敏锐的察觉到大家的目光在他们和路明非之间打转,目光中满是惊疑不定,还有着看好戏的意味。虽然理解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他们也没打算继续留下来被人当猴看,不在乎自己这番姿态又给他人添了多少谈资。
感受着落在自己背上如芒刺在背的目光,重楼不爽的皱了皱眉头。虽然不在意他人无意义的猜测,可这股恶意完全让人忽视不掉,他对造成这一结果的路明非有些迁怒。感到重楼的怒意,飞蓬伸手与他十指相扣,让重楼的怒气一时间有些凝滞,随后悄然消散。
感受着飞蓬无言的安慰,重楼不由心生暖意。这种气氛让他完全不想放手,也没有提醒飞蓬的意思,保持着这个姿势一起向宿舍走去。先前让他有些烦闷的事情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一丝痕迹。毕竟飞蓬感觉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没有丝毫意外。早有所预料的结果跟现在的温馨又怎么能比,重楼也不会让它影响自己的心情。
这般温馨的气氛终究还是被打破,离开图书馆没多久,远处钟楼上忽然传来了轰响,那尊很久都不敲响一次的青铜大钟摇晃起来,钟声响彻整个校园。
先前寂静的校园内充斥着被惊动后从宿舍里钻出来的学生们,他们甚至来不及穿上衣服抱着双臂站在夜晚的冷风里四处张望,重楼和飞蓬身边不一会就由空荡荡围满了人。发现这一幕的飞蓬不由放开了手,感受着手中温暖的离开,重楼有些失落,但却没有抱怨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不同于新生们的茫然,老生们仰头看着钟楼的方向。大群的白鸽从那里涌出,在空中鸣叫着,盘旋飞翔,也不知有几百几千羽,整个卡塞尔学院的夜空都被鸽子的白羽覆盖了,随着一羽鸽子落下,跟着所有的鸽子都降落在草坪上,它们并不觅食,只是咕咕的叫着,这声音在夜空里显得有些哀凉。
然后包括重楼和飞蓬在内的所有老生都低下了头,甚至有人点燃了白色的蜡烛,插在草坪里。看到他们这样做,新生虽不理解,也不由照做,校园陷入了一片哀悼。
不知过了多久,鸽子的身影渐渐远去,大家抬起了头,校园重新由一片死寂活跃起来。有人抬起头离开了这里,有人点起了蜡烛,夜晚的卡塞尔却是一片灯火通明。伴随着周围有人向新生解释钟声和鸽子的涵义的声音间,重楼和飞蓬离开了这里,脸上是与身后人如出一辙的觉悟。
斯人已矣,活着的人却要背负着这份责任继续走下去。在卡塞尔这片最后的堡垒没有被攻克前,这里的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有着这份面对死亡的坦然。
看着对方脸上坚毅的神情,重楼和飞蓬一时间有些复杂。恍惚间,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这种想法似千万年前他们就已经拥有,但更多了不同。在他们心中为了心中所执,纵使与昔日挚友刀剑相向也不会后悔。
伴随着这种想法,朦胧中,战火纷飞中的刀光剑影所形成的惨烈战场在他们眼中铺陈开来,重楼与飞蓬眼中都有着不悔与决然。但他们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这股情绪中,很快就清醒过来。
随后他们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似遗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管心中泛起了多少惊涛骇浪,都不曾与对方交流,转头一起走向了宿舍。
然不同于飞蓬的坦然,重楼的心中不知有从何而来的愧疚升起,但除此之外,还有着与之相矛盾的不悔,然其中夹杂的些许讽刺,更让人疑惑不解。
早就对自己身份有所怀疑的重楼完全没有探究过去的意思,纵使曾经身份不凡又如何,对他来说还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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