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董在西二院重症监护室等死呢,你要是关心可以差人送束小白花过去,送他路上走的安详点,没必要通过个不知道从哪捡回来的野种打听。”
“怎么会是野种,郑家太子都认了,你现在可是纯种郑家二少。刚好你家老爷子在旺季出了事,难道你不想在这个时候,演一出临危受命力挽狂澜?”朗歌压低声音,“…你得留在郑家吧?”
一语中的。
‘咔嚓——’
许风沐硬生生折断了手里的签字笔,把碎成几半的签字笔拍在朗歌面前,冷着脸,语气中杂糅了些磨牙的质感,“朗总,真会抓人心啊。”
真他|妈讨人嫌啊!
“那当然,我可是心理系毕业的,从小学就开始处对象,每天还要从家里偷五毛钱给他买棒棒糖呢。”朗歌大言不惭的收了他的夸奖,紧接着问,“你不同意?”
许风沐撤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晚上十点。”
“提前到六点吧,”朗歌一脸纯良无害,“我持久力好,十点不够折腾。”
“八点,六点我刚下班。”
“好,要我去接你吗?”朗歌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的在许风沐腰腹部流转,手指在桌上打着节拍,暗中揣测他藏在衣服下的身段,“知道我家在哪吗?”
“你…就不能定个酒店吗?”许风沐懒得跟他装下去,语气里按捺不住躁怒,“房钱我出。”
“酒店也凑合,不过要求是我提的,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出钱。”朗歌好看的唇慢悠悠吐出几个字,“aa吧。”
“你大爷…高兴就好。”
许风沐把骂到一半的话憋回去。
开房挨操还要被迫aa,大爷你怎么不众筹个安全套呢?
朗歌没有继续作死,利落干脆的在合约乙方处签下自己姓名,打内线请助理取来公章。
在等候的间隙,他脱下身上皱巴巴的衬衫,露出上身明显是健身房加蛋白|粉塑造出来、实际用途只有传播荷尔蒙的花架子肌肉,刻意在许风沐眼前晃了两圈,“说实话,被我潜算你赚了。我硬件质量高技术好,多少人等着爬我的床呢。”
起码后半句是实话,朗歌半点没有谦虚。他脸好身段好,就算家里没钱,想要爬他床的人,男男女女加起来,怕是能搞几十个个48系偶像团队。
许风沐冷漠的挪开视线。
再继续看下去,他骨子里的暴虐因素狂躁起来,大概会动手废了这个败类。
朗歌光着上半身坐在桌边,用光裸地腰背朝着他,把换下来的衣服越过肩头扔到许风沐面前,“原味的,随便吸。”
本性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东西,不知道啥时候就会冒个头。许风沐捏紧拳头磨着后槽牙问,“我说,你到底是不满我甩了涂南呢,还是想要羞辱我这个人?”
“为了…”
朗歌话到一半,听到敲门声。他迅速把挂在旁边的西装穿整齐,卸去一身懒散,揉揉眼睛,把藏在里面的精明都剖出来,沉声说,“进。”
刘江半只脚跨进办公室,立刻感受到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战战兢兢的把公章交给朗歌,紧张地注视着他在合约右下角盖下鲜红的痕迹。
许风沐拿到合同,一刻都没有多呆,嫌弃的捏起合同书装进档案袋里甩门离开。
踩着炮仗的脚步声消失在门板后,刘江紧张的吞了口唾沫,“老板啊,郑董刚出车祸住院,你就这么对人家二少爷,是不是不太好?”
办公室门开了又关,朗歌斜斜瞥了眼助理,“放过他,你来?”
刘江连忙捂住胸口,退后半步,说话都打着哆嗦,“我、我、结婚了,只是看许经理挺娇贵的…”
“他娇贵?”朗歌发出嗤笑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抡棍子把人脑袋当西瓜磕的时候,你还在背出师表呢。”
这形容的太有画面感,刘江连忙护住头,绞尽脑袋里的西瓜汁回想了下出师表是哪年学的。
初三吧…
“看到那根笔没?”朗歌随意指了下桌上四分五裂的签字笔。
刘江围着惨遭分尸的笔管看了两眼,发挥他助理小棉袄的本职,“我给你换一根?”
“那是你沐爷的笔,”朗歌扬扬手里自己的签字笔,“要搁前两年,他这巴掌肯定就拍在我下半身了。”
刚才他要是再激下去,许风沐按下下面的手会拿出什么?
刀?还是…
刘江愣了下,感觉裤裆里鸡儿发疼。
许风沐混了十二年街拳,练了五年散打,大大小小场子都凑过,能活着绝对超出奇迹可以解释的范围,简直是个人肉挂逼。
朗歌跟他动过几次手,每次都亏那爷没动真格。他翻开许风沐递过来的企划案,大略扫了两眼看似无可挑剔,实际套路满满的条例,轻飘飘继续说,“那个人虽然命贱,但骨头硬。他心里比谁都知道活着有多难,不可能因为这点破事一蹶不振。”
“破事…这点?”人家作死都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您可是要在他沐爷后头戳鸡儿啊,刘江望着正计算利润分成的朗歌,不知道应该同情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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