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得已,你指的是今次作战真正的布置图吧。”白昕玥自然是看穿了这一点的。
先前庄锦说了,他早已经得到了真正的布置图。好端端的一件东西,总不会平白无故的落到他的手中。让徐新来盗取布置图,尽管也十分危险,但比起其他人而言可能性已经大了好几倍,值得冒险。
不言而喻,那东西肯定是假的了。不过,图纸既然能够骗过他庄锦的眼光,肯定也不会是彻头彻尾的虚构,应该是在真正的图纸上动了一些手脚,改变了某些关键点——譬如说,安排眼前这些观众入场等事宜。
要弄出一张完美无缺的赝品,时间和精力定然都是不可或缺的。尽管白昕玥的手下有一个擅长文书的李凡,但伪造的过程必然是个不能让第二个人知晓的秘密,势必要白昕玥亲力亲为。
尽管所有的事都发生在这一天左右,但为了今天的你来我往,双方皆做了无数准备。相对而言,白昕玥的处境更加被动,也使得他不得不预判种种发展,做出更多的准备。庄锦无法计算这段时间内白昕玥究竟做了多少事,但他能肯定,这定然是相当不容易的。
然而,庄锦没法对白昕玥表示敬佩,因为若是承认对方技高一筹,那么便等同于……认输。“白主席百忙之中还要准备这件东西,实在辛苦。”
徐新偷回来的布置图一直被庄锦随身带着,他还会不时看上一看,因为他认可白昕玥这个宿敌,所以更要让自己的行动没有任何纰漏。可是如今看来,计划本身竟然就建立在谬误之上。
“我也不想这么辛苦,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明知道会有人来偷,若是不能提前准备好,岂非让徐新白白辛苦?”
先不论庄锦听了这话的感想,便是旁边的火炼都受不了这位的装模作样,当即一阵牙疼。
火炼暗自发誓——如果今后眼镜男在他面前也是如此欠揍的模样,定然要让他好看。至于具体的措施,来日方长,慢慢思量。
想起还有问题没有解答,于是白昕玥说道,“若要追究徐新是怎么暴露的,或许只是我运气够好。那一次去乐园岛取《妖兽文书》,我因此意外受伤,不得不去了楼澈的雪山基地,而徐新也被迫同行。按照你们原本的计划,徐新本不该在此时采取行动,但是你却很需要一个人去联系并说服楼澈,然而要接触到藏身于雪山深处的楼澈并不容易,徐新此行正好给你创造了个机会,于是你便临时授命,让徐新秘密接触了楼澈。凡事都是这个道理,若是什么都不做,自然不会留下把柄;可一旦做过了,再如何小心隐藏也会留下痕迹。”
这番解释本意是让庄锦输的心服口服,然而,听见这些话的人却不单单只是庄锦一个,对于他人,这段往事则多了几分杀伤力了。
“楼澈竟是那个时候……”
“别想多余的事。”白昕玥立刻打断了火炼的疑问。
他很清楚这件事对火炼而言意味着什么,尽管火炼并不喜欢庸人自扰,可是楼澈的意外背叛一直是火炼心中难以过去的一道坎。而火炼停了做好这些,肯定会钻牛角尖的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当日执意要带徐新进入妖兽的境地,从而给了他以及他背后的释先生这么一个机会。
“既然世上有了一个雷哲鸣,楼澈便无法避免走上那条路。”白昕玥用手背在火炼的脸颊上蹭了蹭,细微的举止中透出一种说不出的亲昵,但火炼似乎很是受用,难看的面色缓和了些许。
安慰了这边,白昕玥才有心去继续对付敌人。“关于雷哲鸣的身世,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原本是你借助实验一手创造出来的一大战力。只可惜他在认识楼澈之后的发展却完全超脱你的控制,你索性将计就计,将目标锁定在楼澈身上。”
“将计就计?”庄锦重复这四个字,语气里满是讽刺,“我应该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以楼澈在妖兽组织中的地位,将雷哲鸣当成诱饵作为交换,庄锦认为这个买卖一点都不吃亏。但是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些不安,当白昕玥突然提到雷哲鸣这个名字的时候,庄锦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一个关键。
雷哲鸣最后应该活了下来。根据庄锦探知到的情报,当时楼澈可以说是以自己一条命换取火炼放他一马,即便雷哲鸣本人已经毫无求生的意念,但因为这是楼澈残留的愿望,他哪怕再痛苦,也会强迫自己活下去。
那么,如今的雷哲鸣究竟去了哪里?
极度不安的庄锦甚至在人群中仔仔细细的搜索了一遍,包括站在阴影下的那几位都仔仔细细挨个儿看过,并没有发现雷哲鸣的影子。他并不在此,似乎可以安心一点了……
庄锦不愧是庄锦,今天之内已经遭受了无数次打压,但凡他的精神稍微脆弱一点,都应该被彻底击溃了,然而他还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除了面色略微发沉之外,几乎都看不出什么异样。
在旁观的众人眼中,妖委会的庄会长今天算是彻底栽了,而他的罪行也已经大白于天下,已经没有什么可争辩的余地。众人先是在墓道中听了了七七、八八,如今更是眼见为实,已经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在场众人之中有多少是真正为人类未来担忧的,这一点实在无法估算,可是庄锦已经亲口承认要将整个妖兽世界当成交易的筹码。妖兽世界是什么,是他们在场所有人赖以生存的世界,是他们迄今为止所有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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