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不知道你和卢鱼成婚那天,那村儿里的王招娣说了多少难听的,我在这也不能说太多,怕那婆娘知道再来赖我传瞎话,你们俩只管好好过日子,离那王招娣远一点。”刘大伯一直到了家还在嘱咐白水与卢鱼,白水也好脾气地应下了。
“这是干什么?”刘大伯拒绝白水递过来的桂花酒,虽说酒好,但也不能昧着良心坑那俩孩子的银钱,一直摆着手拒绝。
“快拿着吧,刘大伯,你这么帮助我们俩小辈,是时候该我们表示表示了,听卢鱼说起您爱喝酒,这不就给您来了一坛桂花酒。”白水见刘大伯仍要拒绝,复又说道,“您可别再拒绝我们俩了,这在您家门外这样别人会说闲话的,快拿着,不然以后我们俩小辈还怎么好意思找您帮忙?”
刘大伯看看这不是很宽的小路上,乡亲越来越多,也因着白水的大嗓门儿,纷纷朝这边看来,更可怕的是村里的长舌妇王招娣和她的铁公鸡夫君朝这边走来了,吓得更是无可奈何地收下了白水手里递过来的桂花酒,直招呼这两人进院子躲一躲,奈何白水和卢鱼拒绝了,也只好作罢。
“刘大伯为什么这么着急,可是遇到了什么急事?而且为什么还要让咱俩跟着躲。”
“你且看前面那两人,一个是我大伯父一个是我大伯母,那个大伯母你之前应该见过。”
白水顺着卢鱼的话,看向缓缓朝着他俩走来的二人,那个被卢鱼称作大伯父的男人,矮个子,小脑袋尖下巴,眼睛短小,嘴巴朝耳后长去,看样子就是不是个好对付的货色。而那男人旁边的五短身材的王招娣,白水之前就见过了,休看她长得矮起话来那大嗓门在村里她说第二,没人敢承认第一,这不又冲着他与卢鱼喊过来了。
第8章
“哟,卢鱼这是卖昨天从家里拿走的木雕去了吧,还买不少东西呢。”不是说那书生一无所有吗?怎么如今大包小包的买了这么多东西?她王招娣可不相信这些东西都是卢鱼赚钱买来的,最重要的是有她最爱吃的栗子糕。
“大伯父,大伯母。”卢鱼并没有想搭理王招娣,简简单单冲着卢大打了声招呼就要与白水一同离开,却不巧还是被王招娣拦下了。
“卢鱼,你也说了我是你的大伯母,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话,这是你该有的态度,你都嫁给书生了,怎么也该讲礼貌吧。”
“大伯母,你说我们卢鱼没礼貌,请你指出来,卢鱼他能不计前嫌叫你们也是教养可嘉。”白水看着王招娣那副嘴脸,不禁心生反感,说起话来也是没有半分退让。
“瞧你说的,卢鱼是我的侄儿,我说教他与你什么事。”王招娣怎么说也是村里的一辩手,但自打碰见了白水总是输,朝着白水翻了个白眼继续冲着卢鱼说,“卢鱼,不是我说你,你卖那些钱也应该孝敬孝敬奶奶了,她老人家虽然在我家住,但总归也是你的奶奶,她最近牙口不好,就爱吃些软的。”说罢便一直用眼睛瞟着卢鱼手上的糕点袋子。
“就是卢鱼,你总归是姓卢的,就算成了亲也应该尽守孝道。”卢大自是知道自己媳妇的用意,也跟着帮腔。
“可是,这些都是我夫君赚的钱,况且那日我回家取木雕的时候,大伯母不也说了我不再是卢家的人,让我别要再卢家丢脸。”平时的卢鱼说起话来蔫巴巴的,如今在面对卢大与王招娣时说起话来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好似有人帮忙撑腰的小动物。
“大伯父,大伯母,我尊敬你们才会这么说,但这尊敬总归为尊敬,有些话还是要挑明了说的。”白水看着越来越毒的日头,一丝丝的风完全不管用,太阳晃得渗人,晒得人心情不好,说话也狠戾了几分,“先不说卢鱼已经被你们卖给了我们白家,是我白家的一份子。就算卢鱼依旧是你们卢家的,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以后只要有我白水在,休要再难为他半分。”
“好哟!卢家养了个白眼狼,最可怕的是白眼狼找了个大野狼过日子哦,这家算是不太平了。”
白水懒得听王招娣在那一边儿的嚷嚷声,拉起卢鱼的手便朝家走去,“以后少理那王招娣,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嗯,我以后躲着点,我们快些回去吧,福叔肯定等着咱们吃饭呢。”
“确实要快些了回去了,我看咱们回去吃饭也不能算是午饭了。”白水算计着时间,他与卢鱼与刘大伯坐车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路上经历了些许时间,再者到家时与刘大伯和王招娣耗费了一段时间,说到家吃晚饭都是可以的。
这虽说已经到了初秋,这大下午却还是犹如仲夏的暑气呛人,热得人喘不过气来,四周的农田里的作物也耷拉着脑袋,看着尤为可怜。
白水一回到家就灌了一肚子的凉茶,如果不是福叔过来阻止,白水肯定还能再喝上它一壶。
“少爷,如今能这样有所作为,老奴就算是闭眼也安心了。”福叔端着小饭碗在桌上看着吃着米饭的白水,眼含泪水。
“福叔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做小辈的我们最不爱听了,你可是要长命百岁和我们一起过好日子的。”
对于白水而言福叔的存在,无疑是他存活在这世界的依靠,如今一听福叔说这样的话,白水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哎,哎,老奴一定会看着少爷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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