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一切看进眼里听进耳里的黄承险些炸毛,奈何怕给程央招来麻烦只得忍气吞声的走到程央旁边,咬牙切齿地说:“这两人太不要脸了!他们真是你叔婶?要是你不说, 我还以为是讨债的!”
程央冷漠的笑了笑,毫无情绪地说:“可不就是我叔婶么。”
黄承看着程央怀里被吵醒之后就一直昏昏欲睡的馒头坐不住了,愤愤低吼:“我打电话报警!让他们再瞎敲!”
程央摇头,“警察来了这门就更非开不可了,到时候他们不仅是泼我们,估计连警察都要一起泼。”
黄承啧了声,下一刻想到了什么,忙说:“那我打电话给柳哥。”
“这事不能告诉他。”程央抬头果断的冷声阻止,“千万不要把这事告诉他,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丢下手里的事想办法跑回来,没几天货就收完了,别让他分心,等把货拖回来再说吧。”
黄承憋闷的叹了口气,“那要是别人家投诉咱们家怎么办,还不是得出去处理。”
程央想了想,别无对策,遂说:“真被投诉了再说,先睡觉。”他说着率先起身,抱起馒头进了房间后出来上厕所,招呼黄承一声后便进屋睡觉了。
黄承从没这么憋屈过,却又不好违背程央的意思去正面怼他们,只好烦躁的呼出口气,关灯进屋睡觉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不断,楼道里的声控灯熄灭的机会都没有,对面人家户一名人高马大的男人忍不住出来吼了两句后终于安静了。
夜里很冷,程忠一家三口无处可去,就守在门外裹着棉衣在楼道里窝了一晚上,却总是冷得无法入睡。
冬夜很长,夜越深,温度越低,六岁多的程子毫冷得都无法控制不住往下掉的鼻涕,赵氏见自己儿子受了这么大的罪,心里更加恨程央了,大半夜的实在冷得睡不着,便起身来两脚踢在门上泄愤,随后骂骂咧咧的重新坐回去捂着。
程央心烦意乱,一个晚上没睡好觉,到了五六点的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七点来钟又被敲门声吵醒。
他翻了个身,抱着睡得正香的馒头打算再睡会儿的时候,外面突然吵了起来,且有越吵越烈之势,程央在被子里捂着,静静去听外面的吵嚷声,貌似是几个妇女在同时跟他婶婶吵架,一个个说话分贝越来越高,仿佛在拼谁的嗓门大。
这觉是没法睡了,柳崇想了想,决定不等柳崇回来了,他自己去解决,否则这几天肯定会给上下邻里带来不便。
换上衣服刚出房间,便瞧见眼底青黑的黄承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见程央出来了,主动提议:“程哥,要不我出去看看吧。”
程央边往厕所走边说:“我跟你一起去。”
黄承有些意外,却老实本分的守在外面等程央。
十多分钟后,程央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将房间门关好后冲黄承歪了歪头,“走吧,去看看。”
黄承点头,率先走到前面去打开了门,吵嚷声瞬间戛然而止,纷纷看向门内两人。
程央站在门内冷冷的瞟一眼叔婶后去看靠着墙蹲在地上的堂弟,程子毫正巧也看向他,被冻得通红的小脸立马绷了起来,仅仅是六岁的小孩子,便有模有样的撅着嘴恨恨撇过头去不愿意搭理程央。
程忠率先惊喜道:“央儿!你可算愿意出来了!你快跟她们解释解释我们是来找你的,不是来闹事的。”
程央拧眉,尚未说话,赵氏便冷冷的哼了声,意有所指的冲几名妇女说:“他就是我侄子,我们在外面敲了一晚上的门全是因为他不给我们开门,你们要是有不满的地方,尽管找他吵!”
几名妇女看向面色冷漠一直未曾开口的程央多少明白了些事情,她们都是经历过家长里短的人,别说是亲戚远道而来,就算是朋友都不可能将其丢门口不闻不问,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过节,且这妇女说话阴阳怪气的听着就不舒服,肯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等,遂嗤笑道:“哟,真要是亲戚,怕也不是什么值得待见的吧,小程为人可好了,别说是几个大活人在门外守一天,就是只狗也早就放进去了,他为啥不放你们进去心里没点数吗,当我们都是傻子吗,想误导谁呢。”
黄承闻言不禁叫好,“说得好!”
妇女得意的冲他笑了笑,又继续攻击想反驳的赵氏,“真是亲戚也不该在外面敲一晚上啊,你们不想睡觉,别人要睡觉啊,看你们大包小包的提了这么多东西,还空着手脚一个果子都没买,这是想来投奔小程吧?他们的房子这么小,再跟你们住我看你们也好手好脚的,也能自己做事,凭啥就要跑来麻烦自家侄儿啊,懂事的叔婶可不会给过得也不容易的侄儿添麻烦。”
“关你什么事!”赵氏被堵得有些说不上话,顿时怒了,“你知道什么!自以为是!我从小把他拉扯大,他反而跟个男人跑了,换做是你儿子你舍得啊!”
程忠从旁帮腔道:“就是!你们懂个啥,不知道别乱说!”
几名妇女顿时不说话了,纷纷看向程央,虽然他跟柳崇那点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可被他的婶婶当面戳穿,还是有些膈应。
程央压根不在乎旁人的目光,而是面无表情地说:“你用什么拉扯我,卖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还是拿我当牛马使唤?当初我爸妈出了事你们连医药费都不凑一分,反而还张罗着卖我家房子,这就是你说的拉扯我?”
赵氏叫嚣:“我那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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