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
“你们呢,怎么回事,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程央一脸莫名其妙,“大人的事,小孩别过问。”
黄承啧了声,不满道:“这就过分了啊,赶紧说,说不定我们能帮忙呢。”
程央轻叹一声,沉思许久后才说:“我们下乡去收货的时候遇上个高中时教育过的小混混,柳崇怕他对我们不利,就先把我跟馒头送回来了,他想办法处理这事去了。”
黄承与傅阳对视一眼,疑惑道:“你们读高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教育就教育了啊,这么久过去了,他不至于还为了这事跑来找麻烦吧。”
“我相信柳崇的判断,他会针对一个人总是有他的理由,毕竟他也不是个小题大做的人,”程央淡淡道:“你不知道,王然这人心眼很小,当初他被柳崇揍的时候我还帮过他,他倒是有过想感谢我的想法,不过因为经不起别人撺掇我们又干了一架,听柳崇说他现在好像有点势力,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有权之后反而更加小肚鸡肠,非要把从前的耻辱找回来才行。”
“那柳哥现在跑哪儿去了。”黄承有些担忧地说:“该不会是想去找这什么然拼命吧。”
“不会,你当他是你么,什么事都无脑冲,不过我还是挺担心的。”
“呵呵。”黄承皮笑肉不笑,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他们每日必调侃的人物,索性也懒得反驳了,“这种人就应该打到他服为止,对了,咱们要不要跟张渊说一下,感觉他还挺有势力的。”
程艳眼眸一暗,轻叹道:“柳崇电话打不通,等他回来再说吧。”
第69章
柳崇一走就是十多天, 刚走的几天程央没能跟他联系上,电话打过去总是关机,发短信也不回, 直把几人愁得焦头烂额, 原本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却被他这么一弄弄得紧张起来, 正想打电话报警的时候,发出去几天没人回的短信终于有人回复了, 不过却是交代别打电话只发信息以及让他们别担心的事, 多的却没交代, 他去做什么,去了哪里,要去多久, 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有说。
程央问过一次,柳崇却敷衍了过去,见他避而不谈,程央索性不问了, 他知道柳崇是想去解决王然这个隐患,却不知道他想怎么解决,不过柳崇既然不主动提起肯定有他的道理, 程央只需要知道他平安无事就行。
两人每天都不定时的发短信,有时候程央发出去的短信一天都不会有人回复,到了第二天醒来却能看到柳崇发的短信,时间总是半夜三四点, 短信内容除了对家里人的嘘寒问暖外,还会倾诉他思念程央跟馒头的衷肠,有时候程央看着短信,加上馒头在一旁要爸爸,总是会升起去找他的想法。
不过冲动总是一闪而过,柳崇什么事都不告诉他,就是不想他搅和进来吧,还是别去给他添麻烦了,程央相信柳崇不会干损人不利己的傻事,只要耐心等着就好了。
然而这一等,却等得有些久了……
a市。
柳崇揣上手机,出了洗手间,穿过奢华敞亮的走廊回到大厅,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大厅里坐了不少上了年纪却依旧穿得精神抖擞的人,他们正交头接耳的小声谈论着什么,柳崇左边的位置仍旧空着,他扫视一眼周围,径自端起手边桌子上的茶抿了口,端坐在位置上听他们讨论。
不多时,走廊里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大伙瞬间安静下来,纷纷正襟危坐,就连柳崇也坐直了身躯,望向入口处。
一名五十来岁的光头男人领着几名身着西装的高大男人进了大厅,他左脸有一条狰狞伤疤自眉毛到耳坠处,整个人的品相也因此被拉低了几个档次,他坐到柳崇旁边空出的座位上,后面几名男人则是站到他身后,双手垂握于腹部,双脚微微分开,冷冷的注视着整个大厅,似乎已将整个局面掌握在手中般。
柳崇冲他微微点头,“森叔。”
被叫做森叔的人侧头打量柳崇几息,那块不苟言笑的脸逐渐变得和蔼起来,他手肘撑在桌上往柳崇那边凑了凑,仿佛是在确认般,片刻后开心地喊道:“你是小崇吧!这么久没见到你,都长成大人了,真是不好意思,你来这么久了都没时间来跟你叙叙旧,我这一直在忙,怎么样,住得还习惯吧,要是有哪里不合意的地方,你就跟杨妈说,让她去准备。”
柳崇笑了笑,心知对方并不是忙得没时间见他,而是在借机摸他的低,因为经历过无法容忍的背叛,所以这人疑心病很重,前世跟他接触过的柳崇很清楚他的脾性,却只是顺坡走,“跟自己家一样,住得很好,这里还是跟小时候妈妈带我来的时候一样,一点没变,难得还能保存得这么好,森叔费了不少心思吧。”
森叔笑了笑,眼里却颇为怅然,他看向正前方挂着的巨大油画,似感叹般地说:“是啊,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早就物是人非了,记得你妈妈带你来的时候,你还这么小,我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出来的时候你妈妈走了,你也不知去向,柳华强也娶了那女人,这世道也不是我当初熟悉的世道了。”
柳崇并未说话,却认同般的点了点头。
森叔,周森,十五年前a市势力最大的黑老大,同时也是柳崇妈妈的追求者,即便她嫁了人也总是默默守护着两母子,可以说有他的日子是柳崇跟他妈妈过得最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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