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也不傻,一看就知道这人肯定在部队待过,再不济也是受过正规军训的。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警车,是那个警-察额外叫的。肖富至和那个警-察一起上了车,安静地坐在后排座位。
“那个人什么情况?怎么脸上的皮跟被剥了似的?”肖富至觉得车里气氛压抑得很,忍不住开口问警-察。
“这样的人已经被发现三个了。都已经送医院隔离起来了。人倒是没死,只是全部都变得浑身僵硬。”那个警-察摘下帽子,擦擦脸上的汗说。
肖富至发现这个警-察看起来很年轻,有点瘦,脸部棱角分明看着是挺英气的。就像异性恋男人看到美女都会被吸住目光一样,肖富至不禁多看了这个男人几眼。
“你姓甚名谁,在哪个单位工作?”对方例行盘问。
“我叫肖富至,退伍之后闲着没事给人当短工。不过最近失业了。”肖富至说。
“国家分配的岗位不会差,怎么不去?”警-察问。
“我有自己的事要办,没法老呆在一个地方,攒够钱了我要到下一个城市去。”肖富至说。
“在找什么吗?”警-察接着问。
“找我爸,他失踪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肖富至回道。
“你爸叫什么名字?”
肖富至愣了一下,没想到警-察会问那么细致,转头看了那个警-察一会儿才说:“肖尚德。肖像的肖,高尚的尚,道德的德。”
“留个联系方式吧,有机会帮你打听打听。”警-察竟然是个热心人。
“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不记住要帮我忙的好心人。”肖富至问。
“姓单,单铮。”单铮刚说完,他的移动电话就响了。
“什么?!莉莉出车祸了?!那兵子怎么样了?!”单铮说到这里,面色凝重起来。
他默默听完那边的人断断续续汇报的情况,抬头对同事说他要下车,同事没办法,只能停车让他下去。肖富至也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单铮没有阻止肖富至跟过来,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电话里提到的医院。
“正好,那家医院也是收治那些奇怪病人的医院,一会儿我看完妻儿,如果他们没事,我就带你去看看那些病人。”单铮坐在车上,对肖富至说。
“噗……你眉头都展不开了,还是以家人为主吧,病人的事咱们不急。”肖富至笑了一声,说。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坐在车里,肖富至看单铮可怜,只能轻轻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到达医院,单铮就直奔急诊,见自己的妻子正在抢救,顿时心里凉了一半。他回头看,只见自己才一岁多点的儿子正躺在床上,医生让他出去先交钱,再等一会儿。
单铮来得匆忙没带多少钱,肖富至好心垫付了一部分,单铮对这个陌生人顿生好感,抓着他的手重复说着感谢。
“孩子转危为安,大人难说。”等了一会儿,医生走出来,拿出一张纸递给单铮:“您看看,然后签个字。”
单铮拿着那张纸,才看一行,双手就止不住颤抖起来。肖富至赶忙搂住他的肩膀给他打气。
那是一张危急通知书,接到通知书的人,就要随时准备和家人告别了。
“我们虽然是相亲认识的……但是莉莉人真的蛮好的……”单铮说着,一手捂住脸:“能不签字么医生?我……我下不去手……”
肖富至叹了口气,拍了拍单铮的肩膀说:“这又不是签了就会出事儿,单先生,说不定老天爷看你可怜,还让你妻子脱离危险呢?咱们能做的就是相信医生,静候佳音。这个啊,不过是一张纸,又不是地府老爷的生死簿,你大可放心。”
单铮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拿起笔歪歪扭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妻子的父母都在外地,一时半会儿赶不来,现场能够主持大局的只剩下单铮了。单铮和肖富至在等候椅上坐了一会儿,就见急诊手术室走出来一个人,正是今天开车送单铮妻儿去郊外农科所玩的单铮妻子的哥哥。
单铮的大舅子看起来也伤得不轻,不过都是皮外伤,身上很多血,只是看起来挺可怕。
单铮走过去,上下查看大舅子的情况,确定妻子的亲人没事才松了口气。
“阿铮啊……莉莉和兵子他们……”大舅子皱着眉头问。他手臂上缠了一条纱布,下边应该是缝合处理好的伤口了。
单铮知道妻子和她哥哥的感情非常好,这会儿出了事故,谁也不能怨,不能伤了一家人的感情。他安慰大舅子说:“孩子没事,莉莉,还得继续观察……咱们交给医生就好。”
肖富至看他们这家可怜,眼看那边医生过来了,这边两个大男人看起来还有些反应迟钝,于是主动从单铮手里接过签了字的通知书递给医生,医生让他们一个家属进抢救室去说话,肖富至不放心单铮,想了想跟进去,好在医生也没说让他出去。
医生告诉单铮,大人受的创伤几乎是致命的,现在只是常规抢救阶段,要单铮做好心理准备。
单铮一听就蒙了!孩子年纪还小,就要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他一个大男人,还年轻,虽然不怕丧偶,怕就怕如果再娶,娶到一个“后妈”,那可会苦了孩子……
单铮在短短十多分钟里想了很多事情,对医生分析的情况半句话都听不进去,反倒是肖富至,耐心听医生说什么,最后亲手拉走还在发呆的单铮,一边感谢医生一边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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