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存真知道,五,是那个在他别墅里的无脸人的代号。
让一个人和无脸人待在一起做什么?年存真挠挠头,想起昨晚被无脸人用舌头……算了,还是别想了。年存真尴尬地揉了揉嘴唇。
何秘书问年存真想去哪里,年存真决定和阮怀因见面,但他只能等阮怀因主动联系他,所以他决定随便找个地方吃点甜的再说。
两人刚找了一家甜品店,年存真就接到了阮怀因的电话。
“要在哪家饭馆见面呢阮先生?”年存真一边说,一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钱包。
“我们九点到海滨长廊走走吧。”阮怀因说完就挂了电话。
年存真依依不舍地跟着挂了电话,当着何秘书的面呵呵傻笑。
何秘书捧着两个千层蛋糕斜着眼看自己的老总。年存真这人不聪明的时候真是傻得让人以为是老总的替身呢。
“我觉得我的少女心要被挖出来了……”年存真傻笑道。
“吃吃吃。”何秘书塞了他一嘴蛋糕。
年存真含着蛋糕,一边拿叉子戳他自己的那一份蛋糕,给戳得坑坑洼洼才问秘书:“像不像那个女人的脸?”
“总你逼我给你增加工作量是么?”何秘书按住自己跳个不停的眉头。
年存真真怕这种威胁,只得乖乖闭上嘴吃蛋糕。
八点半,何秘书把年存真放到海滨长廊就自己开车扬长而去。年存真找到约好见面的地点,没想到阮怀因早就等在那里,他反复看自己的手表,确定自己没错过时间。
“啊,您来得好早……”年存真说着,心想这人一定会温柔地说:不,我也是刚刚才到。这么一想,竟然被浪漫到了……
“因为吃完饭闲着没事就在这晃悠了。”
年存真听着出乎自己意料的回答,突然间觉得自己不合适谈一场浪漫的恋爱。
“走吧,边走边聊。”阮怀因说着,拔腿就走。
年存真对于明明是他俩二人的约会却被拿来谈论别人而觉得很不爽。
“小年,我想你已经知道你身边那个人造成了怎样的麻烦了吧。”阮怀因用这种诱人说话的方式打开年存真的话匣子。
“阮先生,我很想跟你说实话,但是我怕。我不知道你站在哪一边,所以对不起,即使知道,我也无可奉告。”年存真刚说完,头上就被一只大手覆上了,他安心地享受这种抚摸,闭上眼睛,也闭上了嘴。
“很正常,小年。不过我只是个记录者,不会参与其中那么多事情,这些,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但是如果能够让一切稍微平静一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阮怀因笑着说。
“只是想听听而已吗?您保证不会做什么么?”年存真抬起头,看着阮怀因。
阮怀因点头。
“我的室友,吕伊,其实原名兆示伊旅。他是个孤儿,是年家的管家捡回来的,小的时候就很漂亮,银发金眸,看起来很像个小姑娘,但其实是个真正的大男人……那个声音和他的外表也不般配,低沉柔和。说实话我很喜欢他,是那种对兄弟一样的喜欢,他值得被喜欢,他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我的家庭成员真的很糟糕,骄傲自大的,自私自利的,蛮横不讲理的,贪财好色的……母亲也好,父亲也好,全都没有一个正确的道德观念。所以我不敢说我有多道德高尚,至少比他们要好得多。知足常乐,积极乐观,乐善好施,坚强坚持,都是伊旅教我的。我有个不负责任只知道挥霍和攀比的妈,有个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连挣钱都得交给别人来办的爸,如果不是伊旅,我恐怕就是个人渣。阮先生,伊旅是个好人,我知道这一切可能是他造成的,但他做的这些事情,可能会得到大部分好人的赞同。出于他是我朋友、是我家庭成员的私心,我不想让他的行径被人知道,出于保护别人的目的,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给世界带来了什么。如果有人希望的话,我会帮忙劝他,劝他一下子不要做那么明显。”年存真说着,抬头看了看身边的阮怀因。
“他做了什么让你知道他是这一切的源头?”阮怀因问。
年存真摸摸下巴如实回答:“伊旅会制作而且控制一种人形物体,他们没有脸,身材强壮肌肉结实,目前我只看到雄性还没见过女性的,他们外表的皮肤不知道是什么构造,可以使人的肌肤旧伤愈合,甚至可以消除衰老痕迹。我出于好奇,割了一块拿给我远亲敷在脸上当面膜用……呃,把人给吓死了。我去见过尸体,尸体脸上的皮肤溃烂了,就跟那些僵干症患者一样露出下边的肌肉,看起来很可怕。所以我猜,是伊旅有办法把人变成那样。”
“你自己把那块皮肤用在哪里?”阮怀因笑问。
年存真指了指自己的脚背。
“方便让我看看吗?”阮怀因问。
年存真有点害羞,他找个地方坐下来,看着阮怀因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活像是求婚,不禁心神荡漾。
阮怀因捧起年存真的脚,在他脚背上摸了又摸,找到那块被贴过皮肤的痕迹。
“看起来不像是攀傀已知的功能。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呢?看来不仅仅是攀傀一个这么简单。但另一个会是什么呢?”阮怀因呢喃着,抱着年存真的脚思考起来。
年存真知道男人思考的时候什么动作都会停止,索性不理他,愉快地任由人抱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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