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焰活了好久好久,久到他自己都算不清了,期间他浏览过不少典籍,可惜那些过往的丰富经验中却没有一个例子能与眼下相符。
他的性格他清楚,都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了,又长年身居高位,不说多么深不可测吧,但也不是等闲之辈,怎么可能因为两个小孩哭闹就心有不忍。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灵魂在融入这具身体时,与这具身体共情了,而且本来这就是他的前世,所以更加容易受其影响。
但是在那个“他”的记忆中,“他”也是刁蛮冷酷的,也没有对两个孩子温言软语的时候。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刑焰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事无巨细的看起了那些回忆,其中包括夫夫两人翻云覆雨的画面都没有掠过,可敬业了。
然并卵(t▽t)
就在刑焰快要放弃时,他无意捕捉到一个画面,若非他神魂强大,说不定就直接被它跳过了。
那个画面中,许是那个“他”与孩子们有了矛盾,发了火,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又后悔莫及,幻想着温言软语的安慰着并不在“他”身旁的孩童。
画面里那个刑焰没有了尖锐的菱角,浑身散发着柔软的气息,一看就知道是个包子,特好欺负那种。
看到此,刑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之前的确是共情了,但谁料到这个前世的“他”居然还是个隐形精分。
而且就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恐怕这个包子型的现在还要占主导地位。
刑焰:………┴┴︵╰(‵□′)╯︵┴┴我可去你md,这前世没法修了。
明明他来之前,“软包子”还深藏体内,现在他一来,软包子就出来了。
要他刑焰忍气吞声的过活,还不如一刀了结了他来的痛快。
刑焰气的起身,却忘了他之前是盘坐在床上,时间久了,腿麻了,所以快速起身的后果就是直接摔到在床下了。
“靠!”刑焰大怒,然而骂完他却愣了,刚刚的确是他自己的情绪,身体做出的也是他最真实的反应。
刑焰渐渐皱起了眉头,同时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只是眼下他太累了,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改明儿他得抓紧时间练练才行。
刑焰一觉从中午睡到黄昏,若非大郎来叫他,他恐怕还要继续睡下去。
“大郎,现在何时了?”
大郎歪着头看着他,扭着手指腼腆低语,“阿么,现在都酉时末了。”
嚯!都这么晚了,刑焰拧着眉,再次对这个弱鸡身体有了新的意识。
他慢吞吞起身,跟着大郎一起出了门,大堂里柳谚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
不得不说,从一个哥儿的角度来看,柳谚除了事业受挫之外,各方各面都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温柔体贴,温文尔雅,甚至还能为了家人洗手做羹汤,而且根据记忆所得,柳谚并非没有真才实学,而是……
想到那一系列糟心事,刑焰就烦躁不已。
强大惯了,刑焰的思路早就定型了,考虑事情也是直来直往,私心里更是对前世那个“他”为了家庭的牺牲不以为然。
所以刑焰坐下没多久,在其他三口成员缓慢吃饭时,他毫无预兆的开口了,“之前离家一事并非我所愿。”
!!!短暂的寂静过后,柳谚父子三人全都惊喜的看向他。
刑焰不自在的清咳一声,“那啥,厉北澜这个人,柳……言郎还记得吗?”
那可是他的死对头,柳谚怎么可能会忘记。
柳谚脸沉沉的点了点头。
刑焰继续说:“前段时间,厉北澜找到我,说看上了我,只要我离开柳家,他立刻迎我进门。”
柳谚闻言,面色如常,但是藏在桌下的那只手却越捏越紧,另外两个豆丁也一脸紧张的看着刑焰。
就是他们岁数小,也知道在这津南城,厉家代表了什么。
那是他们津南城顶富贵的人家,就连城里的大人见了他们也要和颜悦色。
现在对方的嫡系子弟,厉北澜,亲口说要迎阿么入门,那他们可怎么办?
两个豆丁似乎都预见到自己悲惨的未来,小脸泫然欲泣。
刑焰本想斥责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哪知道话一出口就变成,“哎哟,阿么的心肝儿不哭了,阿么不走,阿么不走,乖,不哭了。”
刑焰不安慰还好,一安慰,两个小家伙立刻洪水滔天。
“阿么,我和弟弟都会乖乖听话,认真读书,以后一定赚很多钱,让阿么想买什么买什么,所以阿么你别走好不好。”
“对,哥哥说的对,我会乖乖听的,阿么别走。”
刑焰看的心都快碎了,抬手轻轻拍抚着两个小家伙的背,柔声安慰,直到一刻钟后,才让两个小豆丁止住了哭声。
刑焰:………啊啊啊!他都快特么疯了。
刑焰有苦说不出,于是只能转移仇恨,咬牙切齿道:“阿么如何舍得你们,自然不肯答应,可是,可是厉北澜那卑鄙小人竟然威胁我,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让人去找言郎的麻烦,让你们爹爹在书院混不下去。那段时间阿么看着你们爹爹每天早出晚归,眉头紧锁的样子,就知道厉北澜真的说到做到。”
“我们家境本就不好,现在言郎更是受到打压,以后想出头何其困难,我只要一想到那种场景,心里就难受,所以后来我一念之差,就…就……”刑焰低着头说不出话,柳谚更是心疼万分。
现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焰儿之前说什么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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