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关山在家接了要去上自修的通知之后,心情就有些闷闷不乐……
凤凰奖的结果揭晓是在开春三月,目前还在评定的阶段,顾关山交了稿后这件事就和她没了关系。
于是顾关山闲的无聊,在家咸鱼了几天之后,就扛起画板重新走进了江北画室。
江北画室采取的是竞争机制,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分班——分班的过程非常血淋淋:他们将无数张学生画的色彩素描和速写摊在地上,老师拿着红笔直接打分,现场分班。高二这一组的,按水平分为高中低三个,其中顾关山因为有些基础,上来就被丢进了中班里,而中班里头,画的最好的是陈南声。
顾关山对分班没有意见,她摸到颜料就开心,摸到画笔就高兴,只等着下次分班考核时调个班级。
速写课上,顾关山拿着炭笔,画着班上的同学,她线条极为流畅利落,功底不俗,老师经过时对她的画点了点头。
“顾关山你画的形体不错。”老师说,“速度也够快,下次记得稍微打点阴影……对,这样比较讨巧,画面也要精致一些。”
顾关山虚心受教,又认认真真地画完,然后当天晚上留在画室,画了一次色彩。
她没在画室认识什么人,顾关山一个人又喜欢独来独往,吃饭也是一个人去吃,她一个人随便在附近买了点馅饼,馅饼放久了有些凉,顾关山想起沈泽,又跑去711买了一杯热咖啡。
买热咖啡的原因,一是怕画久了犯困,二是怕吃凉的伤胃——这话是沈泽说的,他大概把他家的张阿姨念叨他的话全学了,说给了顾关山听。
手机叮咚一声响起,沈泽给她发微信:“晚上要做什么?”
顾关山想了想,回道:“呆在画室……吧。”
“行。”沈泽回了个消息,“好好画画,乖。”
还加了个卖萌的小鸡咕咕,彻底终结了聊天。
顾关山:“……”
顾关山在心里反复劝自己不能和直男计较,将手机往兜里一塞,回了画室,清理自己的画材。
冬天的夜里颇为冰冷,水冰的刺骨,顾关山在水槽边洗了自己的调色板,冷水将她的手一冲,顿时冻得关节都僵了。她调色板上没洗干净的红黄蓝混在一起,脏兮兮的,在下水道混成了一坨黑。
她拎着工具回去时,陈南声正和他的朋友一起坐在静物旁边,不知在谈论什么,笑声震天响。
“哈哈哈哈——”陈南声大笑道:“还有这种事?那小子怎么这么欠打?”
顾关山坐在自己的画架前,将新的水粉纸卡在了上头,为晚上的课做准备。
陈南声却突然道:“那个,新来的——顾关山,你怎么今天一句话都不说?”
顾关山一愣:“啊?”
“我问你,”陈南声皱起眉头:“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顾关山:“……”
顾关山尴尬道:“你观察还挺细致,可我是来画画的,说不说话也没关系吧?”
陈南声咧嘴笑了起来,对他的朋友说:“听听——这小妹妹多幼稚?还是来画画的呢。你们一中的都这么认死理呢?”
那些围着他的男生哄堂大笑,顾关山只觉得有点头疼,她干脆就没有搭理,坐在了自己的画架前面。
好像有什么环节出问题了,顾关山想。
陈南声又问:“你也是因为成绩不大行,所以来的么?”
顾关山头都不抬地道:“算是吧。”
“不用害羞嘛,”陈南声揶揄道:“大家都这样,就是来混混的,因为文化课不行来画画的人占了大多数。——说起来我们晚上几个玩得好的打算去附近酒吧露个面儿,你来不来?”
顾关山想了想,还是准备给他保留点颜面,委婉地道:“不去……我家里管的比较严。”
陈南声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接着老师走了进来,车老师令所有同学都围了过去,举着调色板画了个示范画——他用色极为精准,色块也铺的刚好,却灰蒙蒙的,像是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模板。
“照着这个来。”车老师指着那副模板般的画说,“我先出去溜达一圈。”
顾关山坐在自己的凳子上画了起来,她有些糟心地意识到陈南声的眼神一直围着她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轻佻和浮夸,让人十分难受。
这时候沈泽在做什么?顾关山悄悄地瞄了眼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没电了。
顾关山:“……”
她叹了口气,将手机塞回裤兜,一脚踩在画架上,继续画自己的静物。
“你这是在画什么?”车老师皱起眉头问:“有你这样用色的吗?”
顾关山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车老师指着她的画说:“你颜色用得这么亮做什么?荧光黄?你以前学的东西都得给我忘干净,懂不懂?”
顾关山小声争辩:“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好看?”车老师皱起眉头:“好看也不行,下次不准这么画。”
顾关山梗了梗,有点难过地道:“……好、好的。”
课后,画室里的大家散了,头顶的白炽灯发出嗡鸣的声音,顾关山拿出手机翻过来覆过去地研究了一下,发现的确是没电了——怎么折腾都开不了机,像一块板砖。
她把自己的画材收了,看了看画架上摆的那副静物,那静物的确画风不同,活脱脱的野路子——顾关山喜欢的明快清新的颜色在上头铺了一纸,顾关山顿了顿,将那张纸从架子上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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