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啊——”孙海坐不住了,趴在吧台上拖长音喊。
吴峡这才扫了他一眼,回头朝新来的服务生说:“不懂的你再来问,先去工作吧。”
孙海出神地盯着那走开的服务生,若有所思。
“别动心思,他和你一类。”吴峡笑着说。
“不是,我就觉得眼熟……”孙海这才回神,马上换了副自以为诱惑众生的笑容,“我就只对你动心思,别吃醋。”
吴峡笑笑,没有回应这话:“你要添什么酒?”
“哎不用了,我刚才已经跟别人喊了,就顺路来和你聊天。”
“只是聊天?”
“也许你肯跟我上床的话。”
吴峡眯起眼,隔着吧台凑近孙海。距离很近,呼吸打在脸上,气氛极其暧昧。孙海盯着吴峡的睫毛,稍微挪了挪脑袋,有点儿怂了。
吴峡捏住孙海的下巴,硬是不让人逃。他别有深意地由上往下打量孙海的脸,最后凝视着眼睛。
“你这么怂,我怕会忍不住弄伤你。”他低声半真半假地说。
阅人无数的孙少爷就被这么一句话弄得脸红,慌里慌张地张嘴又闭嘴。
吴峡轻轻地拍了拍孙海的脸,乐道:“不禁逗,说笑的。”
孙海一把拉住吴峡的手腕,瞪圆了眼。“我……你,那你来啊!谁怕谁!”他一副豁出去地压低嗓子嚷。
吴峡愣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
“但今晚不行!我、我得陪闻道呢……”孙海底气不足地说。
吴峡忍俊不禁,乐得话都哆嗦了起来:“行,那你什么时候说可以就可以吧。听你的。”
就一句“听你的”孙海又不争气地脸红了,他捂住发烫的脸,好像还觉得有点不可置信。幸福来得太突然,就像龙卷风。
吴峡瞧人冷静了下才开始转移话题:“我瞧闻道今天脸色挺不好的,出事儿了?”
孙海搓了搓自己的脸,下意识地朝楚闻道那边看了眼,见人还好端端地坐在那儿听歌喝酒才放了心。
“还不是那屁事,不是我说,就算张志远是我朋友,但这事儿他真的不厚道。”他骂骂咧咧地道。
吴峡对楚闻道坎坷的爱情之路略有耳闻,听到这里也颔首地表示了解。
他莞尔道:“感情这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能深切体会,你也别太操心了。”
孙海努努嘴,盯着吴峡:“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还没正式好呢,开始吃味了?”吴峡擦着酒杯,不经意地看了眼孙海。
孙海说:“你这人还真是……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我当年也是级草,追我的女生不少。”可惜知道自己性向后就再也没试过交女朋友了。
“那校草呢?”
“楚闻道啊——你明知故问的吧?”
吴峡不置可否,勾着唇继续擦杯子。
“得,不和你说了,我得去陪我可怜的小竹马。”孙海站起身,拍拍屁股就打算走。
“孙海。”吴峡喊住了他。
孙海扭过头,不明所以地等着后文。
吴峡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星期一来吗?”
孙海想了想,下星期一似乎没有其他安排,晚上倒是可以来一趟。“可以。”他应道。
走回去的路上,孙海还在那儿费劲地想下周一是不是什么特别节日,不然吴峡干嘛突然问他呢?
“兄弟,我问你啊,下周一是什么节日?”孙海往沙发上一坐,拉住楚闻道就问。
楚闻道还没质问这人跑去哪儿乐了,突然被这么一问也是一愣。
他拿起手机翻日历看了眼,确定什么节日都没有,而且很惨的还要上三节课。
孙海这就不解了:“那吴峡干嘛问我呢?”
楚闻道晃了晃酒杯,就刚才独自一人无聊着,又快把一杯酒慢悠悠地喝光了。
“吴老板能问你,那肯定有事。”他特别嫌弃自家挚友的智商,你说这人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那天几号?”
“九月十三。”
“九月十三……啊!”
孙海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吓得楚闻道手一哆嗦,差点把酒杯给扔出去。
楚闻道没好气地说:“孙海,你发什么神经?你刚才差点把一个为国家无私奉献,教导万千子弟,任重而道远的博学教授给吓出心脏病了。”
孙海可怜巴巴地眨着眼:“那天是吴峡的生日,我给忘记了……怎么办啊?我没有准备礼物!”
楚闻道把最后那几滴酒喝完,慢悠悠地说:“把自己tuō_guāng扔上床得了。”
孙海半信半疑地眨着眼:“真的?”
“真的。”
“楚闻道,你这个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人,怎么满肚子坏水呢!太龌龊了!”孙海指责楚闻道。
楚闻道报以谦谦君子的微笑,不想继续搭理这口是心非的人。嘴上说着不要,那脸红成小柑橘那样了。
“走了,你爱留在这儿就留吧。”他拎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往店门口走去。
孙海在后面喊了几声都不见人理,骂骂咧咧地跑去结账。到头来,还是他一个人把账单给揽了。
《晋书·羊祜传》有那么一句家户喻晓的话:“天下不如意,恒十居七八,故有当断不断。”人生操蛋得很,你越不想什么就越来什么,越渴望什么就越失去什么。楚闻道活了快四十年,深以为然。
孙海本来还以为楚闻道已经很麻溜地走了,结果人还靠在车边吞云吐雾,眼睛盯着某处发愣。
“看啥呢?”孙海好奇地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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