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啧道:“昨天晚上在床上,我嘴皮子说破了他都不搭理,后来我说是为了忽悠你们家老太太,他才答应考虑考虑,今儿早上从床上起来给了答复,说要不是为了看你们家母子相残,他一万个不乐意干这种让你好过的事儿。”
神逻辑,换个脑子不好使的绝逼捋不出简医生的中心思想。
“你就说结果不就得了,还他-妈时间地点人物事情面面俱到,”关昱礼笑道:“有劳你伟大的磨盘了,改天请你吃猪后腿好补回来。”
“滚犊子!”
……
房产经纪叫秦徵去交易中心办过户,顺便领钱。
对方是委托律师来办的,加上房产经纪跑前跑后,交接手续非常简单,秦徵就签了几个字摁了几个手印,一个小时就领到房款,算是一朝变回了无-产-阶-级。
走出交易中心,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猜测——买家会不会是关昱礼?
管他呢!一手交钱一手交房,自己也没占他便宜。
次日,绑架案的最后一个涉案人落网,对参与设计绑架罪供认不讳,而肖芹峥的律师却提供了一份精神鉴定报告。
我国《刑法》第18条第3款规定: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王牌。
秦徵不想去猜测医生开具的报告真实性,精神病人逃避刑罚的案例数不胜数,即便是从轻发落那又怎么样?
他已经把自己的下半辈子玩坏了。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秦徵不想再拖了,跟关昱礼约好了第二天去关家,却在当天接到了关太太的邀请。
关太太派人来接他和宝宝,当时是在街上,不苟言笑的男人秦徵有印象,确实是关家的人。
谨慎起见,他让男人给关太太打电话确认后才上车。
事到临头,他反倒不慌了。只不过是一个老太太,一个古板固执、不近人情、自以为是、仗势欺人、伪善苛刻、螃蟹过街的老太太而已!
地址是在一间茶楼,一楼有一些客人,二楼的显然是已经被清场,屏风后人影影影绰绰,有两个人坐在窗边。
秦徵牵着宝宝绕过屏风,跟老太太坐在一桌却是宝宝的保姆。
啧!
还当是谁。
转念一想,宝宝的身世就几个人知道,关太太被关昱礼“强人所难”被迫接受宝宝,她如此要面子,这件事肯定会瞒着她的闺蜜或者是老姐妹。
把宝宝的保姆都给带来了,看来关太太是势在必得了。
关太太听到声响没回头,“过来坐吧。”
秦徵没动,轻轻拍宝宝的头,对着老太太扬了扬下巴。宝宝会意,小-嘴撅了撅,过了会才小声喊:“奶奶。”
小孩不记仇,那是对不在意的人。
秦徵不知道关太太把宝宝那天的情形,但从宝宝心有余悸的可怜样来看,必定是把孩子伤着了。
关太太这才回过身来,第一眼就看向宝宝。
秦徵以旁观者的角度观察关太太,不难捕捉她看中一晃而过的激动,攥着佛珠的左手死死抠着珠子,显然是很想亲近宝宝,又莫名其妙的克制着冲动。
真累!
这种人活着真累。
就像是在曹操眼里,谁都有可能倾覆他的政-权,手握局势的政要去哪都要防着有人刺杀,腰缠万贯的有钱人只看得到嫉妒和觊觎的面孔,看不到真情。
“带着孩子过来坐。”关太太加重的语气。
秦徵到桌边,保姆站起来点了点头,离开了雅间。
关太太不拿正眼瞧人,虔诚的转着手中的佛珠,开门见山道:“趁着阿礼不在这,也好方便你提要求,要什么说吧,只要我办得到。”
秦徵从包里拿出宝宝的饮水杯,加了点开水兑成温热的给宝宝。
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给关太太茶杯添满。
一切做完了,才不急不躁的开口:“趁着关昱礼不在这,正好方便我说一些话,您不要见怪。”
关太太眼皮都不抬,“说!”
“孩子是我亲生的,您已经把孩子还给我,我要去上个户口让孩子跟着我不是难事。您现在想要回,麻烦您拿出个相应的态度,让我看看孩子在你眼里,是您疼爱的孙子还是一个交易的物品。”
关太太倒是没生气,可能是不屑对他动气,敛着双眼冷笑道:“你也就是一张嘴会说漂亮话,才让阿礼和邵杰对你刮目相看,不过在我这行不通,你要维护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我成全你,所以现在,你那些花花肠子就不要使了,要什么直接说。”
她拢了拢发髻,借小动作按捺不耐烦。
“好吧,”秦徵说:“我要孩子的探视权,随时能接孩子见面或者是小住,而且……”
老太太脸色已经变了,这时候宝宝很配合喊了声:“爸爸,偶要尿尿。”
“什么!”关太太终于赏赐了秦徵一个正眼,“你让宝宝叫你什么?”
“宝宝,你刚跟爸爸说什么?”秦徵慢条斯理的问。
“要尿尿。”
“你——!”关太太瞪着眼睛,脸都成了菜色。
秦徵把宝宝抱起来,“抱歉,您稍等。”
给宝宝把完尿,两人洗了手,再牵着宝宝施施然的回到雅间,关太太看上去已经平息,斜眼睨着秦徵走过来,在他坐下来时,哼道:“你也配?”
“为什么不配?”秦徵反问:“儿不嫌娘丑,难道关家的教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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