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这地方难道真有什么宝贝?”
折竹摇摇头,“我为救人而来。”
一羽问:“救谁?”
折竹道:“赵帝。”
“赵帝一路跟随已是无心之中加害于你,现在你又跑来这里救她。这赵家的天下尚未到衰颓之时,你就是不管她,她也死不了。何必跑这一趟,自讨苦吃。”
折竹并未反驳,只道:“你可代我去问赵帝,是否离开。”
“恐怕她是不会选择不离开。”
一羽这句话并未得到回应,满室的寂静空令人尴尬。她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应下此事,“好好好,我替你去问。赵帝要是想走呢,我就把她敲晕了带走。”
折竹没有反对“敲晕”这种做法,带个死人是要比带个活人容易得多。一羽去找赵周行,折竹就在原地等候。
赵周行到底会不会答应离开,折竹并不确定,或者说,她心里早已替赵周行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早间两人醒来,赵周行忽然就改变了主意,要留下来。折竹并未问及原因,那个道士后来将她带走,就更来不及说些什么。
现在她可以离开,托一羽再去询问一番,不过是求个心安。
如果赵周行拒绝了,那么这件事就再与她无关了。
一羽来去不过片刻,回来时脸上带着些不解,“赵帝没有答应。这可不是我骗你。”
折竹“嗯”了声,“走吧。”
两人避开守卫离开小楼,正准备从这青楼的后门偷偷出去,一羽想起还藏在竹婉房间的玉牌,便叫折竹先等着,她去取了东西再过来。
竹婉还未醒,一羽溜进去取走玉牌,想了想给留了张银票。怎么说也借住了一晚,这时候就只能祝她早点把自己赎出去了。
牌子拿到手里一羽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按说仙界不该出现带有这么重煞气的东西,可是那老龙明显是当成宝贝的。
她去问折竹,折竹随手将玉牌系好,道:“关键时刻,自有用处。”
“我看呐,破石头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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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初就是受人所托,虽然没有将人带回,折竹还是要去告知一声。两人就先回去了客栈,老板娘站在柜台后面算盘打的噼里啪啦,见两人回来只是附赠了一个眼神,外带一个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笑容。
折竹上去二楼找到流茉的房间,敲门却没人应声。她等了片刻,估摸着人是不在,转身要走,正看到方朔和那什么慕玉往这边走过来。
方朔看到她,主动打了声招呼,“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折竹语气不见起伏,“不劳费心。”
一羽刚从厨房弄了点点心小吃上来,看见方朔立刻把眼睛一瞪,挑衅道:“你又想对折竹做什么?别以为你做过的好事没人知道,若是折竹真出了什么事,到时我绝饶不了你。”
方朔露出一个无奈又嘲讽的笑容来,“不管怎么说,我与折竹才是同族,至于你嘛,谁知道从哪里来的傻鸟?”
“嘲讽人的本事倒是不错,可是你也别忘了,你自己原本就是个……”
折竹打断她:“一羽。”
一羽正在气头上,被人打断十分不爽,“这就是事实,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折竹却是不愿意闹出什么莫须有的事情的,同方朔道了声“告辞”,拉过一羽回了房。
眼见着人家把房门都关上了,再有什么互嘲的话也没处去说了。方朔看起来是全无所谓的,可是慕玉却有点想找死的意思。
“方才那人所说,你原本就是——是什么?”慕玉道。
“这么想知道?”
慕玉连连摇头:“不想。”
回房后一羽余怒未消,“他不过是条杂种,也能骑到你头上了。”
折竹无语,“你何时见过?”
“刚刚不就是了!”
“为时尚早。他的人选尚未登基,我也不曾定下人选。还没开始,谈何失败。”
“你是不急了,他可是嚣张的要命,还说我是傻鸟!”
折竹等她发泄完,才道:“我出来时,父王只嘱咐过早去早回。”
一羽听出些不对来,“你爹没说过别的?”
折竹回想片刻,“只说了‘这天上太无聊,人间比这里有趣得多,到了下界好好看看。但要记得回来。’”
“你出来可不是为了看什么长安花吧?”
“自然不是。”
“你爹真是可疑。”一羽当着折竹面怀疑人家爹倒是毫不忌讳,“也罢。我看那敖朔方也是一路跟过来,也不知道到底打算对你做什么。你要去南地,我也跟着去看看好了。”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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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流茉和流珠从外面回来。她们已然毫无头绪,送往京城的信件也尚未到,枯等不得,四处茫然寻找。
折竹听到她们在外面说话的声音,知道两人回来,出门去叫住了流茉,将赵周行所做决定同二人说过。
流茉还未作答,流珠已经急了,“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公主怎么会愿意留下。你该不会是骗我们吧?”
折竹道:“折竹句句属实,信与不信,是阁下的事。”
流珠见她不像骗人,“哼”了声不再说话。
流茉蹙眉思索片刻,问折竹:“那里可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折竹不解其意,只是摇头。
摇头即是否定,流茉轻“咦”一声,“这……我与殿下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儿时她常淘气,但都是有目的的。依殿下的性格,除非那里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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