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院子是当年尚为皇子的皇上为了方便和李语的母亲约会而建的一间小别院。后来登基后赏赐给了李语的外公家,李语在儿时曾随母亲来过这里数次,只是皇上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母亲去世后,外公家也逐渐落没,此处便疏于打理,好在地处偏僻,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也就没有被破坏。李语在宫外建府后开始命人每半月来打理一次,而且每年逢母亲的忌日他都会来这里住一小段时间。
“难怪你竟可以毫不费力地从外面打开侧门。”吾言开心地吃着李语给他端过来的饭,这可是李语生平第一次下厨,竟是为了自己,所以,开心是真的,但说实话,饭就…但这毕竟是那人第一次下厨嘛,至于口味,吾言毫无期待。
“怎么样,好吃么?”李语期待地看着吾言,他可是在后厨捣鼓了半天才整出了这些餐食。
“好吃。”吾言笑着说。
李语对自己很满意,也开始动筷子吃起来,立刻变了脸色,“别吃了!这么难吃你也吃得下。”伸手去夺吾言的碗筷,却被吾言灵活地躲开了。
“这院子里应该没什么新鲜食材,咱们来的匆忙,能有这些吃的不错了。难吃也比饿着好吧。”吾言继续吃着。
李语懊恼,自己忙活半天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不行,还要在这里待好几天呢。“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说完,李语便往别院外走去。
李语都出去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回来,天上开始转阴,眼看要下雨了,吾言有些着急,跑到大门处不断张望,又不敢擅自出去,怕和李语走散。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上开始下起了濛濛细雨,春天的雨虽不大,但是雨中站久了衣服仍是会湿掉。吾言在宅子里到处找伞,他对这里不熟,所以费了很大功夫,还好,终于在偏房找到了一把破旧的油纸伞,勉强用用好了。
撑着伞又回到门前张望,雨密集地遮挡了吾言的视线,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远远看到李语背着一大个布袋艰难地向这边走来,吾言立刻冲了过去。
因为下雨,泥路湿滑,走起来歪歪斜斜很费劲。走近,赶紧把伞给李语撑上,抬袖子去给李语擦脸上的雨水。
“你在房内等我就好了,出来干嘛?”李语简直明知故问。
“别说了,赶紧回去,衣服都湿了。”
回到别院,李语把东西放到后厨,“看,有吃的了。”李语一脸得意。
“你出去这么久就是为了去弄这些?这荒山野岭的你从何处弄得?”吾言把食材从袋子中一一捡拿出来。
“我去山下的村子要的,那里有一户人家曾在这宅子里做过杂役,我认得他。”
“下次若再去,莫留我一人在此。好歹告知我一声你做什么去了。”吾言不喜欢那种盼人归来却迟迟盼不回的感觉。
“好。”李语从背后拥住吾言,想起刚才远远看着一个人举着伞跌跌撞撞朝自己跑来,满脸担忧,那刻自己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擦擦雨水,莫着凉了。”吾言催促道,李语方不舍地松开手,回了房间。
听着李语走远,吾言放下手中的菜,心想李语是何等尊贵的皇子,生来不愁吃穿,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如今却冒雨亲自为自己找寻食物,为自己打水洗漱,为自己操刀下厨…感动之余,吾言确实些许心疼起李语来。
······
“去哪儿?”吾言在李语身后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李语拉着吾言的手。
又来这一套,吾言无奈,就是欺负自己不熟路嘛。
“到了,你看。”
吾言跟着李语绕过一处假山,顺着李语所指,猝然一大片蓝紫色占满眼眸,如繁星,如簇锦,片片相拥,团团相依。吾言从未见过开满蓝紫色花朵的树,而眼前差不多有十几二十棵,因刚刚下过雨的原因,整片蓝紫色都显得晶莹剔透,此景美极了。
吾言心里赞叹不已,不自觉地朝树下走去,伸手去触碰生在低处的小花儿,小小翼翼轻点,生怕花瓣因自己而凋零,枝叶上的雨水蹭落在吾言手背,顺着指尖滑到手心又滑入衣袖。
李语走到吾言身边,看了看正在被这片花海深深吸引的吾言,然后抬眼望向这片树丛的尽头,轻声地说,“我们再也不回去了,可好?”
吾言闻声,收回赏花的兴致,看向望着远处的李语,这个角度,他看不全李语的表情,但他又岂会不知李语会是何等表情。不知应如何回应,又听到李语自顾地说,“我不想做什么信阳王,我们谁都不要管了,可好?”
李语语气平静,可吾言总觉得充满了哀求之意。吾言知道李语不可能不回去,他也知道李语不能不做信阳王,故而李语并非在向自己哀求,他只是在向无法抗衡的命运哀求。
吾言心里也清楚目前的独处是暂时的。自己非女子,断不可能与李语长相守,何况李语已有婚约,且吾言本就不奢求什么,只期望能像吾锐或吾风一样留在府上,能见到李语就够了。所以虽然直到现在李语都未曾同自己交代为何带自己来此处,又要在这里待多久,但他明白无需问,时机到了李语自会说,这可能是他和李语二人难得却又无奈的默契罢。
可是面对李语的这些哀求,只要能安慰到他,说些假话又何妨。吾言从侧面抱住李语,抚着他的手臂,轻轻地允诺,“好,我们谁都不管了,也不回去了。”说完,吾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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