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后,元松便第一时间奔赴现场,但他毕竟没有处理大事的经验,只能把吕郢墨叫来求救。
不久,吕郢墨来了。他知道必须马上停止骚乱,但苦于他手上没有任何军队,他没有停止这场骚乱的能力。身为一个无军的王爷,他能动员的只有草市里那少少几个差爷,这正是吕郢墨可操控权力的短板所在。他只能让手底下的官员去阻止骚乱,可还是没有达到什么效果。
在二人到达草市一段时间后,禁卫军终于来了。这说明事件已经惊动到了吕光,二人心感不妙。
“禁卫军来了!”
领头的流氓一声响起,其余人都如同猫见老鼠一般头也不回的仓皇而逃。只有为数极少的流氓因为贪财或是其他原因被当场斩杀、擒获。
当禁卫军已经将那伙人驱逐擒拿得差不多,那个为首的邋里邋遢的男子看到吕郢墨的出现,居然去而复返,嘴角上扬到了一个惊人的角度!
他不顾一切地向着吕郢墨冲杀而来,想要夺吕郢墨的性命。但毕竟他不是很厉害的角色,在过招几个回合后,便被吕郢墨一剑封喉,吕郢墨自己的左手小臂则被恶贼割出一道口子。
“郢墨,你的手受伤了。”边上随行的元松关切地道。
怎料,吕郢墨闻言,竟奇异地将左手小臂抬至视线水平线的正前方,看着那小臂上骇人的伤口流出来的鲜血,诡异地一笑。
他痴痴地道:“这个地方呀,以前骧王刺杀我,它伤过一次。没想到,今天换了是太子刺杀我,它又伤一次……”
下人们看见他奇怪的反应,遂不敢再多言。
只有元松说:“碍不碍事?”
“小伤,不碍事的。我现在这点伤,和草市现在的形势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吕郢墨叹了一口气说。
此时,一个赶来的官员匆匆开口问道:“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知道。事出突然,来人似乎对市场的环境很了解,就连禁卫军过来的时间都拿捏得很准。恐怕是太子知道晔王无兵,所以故意针对我们的弱点而干的。”元松皱着眉说道。
“市场能挽回吗?死了这么多人!关键是还有外来的商旅!”那官员哀叹道。
“还是先想好自己的出路再说吧!”元松道。
草市上的袭击事件平息了,满目疮痍的街道,血迹斑斑。人们在清理着街道,也在为死去的人们默哀。有些亲人在袭击中死去的人,更是哭声连连。
袭击事件不止给这些普通百姓带来了不可弥补的伤痛,原来,还有很多不在草市的中外大商人皆在同一时间受到了洗劫。
诸多本地的商人及西域的商人遭到杀害。此天遂成为大凉国商业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那些贼寇都是些乌合之众,他们自己有多少分量他们比谁都清楚。若是平时看见当差的,估计就要点头哈腰地爷前爷后,持刀杀人的事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可能敢干。而此天,一群盗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么夸张的事情,实属前所未闻。
他们将时间拿捏得无比准确,趁两个差爷走开后便发起行动,在禁卫军来的时候迅速撤走。如此短暂的时间,却竟然做到了这么大范围的破坏!草市里,主要的生意商贩和顾主都在此次事件里被杀,说明他们对情况非常了解,并掌握到了关键的情报信息。
事件发生后,有大批的商人集结申诉。有本土的也有外来的。他们要求朝廷必须给出解释,还他们一个稳定的市场,否则,即便这里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他们亦将远离这里。
朝廷没有回应他们的诉求。
第三日,大批丝绸之路商人开始回迁,本地的商人也开始举家迁移。本地的商人大多迁移至其他的商业中心,例如长安、南京等,这间接造成了朝廷的税收送到了藩镇的现象。此次的事情对于他们的打击实在太大。一个人有再多的财富,在生命面前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毕竟,有命才有一切。
他们不再相信敦煌的治安了。
虽然只是一些小动作,却如同破堤之水,令国家的经济迅速下滑,市场动荡,人心不稳。
“舅舅!”吕郢篆激动地喊了王匡“舅舅” ,“这一次,我们真是大获全胜!”
“篆儿,做得真好!”王匡很难得地叫了吕郢篆“篆儿” 。说完,还亲切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吕郢篆不由得无奈失笑,“这是什么话。这都是舅舅的谋划。”
吕光是一个多疑而公平的皇帝。依照吕光的秉性,出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有人为此而负责。在这种节骨眼上,哪怕是自己宠信的人,也得遭受处罚,不会有例外。
被抓到的几个贼寇,在审问的过程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了,没有交出什么口供。自此,草市尉的人就连最后一点生的机会都失去了。
最后,吕光下令,废除了吕郢墨所有的官职:五均官、草市尉、市署令、吏部尚书。另外,对所有关于草市袭击事件的人员都进行了问责,敦煌的地方官员几乎被洗牌了一个遍。而最为凄惨的莫过于草市尉的人,吕光居然下令将他们全部处死!
这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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