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剩下的伙伴只有一半,
你的优越地位依然屹立不倒,
享受这幕间休息时间吧,
去找新伙伴也行,
出发时可往东去,
一定会遇到等待你的人。】
库洛洛握着手中的预言诗,直接站起身来,沉郁的黑眼珠深不可测,竟让对面的妮翁有些害怕。
女孩刚一开口,试探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然而,下一秒就眼前一暗,晕了过去。
下黑手的库洛洛并未施舍半点余光,他朝门外走去,疾步紧促,恰好此时铃声响起。
“派克。”
“团长,你现在在哪里?安格斯受伤了,玛琪正在给他治疗。”
房间内,派克诺坦忧心回首,玛琪却朝她摇了摇头:“……但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知道了。”
这边的库洛洛刚从楼上跳了下来,他沿着道路两旁的墙壁几个窜步,掠过行人的头顶:“我马上回来。”
说着马上回来的人遥遥无期,沉睡中的人却猛地惊醒。
“玛琪……?”
安格斯眨了眨眼睛,视野内只能看到一团紫色在晃动:“是玛琪吗?”
派克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样,她在安格斯面前挥了挥手,却得到了一脸茫然的回应。
【第一残目。】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把自己又弄成这个样子。”
派克诺坦压不住的怒气终于迸发:“你又想让我们再眼睁睁看着你死掉吗?安格斯?!”
安格斯显然没想到第一个朝他发火的会是平日里最和善的派克,他努力睁眼,笑嘻嘻的解释道:“这不过……”
——是个意外罢了。
【第二失音。】
安格斯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吭声。派克和玛琪相互对视了一眼,当机立断,扯下安格斯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安格斯的嗓子眼里全是血。
“你到底遇到什么人!把你弄成这个样子!”派克诺坦手都在抖,她一边扶住安格斯,一边开始探寻记忆。
【第三聋耳。】
顺着耳朵缓缓向下流淌的血液就像一条恶毒的蛇,吞噬着安格斯的生命。
而玛琪冷静的面具终于被卸下,她颤抖着捂住安格斯的耳朵,试图运用治愈念力,来停止这一切的悲剧。
【第四破鼻。】
安格斯张开嘴巴,嗓子眼里堵得他呼吸不过来,鼻子又在流鼻血。他觉得自己现在肯定丑的要命,满脸血什么的一点也不好看。
‘为什么我要回头呢。’
安格斯躺在派克的怀抱里,心里小小声的埋怨着自己:‘解除控制,让窝金自己回来不就好了!现在不仅被派克看到了记忆,还要又死在她面前一次,我真是个傻瓜。’
‘啊啊,玛琪的手抖得太厉害啦,虽然我一点也不痛……’
‘飞坦和侠客呢?他们不在基地又乱跑到哪里去了啊。’
‘幸好我现在是在房间里,不然被大家看到这么狼狈的模样真是太羞耻了……’
此时万籁俱静,白雾茫茫。
失去五感的人咽了口血水,忽地想到,现在该是饭点了。
‘库洛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好好地吃饭呢。’
【第五丧命。】
安格斯悄悄地闭上了眼。
******
库洛洛一回到基地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铁锈味,他飞身跃上二楼,竟不敢打开门。
——是得流了多少血,才能在整个空气里都闻得到你的味道?
“团长……”
感受到门外人的压抑,玛琪拉开了门。
静静躺在那里的人看上去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长长的睫毛遮住了蓝眼睛里的星辰,嘴唇红红的,像是无意中涂抹上的晚霞。
但库洛洛明白,如果亲上去,那会是血的味道。
“原因呢?”库洛洛惊异于自己居然还能保持冷静:“锁链杀手么?”
派克垂下眼:“是诅咒。”
库洛洛愣住了。
“团长,你自己……看吧。”
在接受了派克的子弹后,库洛洛的脑袋里瞬间炸开了花。
——“你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恶化中吗?”
金富力士的脸一闪而过:“毫无理由,突然衰弱,连大天使呼吸都没办法治愈,你到底是怎么了?”
——“这是诅咒。”
流星街内,零区鸢尾,懒洋洋的女人靠在座椅上,阖眼勾唇:“具体什么原因,你应该也是知道了,不然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呢。”
“从小佩戴的玉佩居然是阿斯特曼奇王朝的传奇玉石‘乔伯纳的诅咒’,谁能想得到呢。”安格斯叹气摊手:“我也想活得久一点啊。”
“哈,戴上它的人永远不会活过十八岁,你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那是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唔……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从死神的镰刀下逃生的呢。”渊饶有兴致的附身向前:“你愿意告诉我吗?安格斯?”
“那你要用什么和我交还呢?”安格斯狡黠一笑:“女巫从来都是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不是吗?”
“真是个难缠的孩子。但是很抱歉,我救不了你。”
渊笑眯眯的单手撑头,姿态优美,口吐真言:“当年我收了你的玉要了你的头发,就是为了分析那个咒语。而后把那块玉还给你,我就存着些许坏心思,毕竟那可是传说中的魔玉啊。只不过采尼小女友的药误打误撞,你陷入了昏迷,诅咒也被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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