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皓然低伏在地毯上,肩膀可怜巴巴地颤抖着。
来了,他心里绝望地想着,这果然是一场训诫。
今晚你没有安全词,我要你牢牢记住赐予你疼痛和恐惧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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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18:家法
汪熹的皮拍很宽大,不是玩情趣时用的蛇鞭散鞭,是驯马师调教马的那种,杆身坚硬且柔韧,拍头是一块宽大的厚牛皮。
汪熹不是那种起了性质才玩玩票的dom,他极其专业,并且熟练。皮拍的落点精确,角度刁钻,宽大的拍头如同他手臂的延伸,毫无征兆地落在封皓然身体各处。越敏感,越刁难。身体泛起桃红,伏在大理石地板上战栗,封皓然额头已经见汗。
“呃……啊!”他突然高高扬起了脖子,颈部线条牵引着两管锁骨,皮拍甩上了他左胸的一朵。汪熹停下了手,静等他平复。他仰着头喘息,过了片刻,才小声地哭了起来。
“疼……”封皓然抽抽鼻子,戴着遮蔽的眼睛看不清主人的位置,他迷茫地转了转头,想对主人撒撒娇。
迎接他的是无情的几记很抽,四五下连着抽下来,全部狠抽在他的左胸最敏感的地方,空气里只有嗖嗖的风声。
封皓然唉叫了几声,鼻子瞬间就酸了。这次是真哭,他不敢躲,哭着咬紧牙,挺胸挨这几记痛抽。
“疼么?”汪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封皓然先是点头,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哭着小幅度摇头,抽抽噎噎,惨兮兮的,那表情分明是说很疼的,可是我碍着你这个暴君,我不敢说。
汪熹瞥了一眼他的下体,那里鼓囊囊探出一个头。
他轻蔑地用皮拍点了点奴隶胯下的勃起,冷笑:“疼,那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不是疼痛型的sub吗,嗯?”
最后一个嗯从鼻腔里泄出来,又高冷又睥睨,封皓然简直受不住,险些被他一个鼻音弄射了。他浑身颤抖,再不敢耍什么小聪明,略定了片刻,挑着先生可能爱听的说道:“我是您的,您想要什么类型的sub,我就是什么类型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记住你说的话,你是我的奴隶,我想要什么,你就是什么。”汪熹冷淡道,他用皮拍轻轻拍打了几下封皓然的侧脸,并不痛,然而声音响脆,像被连抽耳光一般,封皓然被羞辱得呼吸急促,汗沁满身,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汪熹的脚步走远了一些,封皓然瑟缩着喘息,竖起了耳朵。
不远处洗手间里传来水声,他在脑海中勾勒着主人行动的轨迹。他在洗手,没有用毛巾擦拭,什么盒子被打开的声音,一张消毒湿巾被拽出来。
巨大的不安感攫取着他的全部注意力。
“主人?”他茫然地问道。
回应他的是一声响鞭,噼啪一声裂帛,空气被抽得颤抖几秒。封皓然额发被鞭子带动的气流掀起,他僵在原地,再不敢多嘴。
金属的器械被摆放在金属盘子里的声音,调教床被放倒的声音。
他要怎么惩罚我?封皓然绝望地想着。他左胸前火辣辣的,却不敢伸手揉,双手死死背在身后,手指绞在一起。
身前飘来一股味道。那是抚摸过皮革的味道,蒸汽壁挂熨斗走过毛料西装的烫味,机械表冰冷的金属味,混合着某人惯用的香水。一股微妙又独特的味道,谈不上好闻或者不好闻,是闻过就能铭刻在脑海里的味道。
主人的味道。
封皓然微微抬起下巴,沉迷地嗅了一下。他一开始决定和汪先生试一试,是为了缓解自己的yù_wàng,可是自从跟了汪先生,他的yù_wàng不减反增,甚至已经到了凭嗅觉就可以勃起的地步。
还真是自甘下贱。封皓然苦笑。
汪熹将手掌轻轻贴在他的头顶。很干燥宽大的手掌,手指肚和掌心一片粗粗的枪茧。
封皓然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掌,喉口发出浅浅的呜咽声。
“现在知道撒娇了?”汪熹揶揄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封皓然心思被揭穿,心中忐忑。往常这样强度的拍打之后,汪熹一定会哄他,他就算再气,语气都会无可奈何地带着一点软。
可是如今,他不敢再猜汪熹的心思。
“主人,我错了。”他可怜巴巴地跪在地毯上,肩膀都垮下去。
“我其实并不热衷于惩罚和训诫。动用鞭子不是为了满足奴隶的某种喜好,而是为了惩戒和巩固记忆,这让我感觉到久违的挫败。”汪熹声音很冷。
“主人……”封皓然有些难过。
“你让我困扰了很久,奴隶,”他的声音确实是困扰的样子,“最后我决定给你一个教训。一个使你想起来,就会谨记自己身份的教训。以便时刻提醒你,这已经不仅是一场游戏。——今晚你没有安全词。”
封皓然止不住地紧张起来,他微微战栗着,差点栽倒在地板上,失神地喊道:“主人……”
“嘘,”汪熹轻轻叹了口气,不动声色搀了他一把,“保持安静,奴隶。”
汪熹拉住封皓然项圈前的细链,将他拖到一角的调教床上,利落地束缚住了他的四肢。
“记住我赐给你的痛,”汪熹摸了摸他惊慌的侧脸,轻轻吻了他一下,“并且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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